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许琳走进病房里,我看见王子斌的母亲在抽泣着,他自个儿也躺在病床上喘着粗气,很显然是气得。眼见着我进来,王子斌的眼光一亮,道:“小飞哥,你来了?”
“别别别,别乱动,养伤要紧。”我看着他想起身的模样,赶忙摆了摆手。
病房里的氛围格外僵硬,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王子斌的母亲有多么不希望再见到我,然而守着王子斌她却不好再对我发作。我同样能感受到他们母子之间的不融洽,教育的缺失。
王子斌特别痴迷于打架,就有什么事儿都喜欢用拳头解决,这就跟他的成长环境和家庭教育有关了,他跟以前的我特别像。当初我们家也是这么回事儿?我爸整天喝酒不管我。
家庭不和谐的孩子,在学校里是一定会挨欺负的,这几乎沦为一个定律。所以那会儿的我就特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让他们都屈服于我的拳头之下,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挨欺负!
自从我跟我爸的关系缓解之后,我就不像是之前那么狂躁了,遇见事儿我更喜欢用脑子来解决问题。我估摸着王子斌家里就是这么个情况,才养成了他叛逆的性格,不肯听话。
刚刚我也看见了,但凡他母亲的语气稍微重一点,俩人就肯定会吵起来,王子斌才不管自个儿的态度是否有问题。我待在这儿挺不自在的,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席卷我的心头。
我也没在医院里多待,就过来看看王子斌没事儿我也就安心了,这会儿他的父母比我更需要他。嘱咐了王子斌好好养伤,而后我就带着许琳离开了,离开的路上我兴致很低沉。
就因为王子斌父亲的那番话,往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在他们的眼里我已然成了那个教坏他们孩子的毒瘤。这事儿我也没法儿解释,毕竟这事儿确实跟我有关系,没法儿推脱。
“怎么啦?不开心啊。”见我眉头微皱的模样,许琳微微笑着拽了拽我的衣角,她的笑容挺有魔力的,就像是童语的笑颜那般,会特别容易感染我。我看着她的笑颜,我也笑了。
“没事儿,就是觉得有点累,可能还是没睡好的关系吧?”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自禁的叹息。理由很简单,这个借口连我自个儿都说服不了!我确实还忧心于王子斌父亲的话。
“你看着我。”听到我这么说,许琳沉默了好片刻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满脸认真说道。
“嗯?怎么了?”我也随之停下脚步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下一刻,许琳突然凑上前来,踮起脚尖吻上我的唇。我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惊得我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知道的,我是有女朋友的。
尽管她跟童语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一定知道童语的存在,那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就在我还陷入诧异难以自拔的同时,她稍稍往后退去,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那个,你心情有好点吗?”许琳低着头不敢看我,满脸羞红的模样。
“呃……嗯。”她这话问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茬儿,我现在整个人都懵哔了。
这不是我跟许琳第一次亲密接触,不过我仍有那种心跳的感觉,特别是感受到她略显笨拙的吻技之后,我整个人都好像被刺激了一般的处于一种迷迷糊糊,却又很兴奋的状态。
就在我们之间的氛围陷入僵局的同时,我的手机突然躁动起来,我赶忙掏出手机来看都没看就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刚刚那个人打过来的,他的意思已经找到王亚宁了,在花火。
花火不仅楼上有空间,楼下也一样,类似于一个酒窖似的地下室,这是我们谁都不清楚的。他跟我详细描述了那个地下室的情况包括路线,他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交易结束。
这么效率!我对这个人,包括他的信息渠道开始感兴趣了,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知晓!
人家还嘱咐了我一句,说是王亚宁那边至少得有十来个人,让我千万别自个儿去,别人没捞出来自个儿也搭进去。他还跟我说,地下室里关着一挺漂亮的小姑娘,暂时还安全。
这个消息是附赠的,但是于我而言却非常有意义,至少让我知道水晶是安全的。我真怕王亚宁那个畜生会对水晶做点什么,不能因为我的关系,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啊!是吧。
“那个,许琳啊,你先回家吧?等我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我这会儿手头上有点事儿得去处理。”我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在那儿拨弄着,这回我肯定不能再自个儿一个人去了!
对方少说十来个人,可能更多,就算我觉得我自个儿挺能打的,但我也深知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找到木头的电话我就打了过去,跟他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就准备离开。
我们约定在花火附近碰面,而后带着人直接把花火酒吧围起来,这回不能让王亚宁这孙子跑了!血债必须血来还,他找人扎了王子斌三刀,最起码这三刀,我得亲手还给他吧。
“小心点儿,我知道不许你去你也不会听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注意安全,千万别让自己受伤了。”我挂断电话一抬头,许琳恰巧伸手过来帮我整理衣领,一边摆弄着一边轻声道。
“我会的。”我笑着点了点头,有点不太好意思看许琳,氛围太过于暧昧了吧。
往时,童语也会跟我说同样的话?也会以同样的姿态,在我出征之前,帮我整理衣衫。
许琳在我的目送中搭乘出租车先行离开,随即我也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我跟木头相约的地方赶去。待到我赶到的时候,木头早已经领着人在此等候,浩荡荡望过去得有五十人。
足够!分出十个人来看住花火的前后门,剩下的人跟我进去拿人。我摸了摸自己后腰的位置,郭建勇临别给我的那把匕首还在。眼见着我来了,木头赶忙迎过来,道:“小飞哥。”
“走。”我没废话,冲着木头一摆手,率先向着花火酒吧进发。我们这个位置距离花火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而已,步行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凑至门口我点唤着人,赶忙给围起来。
我下了死命令,一会儿如果看见王亚宁跑出来了,不管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给我按住往死里打。谁下手狠回去我有赏,谁要是心软了我得骂娘!真要是打死了,这事儿我扛着。
说罢,我就带着人直接往花火里面闯,这里的工作人员看见我们一帮子人涌进来,赶忙上前来跟我们解释,这会儿还不是营业时间。我理都不理他,径直的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也就是那个酒窖的入口就在吧台后面,像是个壁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哪儿是道门,我也是站在那儿端详了小片刻,才看出来其中的门道。用手一拉,门被拉开了。
入口不大,最多也就供两个人同时往下走,底下亮着灯眼前是一条往下的楼梯。
“你们做什么!都跟你们说了,这会儿不是营业时间,请你们一会儿再来。”眼见着我们往里闯,那工作人员不干了,指着我们义正辞严的呵斥。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