“既然大哥、二哥都没什么意见,我自然也是赞同的。”苏柱也随声附和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苏老太爷毕竟是老了,才过了一个时辰便疲态尽露:“我泛了,如风送我回房。”
“大哥,我们也先回去了。”随着苏老太爷转出了正堂,苏温、苏柱也相继告辞离去,只剩下苏刑、苏如海父子。
“哼!如海,昨晚又去哪里花天酒地去了?”苏刑方才的笑容转瞬不见。
“父亲,我?”苏如海满脸的羞愧之色,宫如风的圆谎让他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被苏刑被看了出来。“哎!知子莫如父!”苏刑轻轻的叹了口气,朝着苏如海抬了抬手:“起来,随我来!为父有话单独对你讲。”
“嗖!”玉儿屏气凝神,玉手一掷,飞蝗石在湖面飘了两下落入水中。
“这小丫头果然有练暗器的天赋。”佟博远远的看着练习暗器的玉儿,不禁暗暗点头。
“这是?”一只雪白的信鸽自天际飞翔而来,乖巧的落在了佟博的肩头。
“哼!看来日后办事会方便许多。”佟博看着信件,心情愉悦的摸了摸鸽子的额头,又放它放回了空中。
风远客栈的密室中,穷奇恭恭敬敬的站在太师椅的下首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什么人。
没过多久,石室的门又一次打了开来,还是那个梳着坠马髻的蒙面女子缓步而来。
“见过主上。”穷奇见了蒙面女子,立刻拱手见礼。
“嗯?”蒙面女子慢慢坐于太师椅上,笑道:“穷奇,多日不见想不到你整个人看上都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这都是托了主上的洪福,让属下的迷踪青雾能练至大成。”穷奇听得蒙面女子的夸赞,嘴角边也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日后,属下定当更加尽心为主上效力。”
“那便好!以你现在的修为,就是遇到那左天豪也会不遑多让!”蒙面女子轻轻一笑,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容,但穷奇能感觉到这位主上一定是风姿绰约之人。
“主上放心,属下与那左天豪也交过手。”穷奇十分自信:“他也不过如此而已。”
“穷奇,你认为此人如何?”蒙面女子似乎对于心中的想法始终下不了决心。
“禀主上,属下认为此人凶猛,奸猾,做事毫无节操,完全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穷奇想到自己的洞府被毁,心中便愤恨不已。
“你与我想的一样。”蒙面女子听穷奇如此一说,心中反而定了下来:“左天豪是个危险人物,随时可能将我们牵连下水。”
“属下认为先前与我们交涉的是他的大哥左天谋!”奇穷对于左天豪此人,压根就不想打交道:“既然现在左天谋已死,药物交付的事情就不必向他左天豪有什么交待了!”
“你说的对。”蒙面女子一拍椅把,自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交给了穷奇:“这是一千两银票,将这个据点废了,另觅新点;还有,跟左天豪那边的人断掉一切联系。”
“主上英明!”穷奇接过银票,心中大喜:“属下这就去办,一个月内保证将新据点修成。”
“咚咚!咚咚!亥时二刻,关门关窗,防火防盗!”当柳凝诗与安大防回到护卫长跨院之时,已经二更天了,可他们因为找到了证据而无一丝睡意。
“大防哥哥,快将铁盒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安大防刚将箱子放了桌上,柳凝诗便迫不及待起来。
“嗯!让我先将这把锁弄开。”安大防猛然抽出腰间的环首刀一挥,铜锁瞬间被劈成两半。
“嗯?里面好像有一封书信与一张地图?”柳凝诗将铁盒盖翻开,取出了信盏与一块画着图案的白色布帛。
二更天的时分,正是深睡之时,可玄武的巡夜护卫依然勤奋的巡视着四周,以防宵小的侵入,这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什么人?”一个走在青石小道巡夜的护卫一声大喝,立刻有三两个护卫顺着喊声迅速而至。
“如此大声喧哗,到底怎么回事?”为首的护卫皱眉问道:“要是惊了院主怎么办?”
“卑职方才好像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发出声音的护卫朝着问话的护卫拱手道。
“你们都四处搜一搜!”为首的护卫朝着东、南、西三个方向指了指:“不可让贼人惊了院主。”
“是!卑职遵命!”三名护卫训练有素,得令后迅速朝着为首护卫指定的方向掠去。
“大防哥哥,院内好像有什么声音?”柳凝诗心细如尘,护卫的叫声虽离护卫长跨院还有些距离,可也有些许传入了她的耳内。
“哪有?我怎么没听见?”安大防竖起耳朵听了好久,也没发觉有任何响动:“凝诗!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看看书信与地图吧。”
“嗯!”柳凝诗被安大防一劝,心中依然不放心,聚精会神的朝着屋外聆听动静。
“凝诗你看看,这好像是某个藏东西的地点!”安大防将白色的布绢平摊在了桌上,拿起灯台上的蜡烛将火光照在图上。
“这图上画的是石头城?”柳凝诗瞧着惟妙惟肖的地图,用手指点了点中央点的位置:“那两人被杀前只说了一个‘石’字,难道说的就是这石头城?”
“那两人说钱掌柜藏银子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这石头城。”安大防心中大喜,他终于在柳凝诗面前扬眉吐气的一回:“我们再看看书信中写了些什么!”
“于武吾弟,见字如面!现有二事需你去做。第一,无间乐坊的米苏姑娘每年都会在秋十月二十九日前去万佛寺小住,你带人前去盯着,待为兄到来将她一举擒获;第二,将那件东西在指定的时辰秘密送往石头城。此二事皆为机密,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切记。”安大防将书信的内容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
“这钱掌柜果然是虏劫米苏的主使,而左天豪来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凝诗接过信来看了看。
“凝诗,这话什么意思?”安大防不解的问道。
“大防哥哥,你是否还记得凝诗在万佛寺的门前将智远小师傅误当虏劫米苏姑娘的人给拦了下来。”柳凝诗提醒着安大防。
“对啊,确是左天豪将米苏姑娘给劫走了!”安大防点点头:“我们还去追去了遮天林。”
“可是钱掌柜的在场本身就很不合理,如今这封信说明了一切。”柳凝诗心中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左天豪要杀了于武的原因了,他这是分明就是在抢人。”
“那左天豪杀钱掌柜的可能就很大了!”安大防听了柳凝诗的分析,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柳凝诗用她那甜美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反驳了安大防:“左天豪既然已经捉住了米苏姑娘,达到的他的目的,又何必再次潜入寺中行凶?”
“也许这左天豪与钱掌柜本身就有说不清的勾当,又怕他泄露才返回寺中将他灭口。”安大防做出了一个假设。
“即使是这样,这万佛寺可有智远小师傅守着。”柳凝诗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安大防所言:“这左天豪第一次已经吃了亏,还会蠢到继续在寺中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