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蝰蛇在这个案子上让凶手杀人后挖眼只为了进一步加强这个案子对我们警方的影响力，她要用案子告诉我们警方她或者她的人又出面作案了，她要以此来加强我们对案件的重视程度，这样可以尽可能地把我们警方的警力都吸引过来。

也因为这样凶手挖走的是姜海涛和李兰的眼睛，他只需要让挖眼的行为在案件中出现即可，而并不在意被他挖走双眼的人是否存在更深的联系，简单的说他只需要挖眼而不在乎挖走的是谁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也感觉奇怪，凶手为什么要挖走姜海涛和李兰的眼睛，姜海涛妻子周江的眼睛则是好好的，我还为此苦思冥想了好久。”慕晚晴郁闷道，“那你觉得是单人作案还是多人作案？”

“现场的照片我之前也看过，看上去一个人的确很难完成这个案子，不过单人作案和多人作案的可能性既然都还存在，我需要看看现场再做判断，我也不想砸了我的招牌，呵呵。”

在张云清想来，刑警队里不乏一些很有经验的探员，他们竟然都在这个简单的问题上举棋不定，这里面必然存在着不少的不确定因数，张云清需要弄清楚是什么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走吧，前面那栋楼就是了，关于这个案子第一个阶段的调查工作我们这边也算完成了，等会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跟你解释。对了，忘了问你下午几点的飞机？”

“一点。”张云清抬手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如果来不及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安排一辆车送我和肖青过去。”

“不用客气，一路平安、早去早回。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放心把这边的事情交给张昊他们。”慕晚晴笑道。

“你不也建议我这么做吗？要说一点不担心那也不可能……就让他们试试好了，实在不行我再入手。”这话张云清不仅是对慕晚晴说的同样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张云清与慕晚晴几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进了案发的单元楼。上了电梯、进了楼道，转了两个弯，张云清几人也来到了受害者家门口。

借着警员掏钥匙开门的时间，张云清一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问慕晚晴道：“报案人是谁？”

“受害者的邻居。”慕晚晴朝案发现场旁边的住户门口看去，“报案人姓蒋，就住受害者隔壁，案发后吓坏了，不顾我们的叮嘱做完笔录就带着一家人去外地亲戚家过春节去了。”

“有问题吗？”

慕晚晴摇了摇头，将目光从报案人家收回：“据报案人交代，案发当日晚上受害者家里的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已经影响到了他们一家人休息，不过因为过节的关系，他们也不方便过来提醒。

就在除夕那天早上，受害者家里的电视还在开着，蒋先生应妻子的要求过来叫门就发现屋内没人搭理他，蒋先生随后就联系了物业管理……

我们赶到现场时屋内的电视也还开着，声音开到了最大，想来是凶手在作案时要用电视声音来掩盖一些声音，也因为是过春节的关系，让这个案子没有被及时发现。”

慕晚晴话音刚落案发现场的门开了，一股异样的气味顺着凉风扑入了几人的鼻息，慕晚晴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带上手套，领着张云清几人穿过封锁线走了进去。

“凶手是从正门进来的，房子的门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当时几名受害者应该正在屋里吃，我们检查过死者饭菜，里面化验出了安眠药的成分。同时死者的胃容物和血液中也检验安眠药的成分……

凶手应该是把药下在死者饭菜里的，只是还没查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慕晚晴还在跟张云清讲解他们调查到的情况，张云清已经在犯罪现场来回走动起来。

2.15案的案发现场正如张云清在照片中看到的那样十分的凌乱，就算很多证物已经被警方带走，房间里还是乱成一团。

桌椅都是东倒西歪的，地上、沙发上、电视墙上都还能看到一些没有清理干净已经变了颜色的血迹，房里找不到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如此凌乱的房间几乎都是凶手弄出来的。

张云清在客厅的地板上发现了一处粉笔留痕，这人形的粉笔图是警方标注出来的一名受害者被发现尸体的地方。

慕晚晴走到张云清身边，低声提醒道：“这里是我们发现受害者姜海涛尸体的地方，不过尸体的后面有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房间的主卧室，他是在主卧室遇害然后被拖到客厅里的。”

张云清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在客厅里走动。房间里的气味怪怪的，除了血腥味还掺杂了一些化学药品的味道，有的是警方在现场勘查时留下的气味，有的是警方为了预防病毒、瘟疫使用的药品，各种气温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了胸口发闷，很不舒服。

张云清在客厅缓步走动了几圈，又移步至饭厅和厨房转了转，还打开饭厅的那个双开门的冰箱看了几眼。

冰箱里空荡荡的，想来里面的东西都被警方带走了，张云清看到这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慕晚晴似是发现了张云清的难处，主动走上前将一叠警方当时在现场拍摄下来的照片递给了张云清。知道张云清今天要来，她事先就做了很多的准备。张云清接过照片冲慕晚晴笑了笑，开始借助照片来观察房间。

慕晚晴不失时机提醒道：“姜海涛的尸体是在客厅发现的，姜卫国和妻子李兰的尸体是在主卧室发现的，周江的尸体是在浴室的浴缸里发现的，两个孩子则是死在次卧。

除了次卧，我们来到现场后发现凶手弄乱了整个房间，几乎能打开的抽屉和柜子凶手都打开了，你说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张云清闻言没有立即做出回应，他先进主卧待了几分钟，随后又去次卧看了看，然后是书房、浴室，现场的情况和慕晚晴描述的一致，凶手的确是弄乱了除次卧之外的所有房间。

回到客厅后，张云清就不再离开，而是认真地翻看现场的照片，不时还会闭上眼睛微微抬头思考几秒钟时间。

慕晚晴不想影响到张云清的思路，又担心张云清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只能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我们之所以没办法立即判断是单人作案还是多人作案只因为凶手对几名受害者有很明显的区别对待，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又非常接近，很难判断出谁先遇害。

另外从受害者的尸体来看，受害者姜海涛以及他哥哥姜卫国的胸口都被凶手用金属利器划破了，伤口反映出来的情况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用锋利的爪子撕开了一样，另外几名受害者的尸身则是完好的。

李兰是被凶手用枕头捂死的，周江则是被凶手带进浴室**后将头按在水里杀死的。

凶手倒是没有怎么折磨两个孩子，而是喂他们服用了很多的安眠药，将他们仍在床上盖好被子让他们在沉睡中死亡，就连发现孩子尸体的次卧凶手也没有怎么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