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闵飞和高辉轮流值夜班,我正常上白班,熟悉一下工作,然后再安排我也上夜班,至于夜班的工作内容,就类似于巡逻,看看有没有人倒卖工地的一些东西,类似电缆啥的,最重要的是,看看是否能发现一些猫腻。
“老余,我们值夜班,分包公司的这些人肯定知道,各个施工队和工人就更加小心了,这说是夜班,其实这会打草惊蛇,我不赞同这么来。”闵飞忙说道。
“你有什么理由不赞同?这是领导的命令!”余勇立马说道。
“一个人值夜班,你办什么事,而且每天我们都有夜班,人家早就有防范了,我们应该假装还是每天上班,然后一周抽两天晚上来看看,让他们不知道我们啥时候会出现,这样才好,至于我们的考勤,陆姐你做成轮流夜班就行。”闵飞解释道。
“我说你小子就是想偷懒吧,你是看不上这一百块钱一晚的夜班费是不是?”余勇问道。
“老余,我觉得闵飞说的有点道理,领导的意思是我们最好晚上也可以在工地里,或许这样可以发现一些问题,我们如果天天来上夜班,肯定会打草惊蛇,但我们隔三差五,抽空来那就不一样了,可以说是防不胜防,而且我们三个一起,也有照应。”我说道。
听到这话,余勇眉头皱了皱,他看了我们一眼,接着道:“那你们周一到周五,白天都来上班的,夜班你们三个再一起来,这不是多干活了吗?给你们算加班吗?”余勇说道。
“我们晚上来呆几个小时就回去的,我们又不睡这。”闵飞笑道。
“你小子,你的意思是白拿夜班费,一个月来两三天,平常白班再迟到。”余勇开口道。
“老余,你说万一我们发现了什么,这不是要立功吗?领导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就是要我们彻查假账这件事,所谓无风不起浪,肯定有猫腻!”闵飞笑道。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这帮人精!”余勇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接着道。
“明白什么了?”闵飞饶有兴趣地看向余勇。
“你们几个就是想保持现在这种上班的日常,就是白天了解情况,晚上来查,就比如什么假账本的事。”余勇说道。
“哈哈哈哈,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闵飞哈哈一笑。
“你们有什么决定一定要和我说,可别胡来,领导是说要我们多加注意,去跟进调查,但我们不能鲁莽。”余勇继续道。
“老余,其实要查账,其实也有土办法,就是我们工地就一个进出口,每天进来多少材料我们只要安装一个摄像头,就可以在线记账,这一个个月,再和他们报上来的账对比,这不就好了嘛。”高辉说道。
“咦,这是个好办法!”余勇忙说道。
“好什么呀,装上第二天就被人拆了,到时候是谁拆的都不知道,既然有猫腻,那么就不会给我机会搞这些。”闵飞立马摇头。
“试试呗,我跟领导申请,争取下午就在进出口安装两个监控。”余勇开口道。
随着余勇的话,我们点了点头,而早会也就到此结束。
中午吃过饭,我跟着闵飞和高辉,熟悉了分包公司的几个办公室,这些办公室里都有手工账和电脑账,当我们索要账目的时候,这些人倒是立马打开电脑,拿出手工账,让我们自己比对。
我们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些手工账从哪里拿出来的,这都放在一个书桌的抽屉里,而施工现场有材料入场,会当场登记,所以我们看到的账目,当天的账是没有的。
下午两点出头,我们三人在一片树荫下抽着烟,并且也开始聊了起来。
“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吧?”高辉开口道。
“账目是没问题,他们给我们的能有什么问题?”闵飞说道。
“你们发现没,手工账都好新,字迹也端正,现场登记的,应该不是给我们的这本。”我说道。
“林哥你是说,这些是第二次登记的,重新写上去的?是这样吗?”闵飞看向我。
“估计是,一共四个分包公司的办公室,这些手工账,他们拿上来的,都差不多,如果是每天登记的,那么应该比较旧,因为每天登记,一个月换一本,而重新登记的,是下班前一口气写上去的。”我说道。
“那我们要找这些真账本也不可能呀,下班后他们都会锁掉办公室,而且你们发现没,这几个办公室居然有监控,门口有探头,显然是怕失窃。”闵飞说道。
“这--”我眉头皱了皱。
“入室盗窃可是犯罪,就算不拿东西,也很危险,这些家伙都睡工地,晚上估计还有人巡逻,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今天那几个工头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特别是那几个女的,分包公司派遣在这的文员。”高辉开口道。
“这些文员都是走关系的,我听说是工头的老婆和是下面工人的老婆,她们学历都不高,但这么重要的活交给她们干,肯定有油水。”闵飞说道。
就在我和闵飞高辉聊这些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走到一边,我忙接起电话。
“喂?”我开口道。
“林楠,是我!”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你是哪位?”我问道。
这是一个陌生电话,我必须要知道来人是谁?
“你个二傻子,我是宁晓晓。”宁晓晓忙说道。
“怎么了?”我问道。
想不到是宁晓晓,这宁晓晓今天打我电话做什么呢,难道她有事?
“宁博文这两天买了一台法拉利,这台车四百多万呢,他已经有好几辆跑车了,现在又买了一辆,我爸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的,我觉得他有问题,而且我听说他在一家夜总会,昨晚花了一百多万,还约了夜总会的头牌!”宁晓晓忙说道。
“你这个哥哥本来就有钱,他是大领导,工资加奖金分红什么的,买辆车,一晚上花费一百多万问题不大吧?”我眉头皱了皱。
宁博文是宁海建筑宁江河的儿子,不仅仅是富二代,而且还是公司的高层,买一辆跑车,在我看来应该问题不大。
“什么呀,你以为我和宁博文真很有钱吗,我这辆兰博基尼还是二手的,我一个月零花钱也就二三十万,要不是我和朋友合开一家酒吧,我哪有什么闲钱,至于宁博文,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有限,一个月前他还哭穷呢,还问他朋友借钱,怎么现在债都还清了,而且还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爸可还没将公司的大权给他,只是让他跟着刘岳学习,现在他被人叫的一口一个小严总,早就飘了,但是我知道他的钱来路不明,肯定有问题。”宁晓晓解释道。
“会不会是你爸给他买的车?”我问道。
“不会,我今天问过我妈,那可是我亲妈,和我爸睡一张床的,她不会骗我的。”宁晓晓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