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声道:“孙红兵!见好就收吧!我再说一次,我没碰娇娇……别逼我!”
孙红兵依然瞪视着我,双眼血红,凶险毕露,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抓砖头,继续向我逼近……
看来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我知道我下面绝不会再忍
让,绝不会再手下留情,因为我知道下面我出手再狠,都是处于自我防卫!
我对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如果一定要用生死伤残这种极端方式解决问题,我绝对会先致对方于伤残!
孙红兵瞪视着我,步步靠近……
我没有后退,面无表情,眼睛也死死地盯着他!
就在孙红兵挥起砖头,加快脚步,朝我扑上来时,我感觉身后有人出现……
“住手!孙红兵!”
一个尖利的嗓音在我身后炸起!
孙红兵像被人点了穴位一样,僵立在原地,身体依然维持着前扑的姿态,手臂扬起,手里紧攥着那块砖头……
胡雪娇从我身后闪了出来,奔过去,死命抓住孙红兵扬起的手臂,用力夺下砖头,扔得远远的!
“你疯了吗?孙红兵!”胡雪娇怒视着她,“孙红兵!你是不是疯了?你脑子是不是灌大便了!”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克星”,而胡雪娇就是孙红兵的克星!不管孙红兵正在做什么,哪怕是他正在抢劫,哪怕是他已经把大堆大堆的钞票丢进麻袋里,只差逃之夭夭了。这时候只要胡雪娇出现,只要胡雪娇简单说一句“把钱放回去。”
孙红兵也会照她说的做。
“你哑巴啊!孙红兵!”胡雪娇怒不可遏地盯着孙红兵,“说话!你脑子里装的都大便?”
孙红兵耿着粗粗的脖子,目光仇视着我,但不再说什么,闷声不响着。
“孙红兵,”胡雪娇怒视着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啊?”胡雪娇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尖叫!
孙红兵低下目光看着胡雪娇。
胡雪娇直视着他的目光说:“因为你脑子里装的是大便!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你知不知道?”她用力跺了一下脚,“你这个男人太没脑子!你知道吗?你只长了脑袋,没长脑子!这就是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的所有原因!”
孙红兵喘着粗气,直视着胡雪娇,但依然闷声不言语。
“我问你!孙红兵!”胡雪娇盯着他说,“你以为你现在在干吗?你以为这是在决斗吗?你说啊!说啊!你哑巴啦!”
孙红兵垂下脑袋,嗡声说:“没有!”
“我告诉你!孙红兵!”胡雪娇怒视着他道,“你再也不要管我的事了好吧?我的事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以后再伤害到我身边的任何男人,”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伸手指着他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我不会再原谅你——你听明白了吗?”
孙红兵突然抬脸看向胡雪娇,脸上现出极度扭曲痛苦的表情,他嘴巴动了两下,急声哀求道:“别这么对我……娇娇,别……我们以前……”
“别提以前!”胡雪娇伸手制止了孙红兵再说下去,“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孙红兵!我拜托拜托你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求你别那么死脑筋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变则通,通则久的道理吗?求你以后放过我好吧?”
“别,别这样!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孙红兵眼巴巴地看着胡雪娇,急切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我改!我可以改……”
孙红兵脸上的那种扭曲的痛苦表情,让我看了都难受!我实在无法想象孙红兵的内心世界会怎样的?他的人生观爱情观又到底是怎样的?爱情自古以来都是两厢情愿的事儿,与纠缠,与哀求,与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胡雪娇厌恶地想挣脱孙红兵的手掌,可是被他牢牢得抓住,她甩都甩不掉!
当她看到我**淤青的鼻梁和嘴角时,她闭上双眼,沉吟了片刻,然后蓦地回头看着孙红兵。
“你抓疼我了!”她大声叫道,“松手啊!”
“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娇娇,”孙红兵像一条下贱的狗一样低声祈求道,“我改,我可以改……”
“你改得了吗你?”胡雪娇怒视着他道。
“我……我一定改得了!”见胡雪娇口气有所放松,孙红兵马上表态道,“我一定改得了!
我一定改!只求你别抛弃我好不好?好不好?”他激动得摇晃着她的手臂!
胡雪娇微闭双目,轻轻吁了一口气,尔后盯着孙红兵道:“你确定你改得了?”
孙红兵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改得了!改得了!我一定改得了!”
“好吧好吧!”胡雪娇盯着他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以后究竟会不会有所改变?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孙红兵的眼睛亮了一下,紧看着胡雪娇,连声道:“你说!你说!什么条件?我答应,我一定都答应!”
“第一请你不能再找顾阳的麻烦,他没有对我做过任何过分的举动!如果我再看见你对他动粗,我这辈子就再也不想见到你!第二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私生活,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私生活的权利,任何都无权干涉!”胡雪娇盯着孙红兵一口气说道。
孙红兵转脸瞪视着我,再将脸转过去看着胡雪娇,犹疑着道:“这个……”
胡雪娇用力甩开他的手臂,怒声说:“不同意是吧?不同意就算了!以后我们俩再也不是谁的谁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在纠缠我,就打电话报警!”说着她陡然一转身,向天台的门口大步走去。
孙红兵急了,拔腿追了出去,伸手拦住了胡雪娇的去路,大声道:“我答应,我都答应,我都答应还不成吗?”
胡雪娇站定,盯着孙红兵道:“行!那请你以后说话算话!”
孙红兵连连点头应道:“算话!算话!绝对算话!”
“那还愣着干吗?下楼去啊!”胡雪娇厉声道,“你们现在这是擅离职守呢!谁让你们跑到天台上打架的?信不信我去林总那里高你们的状!”
“行!我现在就下楼去!”孙红兵搔着脑袋应声道。
说话间他转脸看向我,冲我用力哼了一声,眼神依然是阴冷的。见胡雪娇正盯着他,他才收回目光,朝她讪笑一下道:“我这就下楼!”说着转身走出了天台的门口。
胡雪娇回转身,她的目光和我的目光在空中相触
,她什么都没说,我也没说,俩人对视了几秒钟,她就转身走出了门口。
他们走后,我还像尊雕塑似地立在天台上,我想不明白,除了胡雪娇,还有谁会告诉孙红兵,礼拜六晚上我和胡雪娇去了酒店呢?
礼拜五晚上,手机响了,是郝建的来电,我接起电话搁在耳边。
“想我了?”我边吃饭边说道。
“我想死你了!”郝建在手机那头,学演员冯巩贱笑道。
我道:“别想我死就行。”
“什么话,”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我们是好兄弟,我怎么会想你死呢?我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