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哥哥,你也太会冒险了。”二人抓住墙壁的那一刻,柳凝诗忍不住狠狠的埋怨的佟博一句。
“柳姑娘,你一会说我冷静,又一会说我冒险,这不是前后矛盾嘛!”佟博选了个舒适的方式贴在了墙壁上,喘着气。
“你这是很冷静的在冒险,哪里矛盾了?”柳凝诗瞪了佟博一眼。
“对,对!柳姑娘这话说的太对了。”二人正在斗嘴之际,墙壁上又显出了第三卦。
“上震,下坎,这是雷水解之解卦。”柳凝诗瞧着墙壁,又瞧了瞧密室内的水面:“我们虽然堵住了泉眼,可是这雷水却未退去。”
“这可是逢凶化吉之卦,只要将这水再次引入地下,这雷便没了水的助力,应无大碍。”佟博点点头。
“哼!原本翔云哥哥也懂这伏羲六十四卦,却让凝诗一个人费劲心力的去解挂。”柳凝诗娇嗔起来。
“哪有,我只是听多了鬼面那家伙的唠叨,稍稍记了一点在脑海中。”佟博连忙赔笑道:“哪里如柳姑娘这般精通。”
“哼!这解释虽然听着有点牵强,不过本姑娘听着还算悦耳,就不与你计较了。”柳凝诗听得佟博夸她,不知为何觉得心里很开心。
“柳姑娘,你看我们总贴着墙悬空站立也很累,还是赶快说出解卦之法吧。”佟博已经觉得自己的双手开始发麻了。
“这一卦比方才要简单多了,看好了。”柳凝诗对着手中的五行珠朝着坤位打出了一道土形劲气:“坤属地,就要将这珠内的土与坤位连接,此卦自破。”
柳凝诗话音刚落,只得“轰轰”的响声,密室内的土地陡然升高,直到半尺方才停下,这些淤积的水慢慢的融入了泥土之中,消失不见,而这些雷丝没了水的助力也就不成气候了。
“翔云哥哥,这五行珠还真是宝贝。”柳凝诗看着手中的光泽渐渐的暗淡的珠子竟有些不舍:“若不是为破此阵对珠子过度使用,里面消耗的灵气还可以再慢慢养起来。”
“柳姑娘,不要想那么多了。”佟博用手指了指墙壁:“下一卦又来了。”
“上艮,下坤,这是山地剥之剥卦。”柳凝诗看着高耸的土堆就像一座小山般的坐落于坤位之上:“高山附于地,正是剥落之象。”
“这土山还只是雏形,还未形成规模,还是有希望击破的。”佟博围绕着土堆走了一圈。
“雷克土,方才还残留在空气中的雷丝可以派上用场了。”柳凝诗对着五行珠轻推数下,几道雷形劲气牵引着雷丝击入了土堆内部。
原本完好无损的土堆在雷线的游走下,从内部慢慢出现了裂痕;一道、二到、数道,从裂痕中发出了数道紫光。
“轰!”土堆随着一向响炸裂开来,离位上火光四射,还有一丝丝的雷电附在其中。
墙壁上又显出一个上两断下一连与上下皆连,中间为断的叠加图形,在火光的照耀下分外显眼。
“上震,下离,这是雷火丰之丰卦。”柳凝诗瞧这第五卦,半喜半忧道:“土山虽移,可是却引发了离位的烈火与这攻击性极强的雷搅在了一起,若能破掉定可化吉。”
“可是雷火相交,威力极强,破之不易。”佟博皱眉道:“这是目前为止最麻烦的一卦。”
“必须先将雷火分开,若是单纯用水去破反而会引得雷势大涨;若是用风去破,则会助长火势。”柳凝诗手中抚摸这五行珠,脑海中也在思索着破法。
“土虽然不能克制火焰,却能暂时对它进行压制。”佟博右拳击在左掌之上:“我们若是以坤位之土去覆盖离位的火,那雷就不就落了单吗?”
“对呀,我再以五行珠的风去破雷?”柳凝诗恍然大悟:“可以一试。”
佟博银链一甩,从坤位上挑起一大块土堆朝着离位盖了过去,火势一下被暂时压制在泥土之下。
“嗤嗤嗤。”数道雷丝破土而出,直接朝着密室四周扩散开来;柳凝诗更不迟疑,五行珠内打出几道风形劲气,直接击散了雷气。
“呼!”佟博呼了一口起,笑道:“没有了这些麻烦的雷,后面的卦象应该好应付多了。”
墙壁上的再次显出一个上三为断下为上下连,中间断的叠加图像,柳凝诗瞧了瞧:“上坤,下离,这地火明夷之明夷卦。”
“此卦如何?”佟博收起了银链,注视着离位。
“我们可以暂歇,因为地终究压不住火;此卦很快就便演变成下一种卦象,上离,下坤,火晋地之晋卦。”柳凝诗看着五行珠,提醒道:“五行珠看样子已经灵气耗尽,不知这第七卦该如何应对?”
果不出柳凝诗所料,她这话音刚落,火焰的火苗便已串了上来,墙壁第七个图像也随之产生。
“柳姑娘,我记得你教过玉儿,饿死也不能去偷窃?”佟博似乎并不着急破阵,向柳凝诗问出了一句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是这么教过,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柳凝诗一愣,又看了看火苗,若有所思:“翔云哥哥说的是德?”
“不错,正所谓君子以厚德载物,这阵法的关键应该就在于此。”佟博飞身上前,周身两道鬼火再次燃烧起来:“去。”
鬼火与离火碰撞之后便消弭于无形,坤位上只剩下一堆黄土,此时第八个图像也显现出来,正是上三断与下也三断叠加的坤为地,坤卦。
“轰轰!”八个图案集齐之后又齐齐的陷入墙壁之中,原本被白色劲气笼罩的门洞旁边,又一道石门打了开来,密室中凹陷的墙壁也恢复了原状。
“翔云哥哥,我们终于破了此阵。”柳凝诗手中的五行珠也失去了原先的光泽,看上就入一颗普通的珠子一般。
“是啊!多愧了柳姑娘那日对玉儿说的那番话,才让我悟出了此阵的破法。”佟博会心一笑:“我们进去吧,看看里面到底有着什么牛鬼蛇神。”
穿过石门,只是一间看似平平无奇的石室,里面除了一个张石榻、一个石台就只有两口大铁箱子。
石台前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背影对着二人,手中拿着一本纸张已经皱得发黄的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他双手的手腕处与双脚脚踝处都带着两根黝黑的铁链。
“阁下何人?可曾看见一个魁梧的汉子和一个黑衣人前来此地?”佟博环视一圈周围,全身心的防备突如其来的状况。
“已经有阵子没有听见陌生人的声音了。”看书人叹了一口气,将放手中的书放在了石台上,缓缓的转过身来,手链和脚链还时不时的发出“叮叮”的碰撞声。
“父亲?真的是你?”当柳凝诗看见看书人的脸时,她震惊了,此人便是失踪了多日,当朝一品中书柳元智。
“凝诗,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柳元智见了柳凝诗眼神闪过一丝丝的惊讶,随即又恢复如常。
“我们追踪两个贼人到了此间的密室,却不见了二人的踪影,没想到却见到了父亲。”柳凝诗看着柳元智带着手链和脚链不禁心中一酸:“我先破开这链子。”
柳凝诗拔出龙形匕奋力向着铁链一挥,“铛铛”两声将铁链斩开两个口子,两条铁链从柳元智的手脚处脱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