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要等一会儿,酒先上来了,孟东军和王老板,一人一瓶啤酒。
老席的白酒拿上来,还没开盖,老席一看,叫了起来:
“67度,你这是酒精,还是酒啊?嗯,不敢喝,不敢喝,没见过这么高度数的白酒。算了,你也给我来啤酒吧。”
白酒撤了下去。
驴肉菜一个一个的上着,老席跟王老板,诉说着这几年,特别是在昆明,昆明滇池捞鱼,承包鱼,又到境外贩衣服,差点出大事。
老板听的就跟传奇小说似的。
看得出来,他怕老席出大事,毕竟老席还有他一万多块钱的鞋款吧。
老席说到最后一次。那个卖白面儿的车。说如果那天跟着去。老板一万块钱的鞋款。就彻底没有了。
说到这里,三个人同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的,三个人喝了12瓶啤酒,也没有猜拳行令,就是一杯一杯的碰着干完的。
吃好喝足。菜几乎剩了一半,王老板,叫服务员打包,这些富人们,并不大手大脚。孟东军看着,很是感叹。
出门后,老席说:
“这啤酒也上头呢啊,头有点晕。”
王老板说:
“那就不转了。走给你们宾馆开个房间,睡觉去。”老席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
出门以后,王老板拦下一辆出租车,三人坐了上去,大概不到十分钟。
停到一个宾馆面前,宾馆门前,一条红色的大红幅。很是醒目“特价大优惠98元一间。”
老板进去以后,服务员显然是认识王老板,她热情的那打招呼,
“王老板好。”
王老板笑着,挥挥手,问到:
“特价房还有吗?”
服务员告诉他:
“有,两人的,还是三人的?”
王老板说:
“两人的。”
服务员要过孟东军和老细的身份证,做登记。
并没有收押金,或者压身份证。但孟东军注意到了,其他客人是压了100块钱押金的。不压押金和身份证。可能是这个王老板跟这个酒店很熟悉吧。
服务员把房卡交给孟东军。
老席昏昏欲睡的,眯眼歪头扶着服务台。
王老板,问老席:
“没事吧,席老板,晚上还喝不喝?”
老席说:
“喝,喝呀!”
王老板对孟东军:
“孟老板辛苦你了!扶他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老席,我走了啊。”
老席闭着眼睛。给他挥挥手。
老席胳膊搭到孟东军的肩上。坐电梯上了五楼他们的房间。
进电梯以后,老席睁开眼,一下变得很精神了,跟刚才昏昏欲睡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问孟东军:
“广州哪里有好玩的呢?”
孟东军说:
“喝了三瓶啤酒。你怎么就这样了?”
老孟嘿嘿嘿的笑着,并不说话。
两人进了房间。
只听老席说:
“来王老板这里,他不请客招呼我们吃饭,睡觉,难道还让我们自己掏钱?”
孟东军说:
“原来你醉成这样。是要省房钱呀。我说你一个嚷嚷着喝白酒的人,怎么三瓶啤酒,就把你醉成那个熊样了?”
老席嘿嘿一笑,说:
“那啤酒对俺来说,就跟水一样。不过那个白酒67度,我还真想喝。一看他娘的一瓶将近400块钱。就算了,给老板省一点吧。怎么着还有人家一万多块钱呢。”
孟东军说:
“这个老板真不错,哎,看来发财的老板,都有让人敬佩的一面。”
老席说:
“都一样,他到我那里去,我不也不得这样招待人家嘛。大家都是礼尚往来。面子是很重要的。”
孟东军说:
“时间还早,想去哪里玩?”
老席说:
“广州的黑人都在那里住着呢。”
孟东军说:
“都在小北吧。”
老席说:
“走,上小北。”
两人出门,坐上去小北的公交车。
小北位于越秀区,北接童心路,南边有小北仓边高架与仓边路相连,全长1023米。清代时由于在路的北边建有小北门,故称小北直街,1927年建成马路。
很多黑人在这里租房子,由于越聚越多,倒是很多国人不愿意在这里待了,几乎成了纯一色的非洲人,到了小北,仿佛就到了非洲国家。映入眼帘的全是非洲人。
孟东军和老席,下车以后,钻过一个铁路桥通道,就算进入小北啦。
如果不是微弱的灯光,这些黑人除了眼睛是白的,还真看不清楚。人黑也就罢了,他们还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孟东军和老席在小北的巷子里面走着,一个年轻的黑人女郎,穿着黑丝袜,超短裙,上面的衣服绷得紧紧的,他用熟练的中国话问孟东军和老席:
”先生,玩不玩?”
孟东军一把没能拽住老席,老席过去模仿者外国人的腔调,问那个外国女人:
“读少千?”
非洲女郎用熟练的中国话说:
“100块。”
老席犹豫着。
孟东军淡淡的说:
“席老板,是美金。”
那个外国女郎说:
“人民币也行。”
孟东军拽着老席赶紧往前走,边走边说:
“等会过来找你。”
黑女郎明显的不满孟东军搅乱她的生意,恨恨的说了句:
“叼毛。”
孟东军吓坏了,他小声的对老席说:
“兄弟啊,艾滋病,你是不是活够了,不想活了?”
老席说:
“哪有那么危险。一次就中枪。”
孟东军吓唬老席:
“非洲的艾滋病传染性极强,吐你一口唾沫。你都逃不了了。”
老席半信半疑的,虽然不情愿离开,但被孟东军拽着,不得不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
俩人在昏暗的小巷里彳亍着,孟东军说:
“应该把货款给王老板放下就好了,广州白天抢劫的都很多。”
老席哈哈笑着,拍拍他的包说:
“哪有钱?包里就装了一个毛巾。”
孟东军说:
“你不是跟王老板拍着包说有两万块钱吗?”
老席嘿嘿一笑:
“俺吊他胃口呢,不然到哪里去吃驴肉大餐?和让他开宾馆呢。”
孟东军又问:
“那你鞋还进不进呢?”
老席说:
“鞋肯定要进,明天中午,到银行去转账就行。”
“先生,需要按摩吗?”
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红白蓝三色的旋转灯箱的理发店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下身一件黑色超短裙,上面一件黑色紧身内衣的女孩子,问孟东军和老席要不要按摩?
两人只顾说话,走路,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老席小声的对孟东军说:
“这是中国人没事吧。”
那个女孩子凑到老席跟前,挺着傲人的大胸,对老席说:
“千万不敢找那些黑人小姐玩,他们都有艾滋病。”
老席色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
孟东军紧紧的拽着老席的胳膊,心里嘀咕着:怎么就走不出去这些地方呢。
他一边拽着老席走,一边对那个发廊小姐说:
“他喝酒了,刚从那个黑人小姐屋里出来。”
女孩子一听,赶紧后撤一步,生怕老席再纠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