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闪,一道黑影,她消失不见了。
我想一定是那棵迎春树了。
小馒头从地上蹦起来,跳到我怀里翻滚撒娇,就像小孩子看见了妈妈一样。
过了会,天上响起巨雷,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着。
大雨倾盆而下。
我急忙带着小馒头回了屋子。
这个时候余冰寒和如冬都睡着了。
从天上到地面拉出来一道宽大的雨幕,像是在演一场电影。
电闪不断,狂风慢慢平息了。
“咔嚓嚓~”一道闪电在天上亮起来,这道闪电异常惊人,就像一道长剑,从地面直插云端。
像这种闪电很少看见,小的时候听老人说这种闪电都是在追杀怪物或恶鬼。
到了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听说在东面靠近树林位置,劈死了一头野狼。
我心里想不会是野狼精山丹吧。
很多工人都没来得及吃饭,纷纷跑到东面树林边上看那个野狼。
我也去了,当我来到那里时,我惊呆了。
一个全身长满白色毛发的野狼躺在地上,旁边还有头野驴,脖子上有个牙齿咬出来的血洞,不停地向外流血,它已经死了。
大家慌忙把他们掩埋了。
修炼成仙一途,不能干坏事,特别是不能伤害生命。不论是动物修炼还是植物修炼,包裹人类修炼,都是不可以伤害生灵的。
追求善良,正义,爱美,这都是仙人给我们的指示,我们不能违背。
昨晚上野狼精为了食物,害死了野驴,得到了报应。
地上精鬼一类作坏事,上天神仙会看见的。人类自己做坏事的时候,天上神仙也会看见的。
那个野狼从外部特征上看似乎是狼精山丹。
我想这野驴下场真是悲惨,不知道那小野驴命运如何。
呜呼哀哉!狼亦黠矣。
深感野狼之狡猾,灵感上涌,于是回到宿舍,找出纸笔,写了一篇《蠢驴记》,特此提醒众人,不要犯蠢驴之错误,不要做蠢驴。
人交朋友要注意,要选择正直善良之士为友。
我写的这篇《蠢驴记》很快得到了编辑的支持,立马在报纸上发表了,各大报纸认为寓意深刻,文字优美,竞相转载。
过了没多久,市作协来人专门和我洽谈,邀请我加入当地作协,写一些更有意义的文章。
我由此认识了当时许多的文人,包裹当时著名诗人歌特。
看着花池子漂亮迎春花,我又写了一篇散文《迎春花》,通过邮局寄送到报社,报社编辑看写的很好,很快就给我发表了,还邮寄来了稿费。
我在呼兰镇很快获得了一些文人称号,“作家”,“散文家”。我感觉自己才疏学浅,愧对这称号。
有个文人朋友不知从哪里听说我怕老婆,特意给我邮来一块金色匾牌,我打开纸箱,拿出来,匾牌倒是做得很精致,只不过上面写的很吓人“畏妻如虎”。
我不是畏妻如虎,是谈虎色变。
这时已是1970年的四月,迎春花也展现出她的爱美之心,褪去了黄色的衣服,换上了绿装,显得格外精神,分外好看。
太阳露出小孩子般的笑脸,浮在半空看着大地,今天早上春风格外暖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真的令人精神振奋。
我们把那个香港客商的货物连夜发走了,在全厂职工一致努力下,我们完满完成了任务,换来了沉甸甸的钞票。
为此我们在清明节这天放了一天假,庆祝我们取得成绩。
董冒然和聂正城来找我。
董冒然说想和我一起去市里游玩,聂正城也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这是聂正城的主意,他不敢和我说,怕我不同意,便让老实的董冒然给我提。
今天余冰寒起的很早,穿了一身枣红色的衣服,她见我站在院子里和两个主任说话,便向我们走来。
董冒然显然是怕余冰寒,靠近我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摆出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余冰寒来到我们跟前,抬头看了看两个主任,她对我说今天是清明节,要我陪她回家上祖坟。
董冒然见去市里的计划泡了汤,急忙拉着聂正城走了。
我知道余冰寒还是蛮孝顺的吗,我看着走远的两个主任,心里想等有时间在带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去逛街吧,现在是没有时间了。
我们在伙房里吃了饭,今天的饭菜不错,我们吃的很香。
几个员工也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他们问我今天去不去市区。
我说今天不去,我知道他们是想去市区游玩的。
当我来到院子里想去开车的时候,突然从厂子外面急速开进来一辆车,这辆车进入院子里几乎没有刹车,“砰”的一声巨响撞到了我那宝马车上,然后停了下来。
我的脾气是非常好的,人也是非常温柔的,我是很少发脾气的。
不过这次我可是生气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司机,进入厂区居然不刹车,竟然一下子撞到我的宝马车上,这要是撞到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等他下了车,不管他是谁!
车门慢慢地打开了,一个身穿军装头戴军帽的男子从车子上歪下来,倒在地上。
我大吃一惊,认为他是个军人。
我急忙来到他跟前,见他受了伤,因为我看见他的手上有红色的血迹。
余冰寒也走过来,她问我这人是怎么了。
我蹲在地上看了下,只是看见他的手上有血,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我急忙招呼伙房里的工人,过来帮忙,把这个受伤的军人抬到我的宿舍里,把他放到床上。
从他的脸面看,有些刚毅的感觉,不过给人的最多的是毫无表情。
按理来说应该是很痛苦的样子才对。
我想也许军人就是这种誓死如归的表情吧。
我曾参加过战争,军人那种无所畏惧的表情是普通人懦弱者无法想象的。
屋子里挤满了人,都来看这个受伤的军人,他们都在关心这个军人的伤势。
我慢慢地解开他的上衣,好看看他的伤在哪里,因为我箱子里有一些刀伤药和医用棉带。
当我碰到他身子的那刻起,我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软绵绵的。
我没来及多想,便快速解开了他的衣服。
当我看到那两个隆起的圆圆的馒头时,我一下子惊呆了。
这个人长着一副男人的脸庞,确是女人身子。
可是看着他的身子,是雪白的颜色。
我脑子里乱了,莫非他是女人?
我便让一个上了年纪的女职工老于过来给他检查身上伤口。
这个女职工过来后也是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会,然后要求其余人都离开这里。
我把其余工人赶出去,关上屋门。
老于检查完伤口,要我赶紧端些暖和的水来。
我用热水和凉水混合了,给老于端过来。
我看着床上这个军人的身体,雪白的身子,我愈发感觉不对。
他不像个男人,男人哪有这么白的身体。
老于说他的前胸受了伤,她用棉布沾着暖和水给他擦干净,能看见有一道伤口正向外流血,好像是激烈碰撞撞伤的。
我想他是不是刚才进入厂区的时候碰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