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金仁强、何明城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很好。”

“我问你,杀害高德顺,一共有几个人?”

“就我一个人,您刚才说的这三个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这个问题上,至真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这说明他已经想好了。

“至真,你对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想不想知道,在你很小的时候,经常到东禅院去看你的女人是谁呢?”

至真选择了沉默。

“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女人是东门镇金二老爷的第三房姨太太。她的名字叫阿莲,她姓韦,是瓢儿井的人。”

至真低下了头。

“这个女人在三十年前,曾经生下一个男孩,佣人徐妈将他放在泰山禅院的山门口,泰山禅院收留了这个男孩,慧明抚养了这个孩子,慧明做住持之后,让他和自己住在了一起。”

至真没有抬头。

“这个男孩就是慧明住持和阿莲的孩子。”

“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儿子,他就是金仁强。”

欧阳平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可至真就是不接话茬。

“金仁强和你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由于你的缘故,金二老爷将金仁强和你栓到了一根绳子上,然后将阿莲母子抛弃了。”

“至真,你抬起头来。”

至真很听话地抬起头来,他嘴唇紧闭,唇边溢出了一点血。

欧阳平和郭老再看看地上,地上也有几滴血。

三个人感觉不妙,欧阳平从椅子上站起身,冲上前去,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至真的两腮。

至真没做任何反抗,他仍然咬紧牙关,但血还是从嘴唇里面流了出来。

至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闭着眼睛,双手自然地垂在裆部。

至真想咬舌自尽。是什么东西促使他走这条路的呢?

正在欧阳平和郭老不知所措的时候,至真的牙齿突然松开,很多血突然从他的口中喷射出来,血在地上划了一道圆弧,一部分血喷到了办公桌的腿子上。

欧阳平本能地松开了手,至真瘫坐在椅子上,脑袋耷拉在胸前。

欧阳平派老雷到附近的杂货店借来一辆三轮车,将至真送到镇卫生院。五分钟以后,医生宣布至真已经死亡。死因是失血过多,医生和郭老检查了至真的口腔,舌头中部被牙齿咬成了两截,只剩下边缘一点还粘连在一起。至真做了这么多年的哑巴,刚还了真身,没想到到阴曹地府去报到的时候,仍然是一个哑巴。

至真咬舌自尽,这意味着什么呢?欧阳平赶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回到公丨安丨局的时候,水队长和李文化正坐在办公室里面等欧阳平,他们没有找到其它刀具,王喜平时坐在一号厅厅门左侧一个位子上,洗澡客多的时候,他就把位子让出来,人不多的时候——而他又没有生意的时候,就在这个位子躺一会。水队长仔细搜查了位子下面的木箱——这个木箱是王喜平时放衣服和工具箱的地方,木箱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和一双东北棉鞋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细心的李文化甚至将棉鞋里面的鞋垫拽出来,然后摸了摸鞋底,里面什么都没有,李文化还掀起座位,检查了座位下面。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到底有没有那种特别的刀具呢?如果有的话,它会在什么地方呢?

欧阳平和郭老、水队长研究后决定,先提审王喜。

“王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不——不知道。”王喜眨了几下眼睛。

“昨天晚上,你在逍遥堂吗?”

“在啊!”

欧阳平拍案而起:“小人书店的李老板昨天晚上到逍遥堂,想让你把他脚底板上的鸡眼修一下,他在逍遥堂”呆了一个多小时,你都没有回来。“王喜一时无语。

“你昨天晚上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昨天晚上本来是在1号厅做活的,有人捎来口信,说我舅舅突然发病,让我回去一趟,我就去了一趟,我爹娘死的早,是舅舅把我我养大的,在我的心里面,他和爹没有什么区别,后来,我就回来了,这位同志不是在逍遥堂找到我的吗?”王喜的脑袋转的很快,他有随机应变、自圆其说的本事。

“王喜,你的舅舅叫什么名字,住在瓢儿井什么地方?”

“我舅舅叫田富贵,你们到田家堡就能找到他。”王喜就像背台词一样——流畅、熟练的很啊!他的表情也很放松。

审讯只得暂时中断,欧阳平立即派李文化和小安到瓢儿井田家堡去。

吃中饭之前,李文化和小安回来了,欧阳平和郭老从两人的表情就知道李文化和小安的瓢儿井之行没有任何收获。李文化和小安在天家堡的的堡口遇到了正从钟郎中家看病回来的田富贵,他证实,王喜昨天晚上八点多钟确实到田家堡来看过他,临走的时候还塞给他十块钱,王喜离开田家堡的时间在十点钟左右。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王喜用二十几分钟赶回“逍遥堂”,应该差不多。

难道是欧阳平和同志们弄错了?

紧接着,欧阳平提审了金仁强。

金仁强是叼着香烟走进办公室的。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欧阳平,一会儿看看郭老,一会儿看看手中的香烟,不管有没有烟灰,都会用手指头弹几下。这些细小的动作足于说明,他对就要进行的审讯不以为然。完全是一副既满不在乎,又胸有成竹的样子。

“金仁强,十二月二十六号的晚上——七点半至八点半之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逍遥堂啊!”

“你没有离开过逍遥堂吗?”

“离开过啊!我不是说过了吗?七点多钟——具体是什么时间,我记不得了——七点多钟,我去了一趟鲁家猪头肉店。”

“很好,可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没有去鲁家猪头肉店。”

“你们的调查肯定有问题,我确实去了。我在半路上碰见了在你们公丨安丨局看大门的陆师傅,你们可以去问问他——我们还说了一会话,他肯定能记起来。”

“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是去了,但你在半道上改变了方向。你确实在半道上遇见了陆师傅,但在和陆聊了几句话以后,你并没有去鲁家猪头肉店,而是钻进了牌坊巷。”

“你们就是根据这个才把我抓起来的啊!那是你们误会了,我问你——欧阳科长,你就是东门镇的人,你说说看,牌坊巷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公共厕所。”

牌坊巷的中段,确实有一个公共厕所。金仁强果然是一个老江湖,如果同志们手上没有李老板和曹素素提供的情况,还真有可能被他蒙住了。

金仁强有了一点颜料,立马开起了染坊:“十二月二十六号的晚上,我和陆师傅分手以后,突然内急,我就到牌坊巷里面出恭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欧阳平和郭老相视一笑,金仁强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根据我们的调查,七点半至八点半之间,这一段时间,你确实不在逍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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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中的无头尸体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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