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只有我们这些人来了。”张云清反问道。林芳闻言看了看四周，周围的情况的确和她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没有警笛声、没有救护车，更没有围观群众。

“我们在周海波的身上还有别的计划，所以这次是一次秘密行动。说到这里我也要提醒你们两个千万不要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张云清郑重道。

林芳与李菲菲对视一眼都对张云清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先去会会这个周海波，交手这么长时总算被我抓住了，我得好好跟他聊聊。等我下来再送你们回家。”张云清顿了一下又对王羽佳说道，“佳佳、帮我照看好他们两个。”说完还对王羽佳偷偷地眨了下眼。

王羽佳知道张云清是在担心雷军的情况，含笑道：“去吧，我陪芳芳她们聊几句。”

“行，我先上去了。”张云清说完又摸了摸林芳的头，这才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芳芳，你刚才那一脚可真够厉害的，我看那个犯罪嫌疑人都被你踢得半死，估计半天都缓不过来。”

“嫂子你不知道，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从小习武的学长，他曾教了我一句防狼的顺口溜。”

“哦？什么顺口溜这么厉害，说来听听。”

“上打头、下打阴、两边肋骨中打心。这顺口溜里面说了好多人体脆弱的部位。”

张云清听到王羽佳跟林芳的对话差点没有摔倒在楼梯上，这是防狼术吗？这是必杀术吧，每一下都是要人命的杀招啊！还好林芳只在雷军身上用了前面两招，一整套下来估计雷军也吃不消吧？

张云清笑着摇了摇头，加快步子进了周海波的书房。林芳的戏只是今晚的开胃菜，他接下来的要跟周海波说的才是正戏。

当张云清走进书房时雷军还半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像圆规一般张开，一时半会儿也合不拢，不过看他的脸色应该没多大问题。

周海波则是阴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见到张云清进来也不说话，像似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你还好吧？”

张云清的话里有关心也有一丝丝调侃的味道，雷军似乎只接受到了调侃的那部分，像炸了毛的刺猬的一般说道：“你试试！”

“这么脆弱的吗，我还以为没事……”张云清埋头低语道，看上去是在自言自语，雷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咳咳咳！刚才还有一点疼，现在好多了，你也不用太担心。”雷军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没办法不这么说，张云清话里那“脆弱”二字着实刺耳，雷军身为一个男人怎么愿意承认他那个部位脆弱呢！这或许就是张云清最可恨的地方，一句话就能说得人哑口无言。

而且这事雷军也知道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张云清和林芳，怪只怪当时入戏太深玩过头了。

雷军也只能暗暗吃下了这个哑巴亏，不过为了报复张云清，他还是在脑中回忆了张云清被王羽佳牵着狗狂追不止的画面，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下身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张云清可没心思关心雷军现在在想什么，他见雷军没事又将目光看向了周海波，正要开口，周海波先他一步说道：“云清，你让我们帮你演的戏也演完了，是不是也把今天的调查情况跟我说说？”

“什么都没查到。”张云清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查了几年不也没查出什么吗？这事急不得的。”

白天张云清把张昊他们都放出去查案，虽然把文倩的个人资料查了一遍，却是没有查到多少和1.21碎尸案有关的线索。

周海波顿时有了雷军一样的心情，张云清的话说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那你说怎么办？”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张云清冷然道，“局里让我们年前破案，我们只会比你更急，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保证尽力而为，不敢说一定能在短期内找到蝰蛇的。

我一会儿还有事，长话短说，我想问你两件事，第一，马斌当初给你安排的计划是什么？第二，医生是谁？”

“你之前没问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周海波闻言皱起眉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小兔崽子自首前用化名给我寄了几样东西过来，包括一个u盘、一份资料、李刚的照片、一张写着密码的纸条和工厂地下室的钥匙……

之后我就按照他告诉我的计划把和你母亲有关的东西留在了孙雨的被害现场。

马斌知道我在追查蝰蛇，而7.25碎尸案的真相也困扰了我多年，另外李承辉和刚子早前调查过你的资料，他们查到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代号叫医生，李刚分析这个人有可能是蝰蛇的人。所以我就把7.25碎尸案的报纸按马斌的设计留在了孙雨被害的地下室里。”

“你等一下。”张云清打断道，“这里有个逻辑方面的问题。医生和7.25碎尸案并没有关系，你要让我在意不是更应该留下和医生有关的线索吗？而不是留下和蝰蛇有关的7.25碎尸案。”

周海波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张云清心细，这么细节的地方也被他发现了：“可是你别忘了我对医生半点兴趣也没有，我在意的只是蝰蛇。”

“所以你并没有完全按照马斌的计划去执行，他让你留下和我母亲案子有关的线索，你却遵循自己的意思留下了和蝰蛇有关的案子让我查。”张云清点头道。

“没错，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什么事都听他的。那小兔崽子走运，我在调查他的时候被他先发现了,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麻烦事……马斌死后，我怕他会留有后手，还是履行了诺言帮他杀了刘姗几人，这之后我找了个路人将那张密码纸条交给了你们丨警丨察。”

张云清听到这里也总算把和马斌有关的事情弄清楚了，情况和他们之前的分析没有太大的出入。不得不说马斌的计划还是很精妙的，一环扣着一环，计划中还有不少他在细节方面的处理，不愧是李承辉教出来的徒弟。

不管怎样马斌已经成了过去式，张云清现在就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对医生了解多少？”

“你刚回国那段时间李承辉和刚子怕你从积案中找到和他们有关的线索就开始调查你的情况，想要找一些事情来针对你，随后他们就调查了你母亲的案子，这事我是知道的。

但是因为时间仓促，李承辉和刚子又要完成他们自己的计划，再加上后来唐涛的背叛，他们只好放弃了对你的调查，最后也只查到杀你母亲的那个人代号叫医生，却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或许还调查到更多的事情，但刚子并没有跟我详细讲解过。”

“那你们为什么会说这个医生和蝰蛇有关？要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还欠缺某些必要的条件吧？”张云清接着问道。

“你刚回国那段时间李刚一直躲在李承辉那里，不方便调查。李承辉虽然不知道蝰蛇的存在，但医生却是他查出来并告诉李刚的。

李承辉死后，李刚与你们交手受了伤被我藏在枫叶咖啡馆里，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就在这段时间里我跟李刚分析过医生，还看了一些和你母亲案子有关的资料，发现医生的作案风格也有军人的痕迹，只是因为时间上的问题我们排除医生是蝰蛇的可能性……”

“你等一下。”张云清再一次打断了周海波的话，“你的意思是说医生和蝰蛇有关的说法只是你和李刚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