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金泳长揖到地:“郡主受惊了,小人并无恶意,只是心向朝廷,愿助郡主出城。”

红莺不肯相信,连声喝问道:“你说心向朝廷,有什么凭据?助我们出城,又是怎么出去?帮我们,你要什么好处?”

“东门守将何清,与小人也有八拜之交,愿送郡主出城。”金泳故意装出一副贪婪的样子,鼓足勇气说:“只求郡主在行朝替小人剖明心迹,小人愿找内应献城。惟请破城之后,将蒲家财物赐予一半。”

他这么一说,玉清放心了一大半,将护在身前的红莺轻轻推开,“妹妹不必如此,金先生若要害我,只需叫喊起来,你我二人还有活路么?”又望着金泳笑笑:“若先生助我出城,我必在行朝帮你剖明心迹,至于蒲家财物,要当道诸公方能做主,不过,这秀王府中财物,若在破城后还能剩下的,便都送与先生。”

金泳欣喜若狂,跪下拜道:“谢郡主厚赐!”

三个夜行人,从后花园偏门溜出王府,多亏了金泳是个地里鬼,领着穿小巷、走背街,竟然一路有惊无险到了东城墙。

郡主和红莺蒙了脸,但见身材婀娜,何清只道是金泳带的两个相好,还小声打趣两句。黑夜里不敢开城门,找了个大筐子,让他们坐在筐子里,一个个吊下城去。

宋军二十万,城外连营数十里,将泉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时值半夜,黑沉沉的一片,各营灯火昏暗,只闻得巡夜官兵敲击的刁斗声声。

惟有东南角上,一片灯火辉煌,黑夜里分外醒目,金泳只道那就是琉球汉军驻地,便带了两女,在城墙与围城营寨之间的空地上潜行,不一会儿便到了琉球营外。

玉清不虞有诈,她们不懂军旅,还当灯火辉煌必然是行朝大佬驻节处,老老实实的跟着金泳,一声不吭。

三人正要进营,忽然黑夜里有人低声喝道:“什么人?口令?”

被暗哨发现了,金泳不慌不忙:“我是你家总督故人,带我去见楚总督,若李鹤轩在此,见他也行。”

暗哨将手中长矛一摆,示意金泳三人走前面,到营门口,七八盏鲸油灯照得雪亮,暗哨问了问晚上值夜的钱小毛,楚总督已经睡下,李副科长还在和他表兄秉烛夜谈,便出来见客。

金泳大喜,就要带两女进营,玉清和红莺已发觉有点不对劲儿,心中擂鼓似的砰砰响,想逃走,黑夜里不辨方向,又有些不敢。

“慢!”钱小毛手一挥,士兵把长矛横在了他身前。

有人拿出本子让金泳登记,又让两女脱下面巾看了形貌才能入营。到了此节,玉清也没得法子,只能依言取下面巾。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郡主清丽绝色,在灯光摇曳下比白日更胜三分,营门口的士兵一时看花了眼,但见她面上神色凛然,却又不敢多看,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半夜被人从香甜的梦乡叫醒,楚风简直出离愤怒了。我容易吗我,政治制度、军事条令、生产工艺、教学材料,基本上没人能帮上忙,每天忙得连轴转,家里大小两个美女都没空泡泡,这半夜三更的连个踏实觉都睡不成。

“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我一定要罚你二十鞭子。”总督大人恶狠狠的恐吓他的亲兵队长。

法华习惯性的摸摸头顶,灯光下闪闪发亮——在汉军清一色的寸头中,他和少数几个和尚兵的光头非常醒目,特别是上面还留着九个香火烧的戒疤。从小当和尚留的光头,换了不习惯。

“总督大人,这事还得您亲自办,咱们都做不了主。”法华就不开口说清到底咋回事,他表情怪怪的,末了还加一句:“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楚风瞥瞥他亮晃晃的光头,怎么都觉着有点碍眼,没办法,当初汉军只规定头发最长三寸,可没规定最短多少,现在特意来改规矩,倒像是专门针对这几个和尚了。

“出家人,嘿嘿,老子早晚给你说上一房又凶又恶的泼媳妇,教你做个怕老婆的和尚!”楚风笑着跳下行军床,穿好衣服朝白日里议事的帅帐走去。

法华愁眉苦脸的跟在后面,一路走一路低着头想心事:若是娶了媳妇,岂不要生下一堆小和尚?

这、这不是玉清郡主吗?我、我不是在做梦?镇定、稳住、别出丑、沉住气,楚风掐着大腿定了定神,探询的目光扫向另外一边,祝季奢,祝家遭了难,他是下午到军中的,和表弟李鹤轩待在一块,另一位,是好久不见的金泳金大管家,他怎么在这儿?

上次,金泳是高高在上的蒲府管家,楚风是琉球匠户难民,现在已然翻了过来,祝家人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对方确是琉球藩国开府建衙的总督大人了。金泳和祝季奢恭恭敬敬跪下禀道:“小人献女子二人,与楚总督添香磨墨!”

楚风吓了一跳,“你说将她们送给我?”转眼看看郡主和她那凶巴巴的小丫环,两人脸上气的通红,玉清绝色,此时亦娇亦嗔分外妖娆,楚风看了看她,觉得不礼貌,又转过头望着金泳,一本正经的问:“为什么送一个郡主给我?她的所有权属于你吗?”

金泳一时摸不着头脑,瞧楚风的样子,显然甚是钟意这美若天仙的郡主娘娘,但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傻子都该知道玉清是我拐来的,难道她一个堂堂郡主,还押了卖身契不成。

两女认出这个楚风,就是在小山丛竹作打油诗,又在望海楼口出狂言的海客,本来还觉得他为人虽然粗鄙,毕竟有三分豪杰气,此时看来竟是拐骗民女的匪类,只气的泪花在眼眶子里打转。

父王,女儿不能为你收殓忠骨了!玉清早抱定大不了一死的想法,悄悄握住了怀中的七宝金匕首,若是贼子用强,便要血溅五步。

红莺不改胆大的本色,此时还要护在郡主身前,指着金泳叱道:“无耻小人!卑鄙小人!骗我家郡主,都不得好死!”

楚风被她吵得头大,温言劝道:“姑娘何必呢?事情说清楚就是了嘛。”

“你也不是个东西,装什么好人!那日在望海楼,若不是我家郡主慈悲,早送你到衙门治个大逆不道的死罪,还有命在这儿骗人!”红莺兀自不住口的骂,吵得一帐篷的人都头晕,幸而她潜逃出城劳累了一晚上,身子疲了,一口气接不上来,捂着胸口,眼睛还恶狠狠的瞪着这几个拐骗女子的恶人。

送人的女子,再吵再闹也是楚总督自己的家事,金泳和祝季奢没料到这小丫环如此泼辣,又不好上前解劝,站在一边,面上十分尴尬。法华则眼观鼻鼻观心,口中低声念着佛号,心说果然女人凶起来堪比老虎,若是楚总督真给我找个恶媳妇,只好再跑到庙里出家罢了。

楚风无奈,亲手倒了杯水递给红莺:“姑娘,你先喝口水,再……再接着骂吧。”说完这句,目光横扫,恍惚间觉得玉清紧紧抿着的嘴唇,似乎抽动了一下。

红莺抢过碗,仰着脖子一气喝干,再要气呼呼的盯着楚风,却骂不出来了,终于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人吧,看起来不像坏人,怎么和姓金的搅一块,骗我家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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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的足迹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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