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对方嗤笑一声:“十六周岁已经符合服刑年龄了,只是已满十四周岁,未满十八周岁,是不能判死刑的,要不然以你的这两条罪,肯定是死刑的。”
我面无表情,我这只不过是试探,看这样子,这王八蛋也不是接头人,那接头人到底是哪个?难道是在犯人当中吗?
“带他下去。”那人甩甩手,我便站了起来,只不过临走前,眯眼看了他一眼。
我提着脸盆和牙刷,还有棉被,这是监狱准备的。
然后被他们带到了一间牢房,牢房也有铁门,而里面则是有四张铁床,上下铺的那种,总的住了八个人。
“9527,那是你的床铺。”那人指着最里面的一张下铺。
里面已经住了七个人,就剩一张空床,但是这张空床上面却摆满了杂七杂八的杂物,肯定是这七个人的。
他们全部看向了我,眼神里充满了藐视还是邪笑,这七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面相,有好几个身上都有纹身。
而且基本上都很壮,当然了,我也是人高马大的,只不过我皮肤白皙,但是光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和尚。
“你们几个,不准欺负他啊。”那人锁门前,对着其他人吼了一句。
我则是走到那张床铺的边上,而后转头看向那七个人,这七个人的眼神不善,心里肯定想着要欺负新人,而眼前的床铺真特么不是人住的,脏的跟垃圾场一样,上铺的这胖子真特么能忍,就这么住下了。
上面有脏衣服,袜子,有烂报纸,还有一些书刊,书刊上面竟然有男人的精华液斑,看起来十分恶心,我说:“这都是谁的东西,都来拿走。”
“小子,你太他妈狂了,进来这里住,没先拜大哥,就吆五喝六的,你他妈找揍。”哗啦一声,顿时六个人动了,剩下一个不动的,脸上有一块很明显的刀疤,此人定睛看着我。
这人应该就是这一间的头头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问我:“小伙子,犯什么事进来的?”
“杀人。”我冷冷的说道,面无表情。
“嗤。”那人冷笑一声说:“就你这身板?”
我知道不展示一下,这些人肯定不信,我干脆把上衣给脱了,露出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很多都是新伤盖旧伤,触目惊心。
那六个人脸上轻蔑的笑容全没了,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说:“捅死了好几个人,未满十八岁,不能判死刑,所以抓进来这里,我们老大说会想办法捞我,所以你们也别想捏我,我不介意多捅死几个,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
这下连刀疤男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而我现在扮演的就是不要命的,这些个人渣,坏是坏,但是还没有坏到拿命出来玩。
刀疤男对他们说:“把东西都收了,给人空出床来,还有,拿块抹布,擦干净咯。”
“是,刀疤哥。”这六个人瞬间就动了。
“谢了。”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心里直纳闷,我了个去,这个任务到底怎么做?这个接头人到底是谁?怎么还没联系我?
几分钟之后,那张床铺就空出来了,而且他们还帮忙擦了一下。
只不过怕他们擦的不干净,我又前前后后擦了一遍,然后等干了之后,才铺上了垫背和被子,自己一个人就躺了上去。
双手枕着头,心里想着,此刻的月兰应该也在铺床了吧!
我倒是不担心月兰,月兰的能力比我强,比我更容易适应环境,而且是任何环境。
我一躺下,其他人也都没声了,全部定睛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刀疤男。
我说:“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如此刻意关注我。”
“对对对,你们都睡觉去。”刀疤男挥挥手,而后掏出烟,扔给我一支说:“小兄弟,哪人?”
“谢了。”我拿起来烟,然后啪嗒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只要这烟上没毒,问题都不大,再说了,也确实是很久没抽烟了,见烟就来瘾。
那六个人虽然在床上呆着,虽然假装各忙各的,但是余光其实都瞄着我的,一旦刀疤男有什么暗号,估计就一拥而上了。
我倒是不怕,就是觉得是一种煎熬,因为完全没头绪,也不知道该干嘛,也不知道要呆多久,要是三五天还好,要是三五个月,老子就该问候迟海了。
我没有回答刀疤男,其他人微微不悦,但是刀疤男却一脸笑嘻嘻的,十足的笑面虎,他继续问:“小兄弟,以前混哪的?跟哥说说,说不定我和你们老大还是老相识,即便不相识,说不定也听过名号,以后出去也好认识一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挤出笑容说:“丨警丨察局长是我领导,我们都是良民。”
刀疤男不怒反笑,哈哈大笑说:“对,我们都是良民。”
然后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一个长官,敲着铁门喊道:“吴凡,出来。”
我直起身子,心说,总算是来了。
我起床出了铁门,然后跟着这位长官走。
然后进入了一个小房间,小房间上竟然有手铐脚铐,两个长官就把我给铐上了,带我来的那位盯着我说:“我们会在你身上做个记号,你千万别反抗,可能会有点痛。”
我点了点头,痛怕什么,我什么痛没尝试过,当然了,除了女人生孩子的那种痛。
他们将我的手和脚给烤上了,然后让我靠着墙壁,胸口所贴着的墙壁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子,我也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
突然间一股危机感传来,我立马闭眼感应,突然见到墙壁的对面有一个人拿着烧红的烙铁从那个口子伸了过来。
我想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后面的那两个王八蛋已经把我摁在了墙上。
哧!一阵白烟……
啊!我扬天长啸,那烧红的烙铁直接就印在了我的胸口之上。
身上的阴气本能的流转到伤口处,当然了,全身顿时弥漫出金光,那是佛门念力。
我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反手就是一记肘击。
轰隆一声,那人直接被砸飞出去,撞墙之后,重重的落了下来。
我转身双手一拉,哐当一声,手铐被拉断了,
我捏着拳头,朝着另外一名长官就要击打过去。
突然房间里有一声非常低沉的广播音:9527,为了任务,隐忍!
我瞬间收了手,整个人满头满脸都是虚汗,而后咬着牙齿,心里早已把迟海问候了几百遍。
怪不得不对我们吐露半个字,敢情了因为这过程中会有这么多折磨,要是老实跟我说,只怕我会拒绝。
那人愣住了,但是直直的看着我的胸口,胸口发红发紫,而且已经肿起来了。
我也看不懂给我烫的是什么字,但既然说是跟任务有关,或许是一个记号,与接头人联络的记号。
刚才烙铁击中的那一下,我整个人差点窒息了,胸口传来烤肉味,可特么烤的是我自己的肉。
咯吱一声,那名长官颤抖的打开了铁门还有我的手铐和脚铐,然后带着我回了牢房。
一见我进入,刷的一下,几个人全部站了起来,诧异的看着我的胸口上的烙印,个个的脸色都青白不定。
我慢慢的套上了上衣,擦了一下满头满脸的汗水,扫了他们一下,所有人吓了一跳,全都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