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着洞穴里数十头野狼的尸体,不禁心惊胆颤。
我预测野狼在黎明前还会有一次更激烈的进攻。
我们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打扫战场,清扫野狼尸体。我们越过石墙,把地上野狼尸体堆在石墙前面,形成一道比石墙还高还宽的尸体墙。我们把火堆向后移动,想在地上挖一些深坑,由于地面都是大石块,且异常坚硬,我们只好放弃。
然后我们用绳子把木门捆扎结实,当在洞口,以此来拖延时间,等待天亮。
我们刚做完这些,一阵风从洞外吹来,带着一股血腥味。
很快我们就看见闪着绿光的野狼群出现在远处黑暗里。绿眼睛越来越进,最后出了黑暗区,它们眼睛由绿光变成了白光,闪着令人心冷的寒光。
最前头是一个全身白色的野狼,看上去有三米多长的样子,和我在乱坟岗上所见到那头一样。只不过这个野狼它的毛发全身是白色的,一根杂毛没有,而在乱坟岗上那头是黑色的。
难道它是传说中的野狼精。
据说商朝时期商纣王宠幸妲己,妲己生下一个怪物,形状像一头野狼幼崽,长有尾巴,全身覆盖着白色的毛发。这个怪物一生下来就会说话。妲己怕惊吓纣王,便把她交给驼峰山一道观道士收养。这个道士见是个狼精,本想掐死她,但是心有不忍,于是把她养大。后来这个道士死了,其余道士都不愿意看见她,都把她当作异类。有的还想杀死她。她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终日不见天日,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后来野狼咬死看门的道士,啃断铁锁把她救了出来。
从此以后她就离开了道观再也没有回去,成了野狼的头领。
我们吃惊的看着门口的这头白色野狼,它的个头显然要比那些野狼高大,像一头猛虎。它在洞前走了几圈,然后停下来。
“你们为何杀死它们?”这个野狼精说到。我们大吃一惊,特别是费力吨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野狼还会说话。
“我们无意冒犯,是它们要吃我们。”我急忙辩解道,我想只要她会说话那就好了。我们可以进行思想的交流了,有了思想的交流,自然会产生一定的感情,只是多少而已。
它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一股白色烟雾升起,烟雾消散后,眼前的白色野狼不见了,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裘衣的美丽少女,看上去大约有十八九岁的样子,风姿绰约,亭亭玉立。
众人大吃一惊,简直比看见外星人还要惊讶。他们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奇异的现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庞教授失声叫起来:“天啊,我这是在做梦吧”。他不由得伸手在自己脸上很近拧了一下。当他确知自己没有做梦而是真的之后,身子摇晃几下,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其余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经过我们交谈,我知道她叫山丹。我和她谈了一些停战和好的条件,我把我们捉住的那头小驴子放了,她不在和我们为难。起初她不同意,要把我们都吃掉。我默念《金刚经》,并做好了激战的打算。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她竟然同意了。她说看在佛祖的份上暂且饶过我们,下次再屠杀它们狼族,她觉不会轻饶。
我见她同意了,急忙从费力吨手里拿过绳子,把小驴脖子上绳子解开,把它抱到墙外,小驴子得了自由,开心的“嗯昂嗯昂”的叫着跑出去找它的妈妈去了。
山丹也很守信用,领着野狼群走了。
天亮了,我们急急忙忙出了山洞。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到了1969年的初春。
我们林场有了自己的木材加工厂,厂房建的很漂亮,四周有石块垒成的石墙,大约有两米高。里面有几间宿舍和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前面有一杆高高的红旗在迎风飘扬,还有一个很大的放置木材的场地。
只是设备还没有定下来。听说是区里还没有拨款。
我们只好等。在等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也没有闲着,我们经过研究和讨论,决定把来得这些大学生都搬过去,小草也和他们一起过去。
说搬就搬,一个上午的时间,全部的床铺等物品都搬到了新厂。
他们也很高兴。因为那里的宿舍要比原来的宿舍大的多,即宽敞又明亮。
过了几天,区里下来文件说设备临时没批,因为这里电没办法解决。一个是现在呼兰镇都没有架电线,再者我们这里架设线路会花很多的钱,区里没有这么多的钱。
我们空欢喜一场,只好照旧点煤油灯。不过区里倒是让拉木材车给我们捎来一些木工用具,像手锯,卷尺,墨斗,斧子,锤子之类的。
还给我们派来一个老木匠,是个四川人,个子矮矮的,带着一副老花镜,年纪大约在五十岁上下的样子,看上去和和气,见了人就笑。
我和余柔研究了会,也把他安排在新厂住。新厂大学生宿舍已经安排好了,没有闲置的地方,只好给了他一间宿舍,他单独住在里面。
我有些不放心,因为我知道这个地方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所以又从原来宿舍那里调过去几个人,这样子他也不会感到孤单和寂寞。万一晚上遇到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对于那些大学生我倒是很放心,因为他们不做坏事,那些妖魔鬼怪的也不会轻易去招惹他们。估计情况和我想的一样,那就是大学生都是一些天上文曲星下凡,妖魔鬼怪无事也不敢靠近他们。
这几天小草从她妈妈那里要来楼房钥匙,我打算抽空和她一起去看看她床底下那个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只是由于路程太远,我们还无法去。就是开着轿车也要三个多小时。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积极争取,机会还是有的。
有一次来拉木材的司机是个本地人,他家正好住在那座楼房附近,我便打算和他一起走。这个时候林场正好需要一批煤油,我便承揽下了。
余柔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以前去领煤油都是余柔去领的。我从来没有积极主动的要求过。我为了掩盖我的真实目的,便撒了个谎,我告诉余柔说我的脚底上长了个鸡眼,想着顺便去区医院看看。余柔相信了。
我到东面的新厂叫上小草,和运木材的车一起去区里。
这个司机非常豪爽,他说他叫程来金。
我说他这个名字好,来金来银。
他大笑起来。他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大汉。他把我们送到那座楼房前,然后给我们说好回去的时间,他好来接我们。
我们告别了司机,然后进了楼房。
小草掏出来房门钥匙,把屋门打开。里面传来一股阴冷的凉风,我感觉里面阴森森的,也许是不经常主人的缘故吧。
小草按下电灯开关,灯亮了。
我们把屋门关上。
我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屋子里很冷,有股发霉的味道,那个金如意还是静静的躺在电视柜上。
小草在卫生间惊叫了一声,神色慌张的跑出来。
我见她脸色苍白,瞳孔散乱。这把我吓得不轻。
我急忙问她什么事。
她指了指卫生间说里面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