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月是属于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感觉高贵的牡丹,高贵无比让很多人不敢接近,但是走近了就会发现,其实并不扎人。
“孙先生,这里。”月奴看到了孙寒承,远远的朝着他挥手。
孙寒承穿过街道走到了月奴的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种地方来了?”
月奴看到孙寒承之后非常的高兴,脸上阳光明媚的说道:“这个地方很好啊,有很多古老的东西,还有很多的字画店呢,很多画画用的东西都能在这里买到。”
要是说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地方真的是非常的多,几乎就没有买不到的,尤其是一些书画需要用的东西,笔墨纸砚都有不少,说不定就能在茫茫赝品之中淘到一些好东西。
孙寒承之前也没少了来买这些东西,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孙寒承那是感同身受。
每一个地方的这种古玩市场都是一个小型的世界,喜欢的人喜欢的不得了,不喜欢的人厌恶至极。
两人聊着天朝着里面走去,孙寒承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今天准备买些什么东西呢?”
月奴有些神秘的说道:“今天是要去买一张画。”
孙寒承有些惊讶,月奴原本就是画画的她要是能看上眼的画肯定是非常不简单的。
“那哪位名家的大作呢?”孙寒承好奇的问。
月奴有些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她就脚步轻盈的加快了速度朝着前面走去,孙寒承也急忙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在离着镇山古玩市场的蓝色大棚有百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排年代有些久远的房子,属于是那种等待拆迁的城中村。
月奴就是带着孙寒承走进了这个城中村,手中还拿着一张纸条,他就是顺着纸条上的地址一边询问着找来的。
“好了到了,就是这里。”月奴指着其中的一栋建筑朝着孙寒承说道。
孙寒承朝着那破旧的房子看了一眼,这房子估计是七八十年代建的,至少也有几十年了,墙体斑驳门窗老旧,杂物也是随处可见。
“大师就住在这里面?”孙寒承有些好奇的问道。
月奴只是一笑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解释,而是带着孙寒承走进了其中一个楼道里面。
这座楼是私自盖起来的,设计并不算合理,楼道里面也没有灯光就算是白天依旧很是昏暗,幸好只是到了二楼月奴就在其中一个门口停住了。
月奴轻轻的敲门,房门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中年人,他先是谨慎的隔着外面的铁门看了门口的两人一眼,然后才将门打开放两人进去了。
月奴走进去笑着问那人:“我们之前打过电话了来买画的。”
“嗯,进去吧,在里面等着你呢。”中年人的神情比较冷淡给他们开完之后就继续坐在门口不远的凳子上擦拭一件很有年代感的佛像。
月奴朝着孙寒承看了一眼,两人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就看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正坐在房间里面等着他们,在让面前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副卷起来的古朴画作。
“来了,坐吧。”
月奴走过去坐到了老者的身前,孙寒承却朝着周围看了一下,这个房间不大,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书画作品,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其中的一方砚台之中还有不少的墨汁,显然是不久前还使用过。
整个房间里面都有一股子淡淡的奇怪味道,他这种味道很是熟悉,所以一走进来,孙寒承就心中有些颤抖,这味道就是一股子低劣做旧的液体混合一种粘合胶的味道。
这时候月奴却一脸认真的问道:“老先生就是这幅画吗?”
老者高深莫测的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幅画,潘佑春的一副山鹰望海图。”
孙寒承听完之后差点将下巴就震惊下来,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竟然能有潘佑春的画,顿时就让他来了兴趣。
潘佑春是清朝早期非常有名的画家,他的绘画风格自成一派在清朝中期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虽然现在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在圈内还是非常有名的。
他的画绘画成就很高,随便一副都要价值在百万以上,所以孙寒承听到这里有一副潘佑春的画会非常的惊讶。
月奴笑嘻嘻的将那幅画在桌面上展开,一副画作跃然于眼前,画作的内容是一只鹰站在山石上面,看着山石下面的滔天巨浪。
果然是潘佑春最喜欢的题材,而且这幅画的特别之处是,画作上的海浪,山石还有鹰都是他最擅长的指画画出来的。
指画的意思就是用手指来代替传统的毛笔蘸墨作画,别有一番特殊的趣味和技巧,其中潘佑春就是指画方面的大行家,画作既可以大气磅礴,又可以小巧婉约,让人叹为观止。
“好漂亮啊,使用指画画的吧,技艺真是精湛啊,太好了。”月奴看完之后赞叹不已。
孙寒承却有些郁闷了,这幅画虽然说画的还算是不错,但是想要达到潘佑春的水平简直差的太远了,一副赝品无疑。
他心中惊讶这月奴从小就学习书画,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并非潘佑春的真迹呢。
月奴看了那幅画之后说道:“行,我要了,给你付钱吧。”
孙寒承一惊,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要付钱了,这也太草率了吧,他急忙拦住了月奴说道:“月奴姑娘,你确定要买这幅画?”
月奴点头说道:“是啊。”
“潘佑春的画?”
“是啊,怎么了?”月奴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个老者也一脸狐疑的看着孙寒承,不知道这一对男女是什么关系。
孙寒承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种画我一天就能画上几十张,保证水平只高不低。”
月奴还没说话呢,那老者就首先不高兴了,怒道:“小子你小小年纪拿过几年画笔,你真是大言不惭,竟然敢说自己画的比这幅画好。”
“没错,我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孙寒承倒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在心里早就将这个老小子当成是做贋制假的人了,在这自然不会有什么客气。
他朝着桌子上面的画指了一下说道:“这种粗制滥造的赝品,也敢拿出来卖你是想瞎了心了吧。”
随着这边声音的提高,忽然门口出现了几个彪形大汉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孙寒承看完了微微一笑说道:“怎么着,你们这是准备强买强卖啊?”
那老者面带怒容的说道:“小子你放尊重点,你可以不买但不可以侮辱我们的技术。”
让孙寒承没想到的是那老者竟然主动承认做贋了,但是孙寒承听完之后简直有些好笑,说道:“就你们这还叫技术呢,从这幅画的绘画技艺到这做旧手段有什么技术可言,说你们这是做的赝品简直是侮辱做贋这两个字。”
听到孙寒承的话门口的那几个中年人首先就不乐意了。
“小子你说什么,是不是欠收拾。”
“你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吧。”
但是那老者却忽然一摆手让几个人都不要说话,然后对孙寒承说道:“年轻人听你这么说难道还是一位做贋高手?”
孙寒承淡淡一笑,神色淡然的说道:“高手算不上,稍稍有些研究,绘画也有些涉猎,也认识一些做贋厉害的人,做贋,既然有一个贋字,那就要讲究以假乱真,你看你做的这画工,这做旧的手段能骗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