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国际玩笑,腿长在郦郦身上,她真要离开,难不成我还能绑着她?老头,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说辞,是你闺女倒追我,还要死要活的用跳海威胁我,说我要是敢不要她,她就跳海,什么一尸两命等等的。”
“什么?我家老七怀上了?”马不悔怒目圆睁,大有要咬死秦朗的架势。
“她是这么说的,我哪知道,反正每次都没做过安全措施,她说穿着雨衣冲凉不得劲,而且每次……”
“你住嘴!”马不悔捂住秦朗的嘴,当着人家老爹的面说这种话题,也恐怕只有秦朗做得出来。“我让你这龟儿子害惨了,老七是要嫁给小田宁次的,不嫁给小田宁次,小田家族就会一直扣着我家大女,你知道我家大女对我家意味着什么吗?”
秦朗严重鄙夷道:“那怎么不把你家大女直接嫁给那谁?”
“愚蠢,小田家族就是知道我家老七不会嫁给小田宁次,所以用故意刁难我,跟你说了也不懂。”
“啐,有多复杂,那劳什子的小田家族扣你大女,你不会直接扣他家族所有女性吗?还大马橡胶大王的儿子呢,就你这揍性,趁早改姓小田吧,省得丢了炎夏人的脸。”
“叼尼玛之别,劳资跟你拼了。”火气一上来的马不悔,家乡方言都用上了。
秦朗可不会惯着,一把掐住马不悔的下巴。“再叽歪,捏爆你的下巴!不就是救出你大女吗,这事交给我,看我怎么覆灭这小田家族。”
“师弟,你是认真的?”长青不温不火的问一句,他这话很有拱火的成分。
秦朗捡起地上那把武士刀,锵的一声刀出鞘。“我就用这把刀血洗当年之仇,还清水观一个安宁。”
大殿里头闭眼打坐的落秋道长,双目一振,露出久违的微笑。
油灯枯竭的落秋道长,微笑过后,眼睛慢慢的闭上。
本来他几年前就该化羽西归的,但心中憋着口气,正是这口气支撑着他不敢烟气。
一来,清水观没有找到可以继承挑大梁的传人。二来,清水观大仇未报,他不敢死,怕死后没颜面见他的师父。
现在,他终于放心的可以西归了,因为秦朗的一句要用那把刀血洗当年之仇。
他,欣慰的含笑九泉!
当然,外头的那些人,还不知道此时的落秋道长已经没有了呼吸。
“师弟,这三具尸首怎么处理?”长青这话问到了关键,也正如马不悔所说,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外交那边不好交代。
小樱花对炎夏虎视眈眈之心从未断过,以前是领土,现在是经济以及各方面。
如果被逮到机会,肯定会死咬不放。
换任何人搁这事,都会想着怎么跟外交那边商量。但搁秦朗,他当然是不有寻常路。“马走狗,今儿你领这三狗太阳的前来清水观,有多少人知道?直白一点说,有多少人看见?”
“你这龟儿子再埋汰劳资是走狗,我跟你拼命信不信?”马不悔没暴走,语气很平和的骂了秦朗几句。
不是他不想暴走,而是彻底没脾气了。
怎么说现在也跟秦朗紧紧的绑在一起,同时一根线上的蚱蜢,上眺下窜也是白瞎。
他没好气的道:“小田多一本来就没想光明正大取走他祖上的武士刀,所以连入境都是通过某种隐秘的途径。所以,除了我之外,整个炎夏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这么说来,如果毁尸灭迹的话,除了你之外,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咯?”
“你……你想干嘛?你是不是打算也把我一块杀了?”马不悔被秦朗的眼神吓到了,“我……我告诉你,我来炎夏我家人可是知道的,劝你别乱来。”
“别……别杀我,我发誓今天的事会烂在肚子里,真的!”
“秦朗,你不能这样做,我可是你孩子的外公,若是被我家老七知道你杀了我,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女婿,好女婿,我现在就对天发誓,如果今天的事情敢泄露半点,我全家都被雷劈死。尤其是我外孙,起码得五雷轰顶!”
“呵呵!”秦朗笑了,“马走狗啊马走狗,你可真是歹毒啊!”
“不发这样的誓,你能饶了我?”马不悔心里沾沾自喜,还好有外孙这王牌,不然今天肯定竖着出不了这道观的门。
秦朗给洪一打电话过去,“歪,洪头领,借十个八个信得过嘴巴严的人来清水观,还有顺便找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最好是着火也没人发觉的那种!”
“秦老弟,这事要毁尸灭迹啊!”洪一立即联想到了这种可能,同时对秦朗的认识重新改观。
这年头,放眼整个炎夏,有多少人敢干掉小樱花,而且还要毁尸灭迹。
他对秦朗新的评价就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腹黑加一肚子阴谋诡计。
“是啊,有几个小樱花前来清水观夺刀,被我师父干掉了。洪头领,我师父一把年纪了,你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吧?”
“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走了,哇……”
落秋道长的西归,在海城某圈子引起不少影响,悲痛、惋惜……
第二天,前往清水观追悼的人,就没有停过。
虽然清水观一向不对外开放,但落秋道长在海城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
圈子内的人,知道落秋道长是海城太极第一人。圈外人,也知道清水观有个老道很长寿。
韩氏太极的代表韩老头来了、陈氏太极的任天放也来了,还有易门老掌门姬老头,还有很多秦朗没见过没听过的人。
平时落秋道长不显山露水,秦朗甚至以为除了洪一家里几个,也就没几个认识的人。但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脸,什么叫低调,什么叫人脉。
还好清水观够大,一下子容纳两三百人不是问题,有些慕名前来吊丧的,上香后便离开,那些有点交情的则留了下来。
秦朗坐在大门边上抽闷烟,披麻戴孝什么的有长青在,他则偷偷出来宣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虽然他跟落秋道长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磕过头拜过师的。师父毫无征兆的就西归了,他心中很压抑,却无从发泄。
想血洗小田家族,短时间内他肯定办不到,因为实力摆在那里。
圈子越大,遇到的对手就越强大,如果昨天没有他师父师兄以及大锤出手,他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那三个小樱花。
单单一个铁鞋,他就被虐成狗。
“秦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秦朗回头一看,是姬老头,他再次怀疑这老头是真瞎还是假瞎,在陌生的地方,竟然可以做到熟驾就轻,这是一个瞎子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