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我才没有完全按照马斌的计划去执行，如果你们都跑去调查医生去了，谁来帮我查蝰蛇。”

周海波的话听得张云清的嘴角直抽抽，闹半天医生和蝰蛇有联系的说法只是李刚和周海波的分析罢了，不过马斌凭什么也认为医生和蝰蛇有关呢？是李承辉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查出来的？

直觉告诉张云清：马斌很有可能还掌握着什么关键线索没有在他的两份信里透露出来。这家伙不是要在大家心里多留一些存在感吗？张云清也不得不承认马斌的这个目的达到了。

至于马斌有没有因为这件事在文倩身上做其他的安排就不是张云清现在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云清，我跟李刚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你如果要查你母亲的案子可以把我们的分析借鉴一下……”

“你就给我闭嘴吧！”张云清的气不打一处来，“在你们心目中是不是只要案件中有军人痕迹留下的，那么作案的凶手不是蝰蛇就是和蝰蛇有关的人？这真是愚不可及！

我就问你，你对蝰蛇了解多少？你知道他的犯罪心理吗？你知道他的行为逻辑和犯罪规则吗？”

“我……”周海波语塞。

“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最头疼的也是我刚才问你的那几个问题。很早以前我就对蝰蛇做过一些侧写，后来发现错得很离谱。

我们现在只知道蝰蛇作案之后会把受害的眼睛挖走，除此之外我们对于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抛开蝰蛇以前在境外犯的案子不说，我们现在手上掌握的有三个案子。一个赵婷案、一个7.25碎尸案和一个1.21碎尸案。

1.21碎尸案我们还没有查清楚暂时不提，如果把赵婷的案子和7.25碎尸案进行比较，除了受害者都被凶手挖走了双目之外，其他方面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凶手的作案方法也大不一样。

最让我看不透的还是7.25碎尸案，蝰蛇有无数种方法告诉你他来了天枫市，没必要杀人。

如果说蝰蛇接近田兰是因为发现是田兰可以培养的人才，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把田兰当作弃子设计进对付你的局里？

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布置这个局，那么为什么又要选择田兰？毕竟当初的田兰还只是个小女生，也不能对你周海波构成多大的威胁的。这个案子现在想来尚有不少我们没有解开的谜团。”

“在婷婷的案子上我也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不知道蝰蛇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周海波说道。

“是啊，这个人做事毫无逻辑可言，我们对他又了解的不够，连他作案的刺激源、兴奋点等等都不清楚。还是先等1.21案查出什么线索我们再聊吧。”说到这里张云清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聊到这里，老周、今晚的事谢谢你，你稍安勿躁，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来想办法。”

“行，你去忙你的吧。我也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有事我们电话联系。”周海波点头道。

张云清下楼时慕晚晴还在陪林芳二人聊天，见两个女孩的脸上有了笑容，张云清也彻底放下心来。今晚把林芳的事情处理了，让张云清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接下来就该全力调查1.21案了。

离开冉梅家后张云清先送林芳二人去酒店取了东西，随后又分别将两个女孩送回家，当张云清和王羽佳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

洗完澡后，张云清和王羽佳躺在卧室的床上聊天，王羽佳靠在张云清的怀里低声问道：“马斌的事情都找周海波问清楚了？”之前有林芳在场她也没方便问这事。

“问清楚了，和我们的分析大致相同，只有一些细节方面的出入。”张云清解释道，“我现在还没想好如何处理周海波，总这样软禁他不是办法，如果把他放出去查案又怕他闹出什么事情来，感觉也有点控制不住了，我只能尽力安抚。”

“实在不行就把他带回警局看押吧。”

“暂时还不用，等1.21碎尸案查出一些线索，我还想像之前那样借助他来对付蝰蛇。”张云清说到这里有些感慨道，“现在的犯罪分子可是比以前难抓很多。

以前那些罪犯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在躲避警方的追查上，现在这些人不仅躲还知道如何跟警方周旋、对抗。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也为他们犯罪提供了很多的便捷。

他们利用科技、头脑作案，有的甚至还学习我们丨警丨察的侦破技术，这次回国我算是见识到了。以前在国外工作再忙还能有时间看看书、旅旅游什么的，没事逛逛漫展看看球赛，现在的个人时间却是很少。”

“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们休息一段时间吧？我也带你领略一下我们祖国的大好山河。”王羽佳嫣然一笑说道。

“是该休息一下了……”张云清不知想到了什么从枕头边拿起了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对王羽佳解释道，“我给老霍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查那个血刀团长，感觉周海波最靠谱的分析就是他对蝰蛇的一些见解了，说不得这个蝰蛇还真是个女人。”

“都这么晚了人家可能都睡了，有什么话明天说不行吗？”王羽佳埋怨道，她没好意思告诉张云清她也想休息了，最近几天大家都忙得很晚昨天更是一夜没睡。

“没事，干我们这行没这么早睡觉的。”张云清话音刚落电话就接通了，张云清立时在脸上堆起笑容，“喂，是老霍吗？没打扰你吃夜宵吧？”

“吃什么夜宵！吃什么夜宵！我都睡了！张云清，你小子能不能靠谱一点？不要每次都是凌晨一两点给我打电话行不行。”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霍东的嚷嚷声，就连王羽佳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么早就睡了，不应该啊。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顺便给你拜个早年。”张云清接着说道。

王羽佳笑着拍了张云清胸口一巴掌，只感觉张云清要是无耻起来比张昊还要好笑。

“你小子少跟我废话，有事说事。”

“放心，就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不会耽误你吃早饭的。”张云清顿了一下赶紧说道，“呵呵，开个玩笑。我想让你帮我们调查一下以前那个血刀佣兵团的团长，最好能给我一份关于他的详细资料。另外，还想请你帮我们调查一下蝰蛇、也就是弑影以前加入血刀的具体时间。”

“就这事？白天的时候晚晴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你小子耍我呢？”霍东郁闷道。

“哦、已经说过了？那就行！我就是想你了问候一下，也没别的事情了晚安！新年快乐！”挂断电话后张云清眨着眼睛思考了一小会儿，没等王羽佳反应过来，他就用被子盖住了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