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奢求狱卒的保护?就证明这孙子心里有鬼!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事儿就算不是他干的,也一定跟这孙子有关系。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在这儿耗着,不耐烦的我咳嗽了一声。
“真不是我干的!是宝哥,他听说你捅伤了瘪三儿,还听说你的名头最近这么旺,说是要打压打压,不然你一个小年轻还不得翻了天。”我这一咳嗽,吓得牢头儿差点没掉下去。
宝哥?这有是谁,我名头旺关他什么事儿。我有些无奈的揉着自个儿的脑袋,麻烦多了还真是件头疼事儿。本来你过你的我玩我的,大家都挺和谐的对吧?可总有人看不顺眼!
我到现在都弄不懂,这个看不顺眼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没有说是我看谁不顺眼,因为我爸从小就跟我絮叨,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也别低估任何人。
他还总说什么,看人家不顺眼是你自个儿修行不够,那不是别人的问题。整日耳渲目染的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我除了看我爸不顺眼之外,我看谁都挺顺眼的。当然,仇人除外。
我问那牢头儿,宝哥又是什么人?他告诉我宝哥是这一片的老大,他们就算是宝哥手底下的兵,从他嘴里我才了解到,第二看守所有三杆大旗。一区的宝哥,还有二区的秦爷。
秦逸也算是一号人物,他控制着整个第二看守所的物品流通,就连宝哥的烟都是从秦逸那儿来的。还有一个就是三区的海爷,这个人行事比较低调,而且也不是争强斗狠的主。
海爷名儿里可没有海字,他本名叫汪洋,跟他熟的人都叫他大海,海爷这个称呼就是这么来的。我所处的七七八属于二区,也就是秦逸的管辖范围,这三杆大旗飘扬了很久了。
我的出现,可谓是破坏了整个第二看守所的格局,我手底下也没有人,我也没有太硬的关系,可我这个动不动就要人命的性子太恐怖了。要知道,这里面犯事儿可是从重处罚!
甭说别人,就瘪三儿身上的伤,就足够我改判无期了。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一惊,以前我倒是没考虑这些,现在想想着实有点后怕。得亏有人保我,不然我这辈子算是栽里了。
成,知道是谁就好办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谁招惹的我我就去找谁。当然,在此之前我也没忘记好好招呼招呼那位牢头儿,以答谢他昔日馈赠。
他怎么打得我,我就怎么还回来,他把我绑起来打我也把他绑起来打,我们俩这算是两不相欠了。而且,当初他们是几个人打我一个,今儿是我自个儿跟他动手,还是他赚了!
我问清楚了宝哥在什么位置之后,我也没再去找他,我知道我这套行事准则,很快就要行不通了。疯子是令人畏惧的,然而傻比则不然,其实疯子和傻比之间,只差着一道线。
而且,这道线是很容易就可以被逾越的,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后,那他们就不会再觉得我是个疯子,而是会觉得我是个傻比。很简单的道理,像很久之前童言跟我说的那样。
我就算再不要命,我到底也只有一个人,我这条命能换人家几条命?他们现在还被笼罩在我创造的阴云里,不过我若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等所有人都习惯了便不会再起作用。
所以我当初想借由七七八开始拓展自个儿的势力,不过还不等我开始实施,就被告知马上要出去了。这次我不去找宝哥的原因很简单,我知道,会有人替我去找,我不用动手。
秦逸再蠢,他都会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然而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了,基本上我就插不上手了。现在的问题就是,秦逸需要多久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是不会去告诉他的。
没有意义,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还不如等他自个儿发掘出来。等我回到七七八的时候,门口的人早已经都散去,我们屋里的地也被擦拭干净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童言问我,不是秦逸做的吧?我点了点头,我说是一区的宝哥做的。听到我这么说童言一愣,随即苦笑着问我,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怎么这么多人想弄你。我唯有耸耸肩。
我说我谁都没得罪,童言肯定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谁我也没招惹,都是他们来招惹我的!晚上童言拉着我谈了好久,事关于我出去之后的发展,他直说了一个字,稳!
他说出了跟郭建勇一样的话,就是他觉得我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得适当的收敛我的锋芒,不然枪打出头鸟早晚我会遭殃的。我耸了耸肩,我就这样的性格,能怎么办。
童言笑着说我可不是这样的性格,想当初的我羽翼稚嫩谁都能轻易的摧残我,但那个时候我却能在几个势力之间周旋。那会儿的我更善于动脑,现在的我,更加追求效率而已。
我听得懂童言在说什么,他的意思就是我逐渐崛起的同时,也变得懒了。往时是逼得我没办法,我必须动脑子跟人家玩。但是现在我根本不用动脑,看谁不顺眼,直接就上手。
童言的意思,就是让我找回昔日的状态,尽量的多动脑少动手。往后,事态不单纯啊。
谈完之后就是天不早了,童言特别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然而听了他一番话的我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童言说的不无道理,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没钱没人确实只能用智商解决。
但随着我有钱有人之后,我就更加追求直白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问题。我仿佛是陷入了一个死角当中,对于这方面的权衡,始终达不到我要的水准。我却没发现是我漏算了!
就算动脑,那也得牵扯到层面问题,层面不够根本不值得我动脑。我想了大半夜才想明白这个问题,想明白之后我特别想抽自个儿两耳光,让你瞎琢磨!再者就是我最近变化。
确实有点过激,我自个儿也能感觉出来,就类似于那种意气风发般的味道。从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屌丝,短短个把月时间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亿万富豪?我根本没有时间去适应。
我也没有个缓冲期之类的,我现在就特别像是一个暴发户,这确实是我自身存在的一个问题。我该怎么样收敛?往时我觉得自个儿足够成熟,但现在看来,其实我还稚嫩得很。
琢磨着琢磨着,我就开始迷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在我们班房里把衣裳都换好了。我有预感,今儿那位王秘书会过来接我出狱。
果不其然的,等到上午九点一刻,我们班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狱卒告诉我让我去监狱长办公室一趟。我知道,肯定是那位王秘书来了!等我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俩人正在聊天。
我也不知道俩人聊的是什么话题,反正我一来,俩人就戛然而止。王秘书问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点了点头。然后他就跟监狱长告辞,说是要带着我走,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
临别,监狱长也给我留了张名片,说是往后有些事儿不用麻烦王秘书,直接打电话给他就好。能办的事儿他必定尽力而为!这于我而言算是个契机,他肯定把我当什么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