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秦朗要求出院在家休养。
出院后,他没有回他大雕哥的别墅,而是回石岩。
在临出院前,陈十八来探望过他,有意无意的透露出王家的意思,那就是好聚好散,什么以后有用得着青字号的地方,青字号绝对赴汤蹈海。
当然,这是客气话,都好聚好散了,还什么鬼的赴汤蹈海,鬼信呢!
倒是周剑锋比较义气,想给秦朗安排一个衙门的文职类职位,但秦朗没答应,因为他受到姬老头的启发。
在住院期间,姬老头来探望了他,跟他说了那天在天桥上赠送给他的锦囊里头是什么。
锦囊中的那枚棋子是象棋中的有单人旁的仕,而不是将士相的士。
将士相的士在象棋中看似跟帅仕相相同,实则意义却不同。
一个是谋士的士,一个则是仕途的仕。
当时姬老头给秦朗卜卦后就料定秦朗以后会面临一个巨大的选择,进一步跟退一步,命运将会发生截然不同的变化。
当然,姬老头告诉秦朗,并非要他真的入仕途,而是用一种曲线的方法与仕搭边。
对于姬老头的话,秦朗不敢再有所怀疑。因为无论是他弟,还是他,姬老头说的那些都一一灵验。
走投无路那就另辟新径!
“招娣,要不你还是把脸上的疤拾掇拾掇吧,看着心疼!”半躺在冯招娣的铁船的床上,秦朗一脸心疼的说道。
冯招娣替秦朗肚子上的伤口抹着药,虽然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她很不在乎的道:“就这样挺好的,不会被人惦记。”
“唉!”秦朗叹息一声,“现在你家人全都进城里住了,你怎么就那么犟,非要死守着这辛苦活不肯离开。”
虽然牛胜利一家子都死了,但怎么说冯盼娣都是牛胜利合法妻子,所以牛家的财产冯盼娣分了不少,冯坨子也算是熬出头老来享女儿福。
本来正府是要收回冯坨子开采河沙权限的,但考虑到冯招娣毁容不好找工作,于是便没再收回这权限。
当然,冯招娣不是热爱这采沙活,而是为了在这里可以更好的等某人。
显然,她等到了。
“大朗,我听杜杰说你被打回了原型已经一无所有了,要不……”
“杜大嘴巴的话岂能当真,我只不过是没有了势力身份而已,那些产业依然还在。一无所有?开什么玩笑,哪怕我天天在家里躺着,每天的收入也是保底六位数。”秦朗把冯招娣揽进怀里,“刚才是不是想说要不咱俩凑合搭伙过日子呗?”
“嗯嗯!”冯招娣仰起头,很真诚的望着秦朗。“我怕别人会对你说三道四,所以,我不要什么名分,这辈子能跟你在一起就知足了。”
“那是必须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谁都不能撼动!”秦朗敢说这番话就敢当,甭管是大雕哥、仙儿、雪姐还是安妖孽,在他的心里,招娣绝对是摆在第一位,哪怕没有发生超友谊的关系。
听到大朗这么说,冯招娣幸福的笑了,哪怕这话是假的,她都不在乎。
她突然脸色一红,蚊语道:“大朗,你现在这伤势会影响过激动作吗?”
“这个……”秦朗哪会不明白过激动作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坏坏的笑道:“那得看你这位老船长掌舵技术好不好,我嘛,肯定不能动作幅度过大,那样会扯到伤口。
医生说我肠子受过二次伤害,修补的那段位置异常的薄弱,没有一年半载根本痊愈不了。
打个比方,我受伤的那段肠子就跟刚成型的胎儿的一样。所以,现在我每天一日三餐都不敢吃难消化的食物,吃啥都得磨成糊状,特么的有种遭报应的感觉。”
“女人多遭报应?”冯招娣补刀道。
秦朗幽怨的道:“太直白的聊天方式会把天聊死的。”
“大朗,你爱我吗?”
“我不爱尼玛。”秦朗贫了句。
“既然你爱我,那为什么不要了我?我不管,今天你必须那啥。”
面对如此主动的招娣,秦朗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招娣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然后……
一分钟不到,就那啥了。
阴阳调和术总共有四十九个图,羊皮卷古籍中所记载,只要每幅图能彼此达到同步调息,必能冲破身体极限延寿半甲子寿命。
别说四十九幅图通关,连第一幅都撑不过一分钟,更别说一个时辰。
他就纳闷了,难道气门被毁,马拉松长跑耐力也变成五十米短跑了?
见大朗满脸颓废的样子,冯招娣安慰道:“没事,慢慢来,你可以的。”
秦朗捂住胸口,这心算是被彻底扎到了,顶级长跑运动员的他,头一回被安慰。
“大朗,我认识一个老中医,要不……”
忧心忡忡的秦朗回到家里,百思不得其解的躺在床上发愣。
咋就没效果呢?
姬老头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他还特意问了姬老头有关清水观不传之术阴阳调和术的事。姬老头告诉他这是真的,只不过能练这种术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硬件本身之外,还有讲求机缘,说白了就是一个字:要看命。
“锅,有个漂亮姐姐来找你。”童真依旧的秦天,今天不知道被谁坑了,把头发给剃成了光头,还不知从哪里整来了僧袍,那体格若是蒙上双眼,超有盲僧的既视感。
把人带进来后,秦天则继续去跟刘背玩撸啊撸。
“秦大朗同志,你这小日子过的真安逸啊,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真的打算不回云城了?”周嘉雯见秦朗那混蛋装睡不搭理她,走过去就是在秦朗的腰上一掐。
“嘶……”秦朗吃疼,却不敢反抗,生怕扯到伤口。“大姐,我还受着伤呢!”
周嘉雯一屁股坐在床上,“啧啧啧……听你这幽怨的语气,怎么,仇世还是怎么滴?”
秦朗白了女侠一眼,“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是生存法则,行就站在食物链顶端,不行就被徘徊在食物链底断,我仇那么子的世?”
“我看你就是情绪很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申请调到你们石岩衙门当头领,要不去喝酒庆祝一下?”对于秦朗,周嘉雯是真爱,甭管秦朗是战斗鸡还是弱鸡,她对秦朗的那种爱慕都不会变。
“毛病啊你?人往高处走见得多,人往低处走你就是蝎子拉耙耙独有一份。”
“是啊,我就是有毛病,谁让你这个贼把我的心偷走了,我不得追到这里来把心找回来。”周嘉雯突然变得很认真起来,“混蛋,我养你呗!”
“可怜我?”
“不,是心疼你。”周嘉雯确实很心疼秦朗,虽然这半年不到的时间,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到人人向往的护国剑成员,但是,受得伤经历的事却让很多人几辈子都未必能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