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多钟,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院子里也亮起了灯,这个大院被几个二百度的大灯泡照的就像大白天一样,高德顺夫妻和他们的宝贝儿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家一见都觉得有些懊丧,因为这位公子虽然长的倒也可以、穿的也算入流,但是从他那歪着的脑袋以及侧走的身子就知道,这人不是脑残就是脑瘫,这样的人今天订婚,有点曲子!
作为主婚人的丁万豪被约请到前面,他似笑非笑的拉着脑残站在大家的面前,扯着嗓子说:“今天是我们高乡长大公子的订婚之日,我们来这里祝贺,我作为主婚人感觉到非常的高兴,我希望他们小夫妻...哎,新娘子呢?”丁万豪说了几句话觉得不对劲,哪有拉着新郎说话而不见新娘子的道理。
高德顺的老婆回头连忙冲着里面喊,“她李婶,快点让新娘子出来呀,客人们可是等的有些着急了。”
随着话音,从屋子里走出两个女人,一恶搞是中年女人一个是年轻的准新娘,就见这中年女人掺着准新娘来到众人的前面,她将准新娘的手递给一旁的新郎,然后笑眯眯的往旁边一站,看着院子里的人,她看着看着,脸色突然间大变,变的苍白起来。
原来,她看见了第一张桌坐着吴迪。
此时的吴迪正在看着李婶,他的心里也在犯疑,这个蒙着盖头的准新娘是谁?难道是翠花吗?
丁万豪看看左边的脑残又看看右边蒙着盖头的准新娘,大声道:“各位乡里的同仁,今天是我们的高德顺一家人的大喜之日,今天高德顺的大公子和我们的丁家姑娘结为百年好合,我们要不要他们来一点亲热的呦?”
“要!”大院里一片呼喊之声。
这位脑残公子别的不知道,他咧着歪歪嘴凑到准新娘近前,一伸手将她的红盖头揭去。
“哇!”
满院子的人都惊呆了,原来新娘是一个长得非常标志的女孩,这女孩年纪二十出头,乌黑的秀发盘在头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一样,一点红唇似笑非笑的样子,好生让人怜爱。
别人都在惊叹新娘的美貌,可是吴迪却平静的要命,他此刻的心里完全的松弛了下来,一点嫉恨一点醋意都没有,他只有一些心疼,主要是看见一朵鲜花插在了鸡粪上的缘故,因为这位公子连牛粪都不如。
以此同时,翠花也看见了吴迪,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脸色也变得红了起来。
“各位,我们的高家大公子和丁家姑娘今天是订婚的大喜日子,我们让他们来点亲热的镜头怎么样?”丁万豪高声的喊。
“我要、我要漂亮新娘子!”脑残歪着身子侧着半拉脸蛋子往翠花身上就扑。
翠花吓得转到李婶的身后,李婶强颜欢笑的拦住脑残,哪知道脑残一个猛劲,搂住李婶的脸巴子就啃,院子里的人一阵窃笑,高德顺夫妻闹了一个大红脸,他们连忙上去将脑残儿子拽到一边小声的数落去了。
李婶也闹了一个大红脸,她用手擦着湿乎乎的脸巴子,小声的骂了两句,这时,从后屋里又走出几个人,吴迪认得,这几个就是头几天去自己家闹事的几个人,其中有翠花的哥哥嫂子,反正现在与己无关,安心喝酒也就是了。
丁万豪该说的也都说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凤凰岭的事情,他可没那份闲心去主持什么订婚典礼,因此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回到餐桌前和吴迪他们开怀畅饮起来。
“吴老弟,我跟你说几句。”丁万豪拽过吴迪小声的说了起来,他告诉吴迪今天发生的事情,最后说:“老弟,我看你明天最好也去一趟县里,要是史县长不同意的话,什么事情都办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吴迪点头,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出血是没门的,“丁哥,史县长喜欢什么?”
“他好像对手表比较在行,据我所知,他有各种手表就十几块,每一块都价值不菲的。”
吴迪心里一紧,暗暗的懊恼当天自己那块金表被丁家姐妹给偷走了,要不正好用得上,对了,丁家姐妹说是丁家集的人,不知道真假?
“丁哥,你认识不认识丁丽红丁丽霞姐妹俩?”吴迪问。
丁万豪一愣,旋即看着吴迪,好半天才愣愣的说:“我当然认识,只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朋友了,我还挺想她们的。”吴迪看着丁万豪说了一句谎话,因为他看出来这位乡长一定和丁家姐妹有什么瓜葛。
果然,丁万豪哈哈一笑,道:“这俩丫头是我的两个女儿,平时的时候在家里搞一些养殖业也做一些跑外的生意,对了,要是你的项目批下来的话,可不可以让她们姐妹去帮衬?”
“当然,我们是好姐弟呢!”吴迪拍着胸脯阵阵有声说:“乡长,明天我想和丁丽红我大姐去县里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俩配合着能把事情做的圆满。”
“呵呵,你们年轻人呢...好吧,一会到家里坐坐,这俩丫头正好在家。”丁万豪非常的爽快。
吴迪心里高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他顺坡下驴的答应了下来,丁万豪暗中直咧嘴,心里说话,这个吴迪也太实诚了,就这么让一让就真去,这黑天半夜的自己家可是两个大丫头呀。
话到此处,二人已经无心在吃喝下去,他们借了一个缘由便离席而去,临走的时候,吴迪特意从衣兜里掏出一千块钱当着高德顺和李婶的面塞给翠花。
丁万豪的家离的不近,好在丁万豪自己有乡里的专车,他们开着车走了二十多分钟的乡村下路才来到一个农场前,停下。
所谓的农场就是一个非常大的一片田地,在田地的一侧有几排禽舍,另外的是一大片田地,越过田地和禽舍才是一趟青砖瓦房,因为时间还早,透过窗户能看见屋子里亮着灯,灯火很是通明。
丁万豪很热情的约请吴迪向亮着灯的屋子里走去,一进屋就看见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炕上做着家务,还有两个姑娘也坐在炕上,一铺厚厚的褥子押在她们的腿上,两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丁丽红和丁丽霞。
这姐俩一见吴迪进来就是一愣,她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爸爸竟然将这个人当做了贵客。
吴迪进屋首先和丁夫人打了招呼,然后冲着姐俩一笑,道:“二位姐姐,好几天没见到可想死弟弟我了。”
丁丽红看看妹妹,心里不住的敲鼓,她的一只手悄悄的塞进被子里,因为,那只金表还在手腕上没来得及摘下来呢。
“是弟弟来了,上炕...嗑瓜子!”妹妹丁丽霞主动的一边说着一边将瓜子盒递了过来,农村就是这个习惯,不管到谁家都是拖鞋上炕,吴迪也不例外,他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丁万豪此时也上了炕,丁丽红瞟了一眼吴迪,心里琢磨着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手腕上的金表还没带热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