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干什去了!”余冰寒端着一碗绿豆汤,站在伙房门口,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有些弱智,随便撒个谎都可以糊弄过去的。
旁边的李嫂看着我,一边吃饭一边笑。
有很多的工人也在笑,吧唧吧唧,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喝饭。
我揉了揉打架的眼睛,对余冰寒说,“去捉鬼了”。
众人笑起来。
李嫂笑得更厉害了。
余冰寒瞪了李嫂一眼,气呼呼放下饭碗,去了她的办公室。
自从得了摇钱树,我用那些得来的钱,购买了先进的机械设备,扩建了厂房,还新建了办公室。
人物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这不,余冰寒的办公室单独一间,里面摆设极其豪华,有最先进的照明设备,最时髦的女人用品,最高档的办公桌椅,还有她最爱吃的进口薯片。
人有了钱,什么都可以办到。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董冒然和聂正城,两个厂主任,也是一间,屋子里摆设想对于我老婆余冰寒,显然是寒碜了一些,只有一些必须得办公设备。这也不能怨我不给他们购买,谁让他们太老实呢。特别是那个傻帽董冒然,老实的像一个蛤蟆。聂正城虽然脾气暴躁一些,他也是不会求人的人。
我自己单独开了一间办公室,本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理念,我里面的办公设备,和两个主任一样,就是多了一些我喜欢看的书籍,算是给我装点脸面,表明我是一个文人,沾沾文曲星的光。
看着余冰寒气呼呼的走进了她的办公室,我急忙找了个座位坐下,舒展一下昨夜劳累的筋骨,顺便吃些饭。
董冒然那小子别看老实,眼睛贼得很,他悄悄地来到我跟前,问,“厂长,昨晚上是不是去找妹子了。”
我看了看他那副傻样,头发梳得根根笔直,就像狗舔的似的,而且还打了发丝,香水,似乎是桂花香,女人用的他都敢用,真是一个变态。
他见我没说话,双手放在胸前,揉搓了会。然后他又问我,“有好的妹子,给我介绍一个。”说完把手伸到我的大腿上,轻轻的锤打着。
这小子八成是想娘们想疯了,我没好气的说,“你看林场那个王寡妇如何!”
董冒然一听这话,腾的一下,从我身边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了。
李嫂在旁边笑得把嘴里饭都喷出来了。
小兰兰跑进来,来到他她妈妈身边,告诉她该送她去上学了。
李嫂把碗筷拿到外面水盆里,哗啦啦刷洗完毕,拿进来放到桌子上,转身领着小兰兰出了伙房,背着书包去送她女儿小兰兰上学。
过了会,伙房里工人都吃完饭,嚷嚷着上班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两个伙夫,于嫂和张嫂。
张嫂问我,“为何很少和冰寒说话聊天?”
我说老夫老妻的,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于嫂笑起来,“听说晚上媳妇不让上床呢。”
我看了看于嫂,问她,“是谁说的,挑拨领导夫妻关系,看我不把他开除了。”
于嫂痴痴的笑,“有人晚上趴在你们宿舍后窗户上,亲眼看见得。”
这人真无聊,晚上没事趴人家窗户上,看人家睡觉。
“是谁?看我如何收拾他。”我生气的说到。
自从魔在芝山回来之后,身体总是感到有些不舒服。全身无力,软绵绵的。与此同时,体内真气也受到阻碍。
我坐在大椅子上,平心静气,用体内灵魂游走观看,发现在气海穴中,有一股黑色烟雾,盘在那里不散。
无论使用什么办法都挥之不去。
夜深了,我望着外面黑色的夜空,心里想着等到了天亮,我去天主寺庙找苦海大师,看看他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迷迷糊糊之中,我趴在写字台上睡着了。
一阵惊呼声把我吵醒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放亮,我看见余冰寒捂着嘴巴,面露惊惧的神色,愣愣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神色震惊了,她以前看我的神色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低头看,也是吓了一跳。八根细长的爪子,还带着绒毛,爪子在慢慢地蠕动着。我变成了一只大蜘蛛,我身子有些冷。
余冰寒还在那里站着,愣愣的看着我。
我真的害怕了,为什么我会变成一个大蜘蛛。一定是在救集明道长的时候,被魔在芝山上的毒雾侵入了体内。
正在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啪啪啪啪”,听上去很着急。
我心里也是很着急,急忙起身去开门,可是由于爪子朝上,无法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努力地挣扎着,妄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的下面两条细腿无法支撑整个身子重量。
经过一阵拼命地努力之后,我发现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我无法站起来。
“啪啪啪啪”,门外那个人还在一个劲的敲门。
“周厂长,快开门,厂房里有几台织布机坏了,你去看看。”外面那个人在门外喊道。
从声音上,我听得出来,是董冒然。
那些织布机坏了,按照和厂方的约定,厂方会派人来维修的,我们只需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这个傻冒董冒然,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去教。
我扭过头来,对外面董冒然喊道:“给厂方打电话。”可是我的声音变的含混不清,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我无法从嘴巴里发出人的声音。
我急的满头大汗,身子不住的抖动。我想站起来,可是站不起来。
我看着我挺起来的大肚子,黑黑的,上面长满了绒毛。
余冰寒把床上被子掀开,然后搀扶着我,来到床上。
我躺在床上,看着余冰寒,没想到她会这么勇敢。
她把被子给我盖上。我只露出来一个头脸。
“啪啪啪”,董冒然那个傻帽还在敲门,没有离开。
我在床上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身子下面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得我腰疼。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了,我看见董冒然站在门口,看着余冰寒,结结巴巴的说,“周厂长还没起床啊?”
余冰寒说道:“有什么事情?”
董冒然又重复了一遍。
余冰寒说你们自己看着解决吧,他有些不舒服。
董冒然伸头向我看了看,我急忙闭上眼睛,装作睡觉还没醒的样子。
脚步声走远了,我知道董冒然离开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第一次感觉屋顶是那么的亲切和眷恋。
余冰寒看着我,流下了泪。她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身子会变成一个蜘蛛。
我急忙把经过给她说了一遍,可是她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很模糊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余冰寒从箱子里找了一些药丸,到了一杯开水,给我服下。
这些药都是一些治疗感冒,跌打损伤的药丸,对于治疗我这种毛病,根本不起作用。
给我服下药,余冰寒转身走了出去。
屋门被带上了。
我努力地想爬起来,身上的被子经过我的一阵努力,被我掀掉在地上。
我躺在床上,爪子向上,根本无法爬起来。
屋门打开了,我看见余冰寒端了一碗大米汤走进来。她坐在我身旁,用汤匙舀着灌在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