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张昊咳嗽了两声，红着脸压低声音说道，“你身边没人吧？我有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当初你跟李辰分居两地，在没有闹矛盾之前你们多长时间行一次房？”

“啥，行啥房？”

“行房！行房的意思你都不懂吗？你什么学历！就是**做的事！年轻人俗称啪啪啪，滚床单！”张昊真的要气吐血了，他已经尽量用一些比较书面的语言了，哪曾想遇上何美玲这个二货。

“你说**不就行了吗，我刚才都没听明白。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如实回答就行了，你们多久有一次*生活？”张昊郁闷的想死，好在何美玲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回答他的问题，张昊总算能把话题一一进行下去，“你们那啥的时候李辰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例如让你打扮的清纯靓丽一点的，或者穿什么制服之类的……道具啥的呢……那啥的时候有没有特殊的要求，例如称呼他老师、叔叔……”

如果可以张昊真想一股脑把所有的问题一口气问完，可是张云清要求他一个个问清楚他也很无奈。付晓宇在一旁脸都快憋成紫色了，如果不是张云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早就笑出声了。

张云清手里拿着纸笔，一边记录一边在纸上写下对张昊的提示，他其实心里也很无奈，以国内这谈性色变的环境他们要问的问题的确很敏感，可他必须把李辰在性方面的问题了解清楚。

张昊他们都是年轻警员，以后总有一天也会遇上类似的情况，张云清需要让张昊有一次实战的机会。这也是他一定要让张昊来做这件事的原因。以后要是遇上类似的情况，大家都害羞谁还来办案？

“你究竟是不是上次的那个张警官啊，怎么问的问题都这样啊？”张昊问到最后何美玲反而对他的身份提出了疑问，实在是张昊问的那些问题太让人难以启齿了。这一点看张昊那红的像血一样的脸色就知道了。

“什么这样、那样！实话跟你说了吧，现在有人跟我们提供消息，说你的前夫李辰对他的学生有过性骚扰，甚至是性侵犯，你身为他的前妻，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待？”

“李辰侵犯他的学生？这怎么可能！我跟他是大学同学，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了。李辰这人虽然性格比较内向，也不善交际，但对他的学生还是很用心。我当初跟他在一起就是看他这人实诚、不花心、不好色。我们吵到要离婚也是因为工作和房子方面的问题。我敢保证老李有他的职业操守，他做数学老师这么多年风评一直挺好的……”

“行了行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会调查的。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再跟你联系的。”张昊说完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现在还有火辣辣的刺痛感，他挂断电话将目光看向了张云清，等待张云清的进一步指示，见张云清闷头不语，他又补充了一句，“听何美玲的意思她不相信李辰会对他的学生有不轨的行为，难道田兰真的在说谎？”

张云清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准的。7.25案发生时李辰毕竟与妻子分居两地多年，又因为一些事情在闹离婚，李辰无论是心理和生理上都需要发泄点。

另外公园后山发现的那些动物尸骨大多都是那段时间遇害的，这说明那段时间的确有很严重的事情影响到了凶手的心态。

我和羽佳感情好吧？羽佳也信任我，可是即便信任，她也会时常提醒我要注意自己的行为，这是属于羽佳的智慧。

伴侣之间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再优秀的男人或者女人都有出轨的可能，娱乐圈的一些明星夫妻就是很好的例子。

行了，从明天开始你们继续走访调查李辰，把他的为人摸清楚，另外也别忘了我之前告诉你们那件事情，把动物的遇害时间与赵琳和田兰当时的经历结合起来调查。

这一次，你们要把田兰的人生经历也调查清楚。我的标准是她在幼儿园得过几多大红花都要查清楚。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去吧！”张昊如蒙大赦，立即带着付晓宇离开了会客室。

张昊二人离开后，张云清开始在纸上写一些东西，会客室里只能听见笔尖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完稿之后张云清又反复修改了几遍，这才拨打了刘思媛的电话。

“思媛，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等闲下来我过来跟你当面道谢。现在我还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跟昨天的一样。只不过内容不同，我把稿子给你说一遍你按照上面的说就行了……好的、好的，谢谢。”

静谧的夜，周海波端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手里的圆珠笔在今天的晚报上圈圈点点，时而皱眉、时而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多时，一阵浓郁的咖啡香味扑入周海波的鼻息，就见冉梅端着一杯刚刚煮好的咖啡走进卧室。

“孩子睡了？”周海波接过咖啡轻声问道。

“嗯，我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等把囡囡安顿好之后就回来陪你。”冉梅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周海波已经跟冉梅沟通过几次，知道冉梅固执他不想再多费唇舌，只是抿了一口咖啡。

“看什么了呢？”

“今天的晚报，上面有两件事和我有关。”周海波笑道。

“我看看……”冉梅拿起报纸看了看报纸上被周海波标注的那部分，“雨花公园后山发现大量动物尸骨……市局成功营救昨日被绑架的女子……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当然有，当初李辰的尸块就是被弑影扔在雨花公园后山凉亭的。这些年我跟刚子一直在追查弑影，想要通过碎尸案找到他。几年前雨花公园后山修路时就挖出了一些动物的尸骨，当时我跟刚子也查了一段时间，却是没有查出什么线索。

这次警方又从那个地方挖出了动物尸骨，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条消息应该是张云清让他在报社的朋友唐月如报道出来的。现在警方在四处通缉我，却又找不到我，张云清知道弑影对我的重要性，是想用这条消息引我现身调查。”周海波笑着解释道。

“那第二条新闻呢？”

提到第二条新闻，周海波的脸色又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条消息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张云清放出来的，但是这个名叫田兰的女孩现在看来是我找到弑影的关键。

当年李辰被杀，赵琳失踪。弑影在公园后山留下消息告诉我，要想找到他就要把赵琳失踪案和李辰被害的碎尸案结合起来调查。这个叫田兰的女孩不仅是赵琳的同学，同样也是李辰的学生，甚至她也住在雨花公园附近。”

说到这里周海波想起了上次跟张云清在雨花公园偶遇时的情况，周海波跟张云清以一种心照不宣的方式互换了消息，周海波当时就是在告诉张云清赵琳和田兰都住在雨花公园附近，他是要将张云清的注意力引到田兰身上，毕竟赵琳失踪多年，只有田兰还在大家的视线中。

张云清如果能够借此查到线索，周海波说不定也有机会通过警方查到弑影的下落。现在警方果然查到了田兰那里，田兰却在这时被人绑架，虽然获救，但报纸上的消息不能尽信，谁也不知道田兰是被警方救出来的还是弑影主动放的人。

周海波隐隐察觉到这里面可能有弑影的影子，如果田兰是弑影主动放出来的，那么这个女人身上可能有周海波想要知道的东西。但这也可能是警方为引他出来设计的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