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迎了上前,“你就是昨晚派人掳走我女朋友的那个煞笔?”
“原来是你这鳖孙玩意破坏了小爷的好事,特么的你蒙谁呢,闫如玉的底劳资早就查的一清二楚,她有个鸡毛的男朋友。”何宇明掂了掂手中的喷子,“认识劳资手中的这玩意吗?”
“非法持有,非法私藏枪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持枪伤人,处七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所以只要你开枪,最少七年起,这散弹枪是装钢珠的,距离越远,伤害越小,这距离一枪打过来,我估计会全身都是洞,但不会死。”
秦朗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前走了一步,来到了何宇明身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就差脸贴脸了。
道:“现在这个距离你一枪过来,我八成不死也够呛。非法持枪,加一个持枪故意杀人,你一个死刑是没跑的,还不能缓刑的那种。
劳资现在就想看看,你有没有种开枪打死我,你要是不怕死,劳资也不怕死。大不了咱们一命换一命,反正我不亏。”
秦朗嘴角上扬,拍了拍何宇明的脸。“敢吗?怂包!”
何宇明气的浑身发抖,拿起枪口对准着秦朗的脑袋,大声的骂道:“特么的你是不是以为劳资真的不敢搂火?”
“那你倒是搂火啊,会不会搂火,要不要劳资教你?轻轻抠了扳机,一喷子喷爆劳资的头,你要是不搂火,你就是我孙子。”秦朗伸手用手指堵住枪口,顶脑袋过去叫嚣着。
“劳资喷死你!”何宇明激动的大叫着,整只手都在颤抖着。
“喷,特么的不想当劳资的孙子就搂火。”秦朗大声说道,还拍了对方的脸几下。
“你……你不要逼劳资。”何宇明手颤抖的更加厉害,手心都是汗。
秦朗一巴掌呼过去,“劳资逼你,你又能怎样?就你这种无胆匪类劳资见多了,在境外的时候,就你这样的煞笔,劳资不用刀都杀过几十个。”
“你……你去死吧!”何宇明转身拿起喷子对着地下躺尸的手下一通砸,一通泄愤。
“看,我就知道你这怂蛋玩意不敢搂火。”秦朗顺了顺牛犊子舔过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多了把刀片。“还好你刚才没搂火,不然你爷爷我敢保证在你搂火前一秒割你的喉。
连喷子的性能都不懂也敢玩,告诉你,这种仿制喷子,一旦枪口堵住,是会炸膛滴!
既然不敢搂火,那就说说昨晚的事。
你派人掳我女朋友,吓的我女朋友到现在还惊魂未定。说说,怎么赔偿我女朋友的精神损失?”
“呵呵,江山果然代有才人出。朋友,来我公司又是伤人又是索要赔偿,是不是真当这里没人了?来,明儿,把枪给爸,爸教你怎么用!”
老爸一出场,何宇明马上心里托底了,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他老爸。
有个充满传奇故事的老爸,他感到自豪。
他把喷子交给他爸后,他爸何必求咔嚓一声拉动枪栓。拿着喷子指着秦朗,“左腿还是右腿?”
秦朗没有说话,那凌厉无比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肩膀,右脚尖微微用力,随时做好爆发的准备。
他不敢保证能避开喷子,但敢保证对方搂火后,他能封了对方的喉!
两人僵持不下好几分钟!
纵横江湖多年的何必求,第一次感到压力,哪怕他手中有喷子,他也开始手心出汗。
他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宾,听一个很能打的教官提及过,真正的高手过招,双方注视对方的不是拳头,也不是双脚,而是肩膀。
任何攻击,身体首先动的地方必然是肩膀,看肩膀就能知道对方出左还是出右。
所以,他被秦朗的举动震慑到了。
心里在权衡利弊,高仿的喷子到底不是真家伙,除非喷瞎对方的眼睛,不然难保证搂火后对方会不会在同一时间瞬间出手。
唉!早知道刚才别把话说的太满,搞的现在好尴尬。
搂火,弄不死对方,但对方却能弄死自己。
不搂火,好歹自己也是个人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果做不到,以后还怎么在手下面前有威信。
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啊!
“秦朗,你……”
就在这时,陈信来了,他在外头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便宜妹夫出来,所以擅自做主进来,结果看到便宜美女被人用喷子指着。
惯性的条件反射,他一个驴打滚,等他站起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两把被截短后的军刺。
“那谁,给你个忠告,最好把喷子放下,不然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在你搂火后的下一秒捅破你的心脏。”
次奥,特么的又来一个。何必求不敢回头,也不敢搂火,看来今天老脸算是碎一地捡不起来了。
额?
等等!
刚才自己身后那个称呼被自己喷子指着的啥名字来着?
对了,好像叫秦朗。
这……跟自己那位二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外甥不是同名吗?
不会这么巧吧?
管他丫的巧不巧,顺坡下驴就是。
他有了放下喷子,“你,叫秦朗?”
“怎滴,要查户口本吗?”秦朗膈应道。
这操蛋玩意,劳资都放下喷子了,特么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何必求心里骂了句后,道:“还真是查户口本,我正好有个外甥也叫秦朗,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见对方怂了,秦朗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点了根烟抽上。“你奶奶姓何,还爷爷姓秦,还要问什么?”
何必求感觉这家伙真有可能是自己的那个外甥,“不会真有那么巧吧,你母亲是不是叫何秀珍?”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关你毛线事!”秦朗可没有听她母亲说过自己有舅舅什么的,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没准是这老鳖孙通过什么途径查到了自己的家庭背景。
何必求笑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自家人死磕自家人,他基本确定这刺头玩意就是自己的外甥。道:“我叫何必求,外甥啊,你要是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母亲,问她何必求是谁!”
看这老鳖孙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秦朗拿出另一部手机开了机,几分钟后。道:“老妈,何必求是谁?”
手机另一边的何秀珍,听到何必求这三个字后,眼泪不争气的就出来了。
当年,她死活要跟秦福生在一块,结果被她爸扫地出门,而且脱离父女关系,从此跟何家再无半点关系。
如果今天不是儿子提起这三个字,她真心不想回想那不堪回首的记忆。
老妈不说话,这说明何必求没有骗自己,秦朗跟她母亲唠嗑了几句,说回头再打过去,便匆匆挂了线。
他对着何必求说道:“说说,咋回事,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我妈提及过你们。”
“到我办公室去唠唠!”下了膛,何必求把喷子丢回给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