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郭建勇说过,四季红和李岩都会过去,我突然觉得事态开始往有意思的方向发展了。我与四季红以及李岩之间那真可谓是死敌,有朝一日事发定然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恰巧我也没地方去,既然刀疤都开口了,我就过去坐坐看看他有什么见解。我觉得像是这样的集会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作为前辈的刀疤,应当跟着郭建勇出席过这种会议。
从他那里,我或许能得到更多我想知道的东西,我相信刀疤那里一定有许多我感兴趣的信息。开着车直奔刀疤指定的位置,不是物流中心的那间仓库,而是另一间居民楼。
也算是个仓库吧?只不过这儿是外包出去的,几个简易的铁皮仓库向外承包,后面是一栋四面的筒子楼。刀疤约我见面的地方就是这里,这里也是他目前为止的大本营。
先前说过,刀疤继承了郭建勇的地下赌坊,说的就是这里。整个筒子楼都属于几十年前的建筑了,官方一直嚷嚷着要处理至今也没有后文,渐渐的这里也就变成了三不管。
把车开进大院里,我看见仨男人蹲在筒子楼门口在那儿抽烟,应该是把门的人吧?
“哎!干嘛的?”我的车刚刚临近筒子楼门口,就被那仨男的给我拦下来了,凶神恶煞的盯着我问道。
“刀疤哥叫我过来的,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小飞来了。”我跟对方言语一声,没想到对方还都认识我,一听说是我连声唤飞哥。搞得我还挺纳闷儿的,我问他们,你们认识我?
他们说不认识,不过从刀疤那里听说过我,说我是年少有为等等。阿谀奉承的话我听得多了,我赶忙摆了摆手丢给他们一盒烟,我问刀疤哥在哪儿?我找他有事儿。
“我领您上去吧,这边请。”说着,其中一人就在前面给我引路。
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挺阴暗的,都多少年的老建筑了,免不了有这个毛病。室内稍有些潮湿,周围早就建起了高楼大厦,唯独把这个其貌不扬的筒子楼遮在了中间。
常年太阳照射不进来的地方,室内潮湿是在所难免的,一上二楼我就听见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有筛子的声音,有打麻将的声音,还有在那儿斗地主的,干什么的都有。
一连上到四楼,才找到刀疤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也不算吧?就跟传统意义上的传达室差不多,简陋的要命!眼见着我来了,刀疤赶忙起身迎我,笑道:“过来了?”
随着我们坐下,刀疤给我泡上一杯茶水之后,才开始跟我商量这件事儿。
刀疤说把我们聚集起来的人姓魏,跟四季红是一个时代的人,当初算是整个鸢都市第一杆大旗!无论谁见了都得喊一声大爷,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知道这个人!
陈默曾经提到过,他的杀父仇人嘛,用丨毒丨品害了陈默他老子的那个魏大爷。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可正儿八经是一位资深老炮儿了,在鸢都,都多少年没他的消息了。
人人口中传言,这位魏大爷犯了事儿逃出去了,也有人说魏大爷进去了,说什么都有。
第一看守所和第二看守所我都待过,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肯定不是进去了。现在看来人家在外面过得好好的,屁事儿没有!不过他把我聚集起来,是准备搞点什么事情?
对此,刀疤也表示不清楚,这都多少年没出过的事儿了。刀疤说,他上回参加这样的会议还是跟我这么大的时候,那会儿他就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跟着郭建勇去的。
说着,刀疤指着自个儿脸上那道疤,说这道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他苦涩的笑着说那会儿也怪他什么都不懂,真觉得天老大老子老二,结果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
根据刀疤言述,上回魏老大把整个鸢都的灰色势力都聚集起来,是因为外敌入侵。那会儿一群广东仔背着刀进了鸢都,短短几个月,就把整个鸢都的灰色势力扰得浑浊不堪。
那群广东仔不跟你讲道理,也不跟你讲规矩,但凡不顺心就跟你动刀子。就因为这么回事儿,魏老大作为龙头老大把大家伙都聚集起来,说了一句鸢都人旁人欺负不得。
而后几天时间,在鸢都便再也见不到那群广东仔的身影了。
刀疤笑着问我,知道那群人都哪儿去了吗?我摇了摇头。他继续说,一个都没跑了全都被埋在这儿了。刀疤的话听得我直皱眉头,我还真没听说过鸢都还有这段秘闻!
“郭叔还去不去?”我问道。
“三爷交代了,让我随着你过去,他说他退都退了,就不跟着掺和了。”刀疤摇了摇头回应道。我顺势点了点头,我说成吧,到时候咱兄弟也算有个伴儿,去了见机行事。
谈完了正事儿,刀疤非得留我在这儿吃饭,盛情难却啊。
也没吃得多好,晚上就我们俩人没带旁人,随便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几十根串附带着两包啤酒这算齐活了。那酒我一滴都没碰,我这个人有原则,开车的时候不喝酒。
吃饭间我问刀疤,有没有打算扩大规模?据我所知鸢都地下的赌坊可不止这一家。
刀疤连连摇头,说他已经老了,能守住郭建勇留下来的产业就挺不容易的了,哪里还跟我们年轻人似的野心磅礴?听他这么说我一愣,这狗日的,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
我记得上回我俩说的时候,他不是这么说的。
“刀疤哥,你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皱起眉头埋怨道。
“唉!人啊。小飞,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哥哥我压根就不是那么块料。”刀疤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打天下哥哥我比谁都不差,但你叫我守天下,难啊,难!”
“别介啊,我看着你这儿经营的也挺好的,怎么的呢?”我不解的问道。
“咱别说我了,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儿?”刀疤摆了摆手,打断了这个话题。
道别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挺晚的了,把刀疤送回他的地盘之后,我就开着车去了青春派酒吧。明儿倾城夜总会就得开业了,陈曦那儿我是去不得,她现在忙得不得了。
王超的重心也向着夜总会的方向挪移了,现在酒吧暂且交付到孙阳的手里,算是个情报中转站。送刀疤回去的路上,这老小子喝多了到底是跟我交了底儿,他还是有野心的。
他跟我说,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做魁首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但是现在大部分的赌坊都由四季红和李岩俩人合作经营着,想从这两位身上啃下块肉来,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四季红这个人,甭说是刀疤弄不动他,就连我想弄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四季红的底子在那儿摆着,真要是干起来我不见得能讨得好处。
且不管这件事儿,只要刀疤有这个心就好说,鸢都的地下赌坊魁首早完是他的。我到酒吧的时候谁都没在这儿,挺热闹的,但我却感觉挺冷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直奔二楼睡觉,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孙阳也把消息带回来了,没有半点有用的东西。我交代孙阳去查的东西,孙阳查是查到了,不过于我而言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