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从心的低了头。
武德力一阵憨笑。
徐兰扭脸又是一顿怼,“没有女朋友吧?没有就对了,不然让人家小卢情何以堪。”
啥也没干就躺枪的卢世明,“???”
终于到了戏肉上,仨被怼的小年轻目光齐齐朝向最后那位。
不想,此回合先从心的是徐兰,因为无事发生,她简单朝周南打了个招呼后,就平静的将几人领进了小会议室。
终究,是他们不配了!
会议室里已经满满当当的人,此时都正好奇打量过来。好在有周南在前面顶着,后面的三个年轻人并没感受到多少压力,陆续入座。
墙壁上的血腥现场投屏,将小年轻们拉回到现实。
命案,不是他们之前拍的电视剧剧情,而是一起真真切切的命案!这个清晰的认知,使得一切玩笑心理消弭于无形,宋史仨人正襟危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严肃认真。
正前方的徐兰伸手指了指打头的周南,“这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其他三个也没介绍的必要,咱们就麻溜儿进入正题吧。”
即便熟悉徐兰的风格,大兴众还是不由的一阵手动滑稽,论华夏语言的博大精深。
宋、卢、武,“.”。算了,不重要,他们认了!
徐兰朝靠前方的一小麻子点了点头,后者机灵开口,“周支,我给您大致介绍下案情,这不清明刚过嘛,咱们这边庄镇上的一个建筑工地再次开工,大家伙本是正常上工,结果忽然有人发现工地旁边的临时住房里,一工友小蒋死了,被人砍死的,身中数刀,血溅了一墙,更流了一地。”
说着小麻子将该现场照片放大到投屏上,画面顿时更清晰了。简易的墙面、地面,满是血迹,被害人仰卧地面,肉眼可见数道伤口,集中于上半身,胳膊上尤其多,应该是经过激烈抵抗的。
“根据深入调查,我们查明该名死者叫蒋虎,现年34岁,北河人,一人外出务工,老婆孩子都在老家农村。”
“菜刀?”被略过的宋史并不甘心,主动判断起了凶器。
卢世明不甚认同,“隔着一张照片看伤口也能看出凶手用的什么种类的刀?小宋,您挺行啊。”
武德力深深不以为然。
宋史转头,不屑于解释。
大兴众,“.”。徐支您这是找回来了什么臭屁小朋友?他们当然知道凶器是菜刀,因为那玩意儿现在就在他们手里!
瞅着满屋子怪异目光,周南不得不充当了回幼师,“现场有案板,但没刀,所以.既然有两名死者,莫非凶器留在了第二个现场?”
对,第二个现场,从照片来看,两个现场的环境完全不同,就不难推论。
只是同样是推论,为啥有些人做起来幼稚,有些人就赏心悦目嘞?这必须不是只用脸就能解释过去的!
小麻子顺势拉出第二张现场照片,“死者冯宇坤,47岁,本地人,是个小包工头,死在了与蒋虎一路之隔的洗脚房,凶器经比对是同一把。”
也就是说,凶手也应该是同一个。
忽然一个拍桌声响起,猝不及防的大兴众一个哆嗦扭头看去,发现正是那仨年轻人中长相最憨的那个。
“我知道了,一定是和这俩人都认识的工友干的!只要查查谁同时和这俩人都有矛盾,案件就能迎刃而解!”
居然很有道理的亚子,宋史送上鼓励目光,可惜武德力并没get到,只以为对方眼睛抽筋了。
谁想小麻子一阵的摇头无奈,“你们恐怕是不了解这种工地的超强流动性,不特指外来务工人员,就拿包工头蒋虎来说吧,他上面还有包工头,包工头上面还有包工头一个工程下来,不知要分包转包多少次,混乱的很。到务工人员这边更是如此,也许今儿还一起干活的人,明儿就不在了,大家甚至连彼此的真实姓名都可能不知道,更遑论排查了。”
虽然对方描述的很困难,但宋史对这起案件的观感始终颇为一般。
“连凶器都是现场取用,这完全就是一起临时起意的激情杀人案,深入排查矛盾纠纷,准没错。”
也正常吧,人是普通人,干的事儿自然也是普通事儿,日常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奇案。
宋史难得与肌肉男武德力达成共识,二人默契对了个拳。
眼瞅小麻子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性急如徐兰亲自下场,“蒋虎那边因为是临时住房,没有安装监控,但冯宇坤洗脚房这边的商铺恰好有一个,我们刚找到,并锁定了个时间上对得上号的人。可惜角度不佳,没有拍到这人正脸,只有个后脑勺,不然我一早找你去画像了。”
白晃晃的吊脖儿当前,众脸惊悚,您说您直到这份儿上合适吗?
事实证明,没有最惊悚,只有更惊悚。
武德力没啥觉悟的接口,“不对啊,那洗脚房不可能没人吧,而且拎着把带血的菜刀过了个马路,也没人注意到?兹要有人看见,咱周支一准儿能画出来!”
徐兰瞪,“废话!兹要有一个人看见,我能不知道找画像师?”
旁观众,“.”。
经过三天走访,还真就那么巧,没有目击者。
因为案发地本就在小镇的边缘地带,周边无非一些工厂工地的,不是上下班时间,人烟稀少。
洗脚房也是最小型的那种,小到什么程度呢?老板和员工都是同一人,事发时又正好出去上厕所了.
但这左一句画像,右一句画出来的,你们是真不拿周支当正常人呐,搁个心灵脆弱的,都能自鲨给您看~
周边目光过于“直白”,周南也很无奈,画像这梗算是过不去了,mmp,他当场表演个用脚画像你信不?
好吧不能够,技术难度先不说,高低有那么点偶像包袱在身,咱脸还是得要的。但不管怎么说.当煎鸡蛋呐?就问一监控视频里的后脑勺,他要怎么翻面儿?
咦?等等,好像不是全无可能。
并非无中生有,他也不是真能画出个具体的五官来,但瞅着视频里走动的后脑勺,周南这心里头不知咋的就浮现出一只老鼠的形象来甚是离谱。
压下内心的蠢蠢欲动,周南指了指画面,“就算只有后脑勺,这身形这衣服,周边就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徐兰双掌一拍,“还得是周支,您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不过这段视频咱们也是刚找到没多久,已经派人去工地走访了。”
周南动了动胳膊,讲真,硬吹就大可不必,咱这左手画又不是见不得人,但说到底,画像只是种辅助手段,案件侦查看的也从不是这个。
话是这么说,周支队左手就没忍住痒,于是摸上了桌面的一支笔,随手转动起来。
无人留意。
徐兰当然也清楚,画不画像的次要,只是有些遗憾,如此神乎其神的技能,不能亲眼得见。于是她快速回归了案情本身,“正如小宋所说,这应当是一起激情杀人事件,不但凶器被丢弃在现场,上面的指纹也没做任何清理,不过很可惜,指纹库里暂时还比对不上。”
整起案件简单直白到“可笑”,没有任何弯弯绕,凶手也明明白白的放在眼前,端看他们如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