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耍法?”副头领问。
“目前,小关已经确定了这小子就在进驻海岛队伍的大本营里头,咱们就赌这小子明晚十二点之前会不会被撵到。我坐庄,除了不能押钱财,其余的都可以。赔率是撵到一赔零点五,撵不到一赔三。看看都有谁在总部,一块玩玩。”
“这里是禁地,刚才给你们机会进去,现在还想进去。严重怀疑你们想偷窃秘密,命令你们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守卫拉上枪栓后,对关门雁等人发出警告。
关门雁想发飙骂人,特么的知道劳资是谁吗?偷窃秘密,就这鸟不拉稀的海岛有个卵的秘密。
心里想骂人,到嘴上他可不敢,因为对方是真可以开枪的。
他挤出笑容,“哥们,你这话就严重了,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守卫道:“规矩就是规矩,我们是对你知根知底,但他们呢?刚才已经破例一次了,还想再进去,可以,只准你一个人进去。”
“就我一个人啊?”关门雁有些心里不托底,别人不知道秦朗的战斗力,他知道。
那可是云城衙门的散打冠军,据说还懂得以茓打茓的逆天本领。再者,南方大区野.战特战第七小分队四个队员联合攻击这小子,都没占上风。
他觉得自己单打独斗,应该干不过对方。
惆帐啊!
“怎么,怕啊?”守卫冷笑,“关同志,好歹你也是个人物,没想到也会有怂的时候。反正就一句,要进去就你一个人进去。”
“次奥,怕他有牙不成!”关门雁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海岛进驻队伍的大本营也不大,占地面积三亩不到,找个人,又是在白天,不难。
但如果秦朗假冒进驻海岛队伍中的一员,那就很难了。因为关门雁不可能都记得住进驻海岛队伍的每张脸孔。
一个小时后,大本营的每个角落都被他翻了个遍,但就是没有找到秦朗的踪影。
现实,再次打他脸。
没办法的他,差点跪求了,跟进驻队伍的负责人打商量,召集齐所有队伍人员,他敢肯定秦朗八成是假冒了进驻队伍的队员。
负责人跟关门雁的关系还算不错,见对方都要跪了,看在老交情的份上照做了。
然而,队员人数基本无误,除了一个去钓鱼的之外,没多也没少,都是熟面孔,不存在假冒谁。
“老吕,刚才……你说有个队员出去钓鱼了,什么时候出去的?”关门雁似乎知道秦朗在那里了,百分百是假冒队员出去钓鱼的那个。
守大门的守卫说道:“你进去没一会儿,他就出去了,还跟我打了招呼。等等,那人好像不是我们的队员啊!我当时就在纳闷,这哥们谁呢,咋脸白的吓人。”
“小夏,马上锁定一个小时前从进驻队伍大本营出来的那家伙动向。”出了大本营,关门雁打电话给监控室说道。
很快小夏告诉关门雁,那人去了山林就没再出来过。
一干人等把几座山都翻了个遍,又是不见秦朗。倒是在一条溪边发现了两只鞋子。
很明显,这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意思是在告诉关门雁,他从这小溪悄悄顺流而下到海边去了。
“挨千刀的混账王八羔子,竟然敢如此嚣张挑衅咱们,你们能忍吗?”关门雁这次没敢说那种一定肯定或者保证的话,只好打煽情牌。
一学员一屁股坐在地上,“麻了,不能忍又能怎样,劳资退出,以后哪怕去捡破烂也不想再撵秦朗了。特么的感觉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心累身更累。”
“我也退出,明天,劳资熬不到了,天塌下来就塌下来吧,先美美的睡一觉饱的。”
本来士气就低沉,有第一个人认输退出,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没一会儿,就剩下十个不到的了。这几个人,都是第一天没被罚跑的那几个。
他们认为,哪怕是输,也要站着输!
加上关门雁也不到十个人,如果沿着海岸线分两拨人一上一下去搜索秦朗,五六十公里的面积,难度不是一般大。
还有,如果秦朗躲在海里,通过竹子什么呼吸,撑个大半个小时,根本搜不到他。
胜负,基本上已经分晓。
注定,关门雁这一方会输个彻底。
护国剑总部得知这批学员认输接近九成,头领愤怒的要砸显示屏。
就这心理素质跟毅力,怎有脸继续待在体制里。一个命令下去,那些认输的人全被革职,永不得进体制,而且个人档案盖上逃兵的印章。
以后他们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一输入身份证号,大大的逃兵两字就会显示出来,今生相伴。
“给进驻海岛队伍下达命令,参与搜索秦朗,仅仅是搜索而已,其它的事情不用管。”头领又下达了个命令。
十分钟不到,进驻海岛队伍的三十几位队员全体出动参与搜索秦朗阵营。
“老关,上头对你正好,把我们调给你用,说吧,怎么个搜索法?”进驻队伍的负责人打电话给关门雁说道。
关门雁想了想,道:“那挨千刀的混账王八羔子百分百躲在海里,表面上很难找出他,你那里不是用微型的电枪吗,一上一下沿着海岸,只要他在海里,准能把他电出来。”
“会死人的大哥。”负责人没好气的回应,这得多大的仇啊,电枪都招呼上了。
关门雁道:“调到电力最弱的段位,别长按,三秒一间隔,最多触电,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损伤。再加上海水会引导走很多电流,对海里的生物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第二天,大家累的都够呛,电池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个,但依然没有找到秦朗的踪迹。
时间,已经剩下不足十六个小时,关门雁自己都想放弃了。
此时,正在山林里喝着烈酒吃着压缩饼干的秦朗,简直不要太嘚瑟。
昨天,他并没有顺流而下。
而是顺流而上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泡在水里,用输液管呼吸。
确定那些认输的学员全离开后,他才出来。
这回,他的脸色是真的苍白,毕竟在水里泡了超过十小时。
烈酒刚好能活血,加快血液循环。
他觉得,就这样躲猫猫,他能躲到天荒地老。
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吃饱后,他相当大胆的就地而睡。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他故意走到空旷的地方,一手夹着烟,一手捏着小半瓶酒,点上火堆,朝天空看了看,嘴角轻扬。
“老夏,那小子出现了,在山林的某处山脚,你看,他在嘲笑咱们。”从昨天就开始盯天眼的副头领,叫醒了老夏说道。
头领老夏揉了揉眼,正好刚到秦朗那邪魅的坏笑。“这小子几个意思,不躲了?”
副头领点头,“耍了那些人七天了,今晚是期限的最后一晚,大概是不想耍了想要干架了,别人的精神都快被耗废了,他吃好喝好睡好,这时候谁还干得过他?”
“真够操蛋的这小子,把留在总部的人都叫进来,好戏要开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