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刚才我已经用手机特号报警了,胡同口就是派出所。如果不把你们的尊姓大名留下,你们别想走出这条胡同!”张美媚怒目横眉,大声地警告他们。
纪检组长知道一场风暴是不可避免了,立刻掏出自己的名片。
张美媚打开手机,看看名片上的姓名,联系方式,确定不会有假,接着又问了他住宿的酒店,方才放他们回去。
回到家里,先用自己的固定电话告诉了军威,说自己已经平安无事了。军威这才放下心来,随后打电话给孙政委,说了梁佛印的违法犯罪行为,
想请他以团丨党丨委的名义向军首长反映情况。但是,孙政委似乎是对这事儿不以为然,说:“军威团长,这……好像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如果以组织的名义介入的话,不那么名正言顺。我看,还是你们私下解决的好。如果需要我这边做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
军威听孙政委这么说,觉得有道理,就说:
“明天,请政治处派出一名群众干事,带上两名警卫战士,到辽西走一趟。让他们联系当地的公丨安丨机关,处理土豆他们几个人违法犯罪、私设公堂的事。”
直到孙政委答应了,军威才放下电话,心想,梁佛印已经磨刀霍霍了。
如果自己不接招,下一步不知道他会怎么疯狂呢?干脆,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军威不是好欺负的。
既然自己已经把事情向组织反映了,组织让自己私下解决,那干脆就出手吧。
军威想到此,与团参谋长通了电话,他让参谋长派警卫班长带两名武艺高强的警卫员随自己出一趟差。
辽西下雪了。
北镇古城,一条巷子在雪光的反射下一切都清晰可见,梁佛印带领两个警卫班长从一个门道里探出头,
他看见两个丨警丨察夹着自己的纪检组长已经向左走出去十米多远了,他朝右边看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于是就让一班长出了门洞跟了上去。
梁佛印听说军威已经知道了这次行动的信息,而且那个女孩儿还要威胁纪检组长报警,心里马上忐忑不安了。这种违法的事,一旦让警方知道了,就全完了。
于是,他带领武艺高强的两个警卫班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座古城。只要纪检组长不落到丨警丨察手里,什么事都好办。
这两个人分别是警卫排的一班长、二班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新兵,对于自己忠心耿耿,做这事是最好的人选了。
为了防备万一,梁佛印带领两个警卫班长,先找到了友军,请他们帮忙联系警方,不要对自己的纪检组长下手,但是,警方说,已经接到报警了,他们不能不作为。
友军表示此事实在是无能为力。梁佛印就与两个警卫班长住到了纪检组长所住的那家宾馆,心想,一旦警方动粗,他们就前去制止,随后就逃之夭夭,看你们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警方的行动迅速俐落,趁他们睡觉不注意,悄悄地将纪检组长带走了。于是乎,梁佛印立刻决定:劫!
起初,梁佛印的心里还觉得干这事有点儿冒险,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反而不紧张了,
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完成一个训练科目,目的就是将纪检组长解救出来。掩盖他们非法拘禁的犯罪事实。
所以他让先出击的一班长放松脚步,尽量减少双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
八米,五米,
就在一班长将藏在袖子里的微型警棍提在手上时,挟持着纪检组长的两个丨警丨察中的一个似乎察觉了身后的动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也许是一班长向前冲的速度引起了丨警丨察的注意,也许是一班长那张充满杀气的脸在雪光中被他看得清清楚楚,霎那间引起了他的警惕。
这时,一班长也似乎从丨警丨察的眼里看出了对方的怀疑,所以他加快了脚步,
几乎在一瞬间就来到了三个人的背后,另外一名丨警丨察也注意到了什么,两个人同时停下身朝后面看来。
可是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只见被两名丨警丨察挟持着的纪检组长忽然一侧身提起一条腿将膝盖狠狠地朝一名丨警丨察的小腹狠狠顶去,随着一声惨叫。
一班长的微型警棍则向着另一名丨警丨察的头顶落下,只见那名丨警丨察双手仍然抓着纪检组长的手臂只是身子向右移动了一下,一班长的微型警棍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双手松开了纪检组长趔趄着往前面冲出几步,一只手就朝腰间摸去。
一班长清楚地看见了这个丨警丨察的举动,他岂能让丨警丨察把枪掏出来?
瞥眼看见被纪检组长顶了一膝盖的丨警丨察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号着,就朝纪检组长大喊一声“快跑!”
然而脚步和手上的动作丝毫都没有停下来,就在那个丨警丨察刚刚要举起手里的枪时一班长的微型警棍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伴随着沉闷的敲击声那名丨警丨察就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瞬间就遮盖了他的面孔。
此时纪检组长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远了,听见身后的打击声就回过头来,
只见一班长仍然提着那根微型警棍朝他奔来,纪检组长就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着一班长。
眼看两人就要到达巷子的拐角处,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纪检组长就看见一班长像是被人在后面使劲推了一把似的,一个趔趄就朝前栽去。
纪检组长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飞出来,他没有跑过拐角,反而朝一班长迎上去。但是,一班长并没有倒地。
他用那根微型警棍朝地上一撑控制住了身子并借着惯性继续朝前冲来,刚好冲到纪检组长的身边时左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你们往拐角跑,那儿有车!”看到情况危急,梁佛印不得不亲口指挥了。
听到团长的喊声,纪检组长一把抓住一班长的一条手臂微微降低自己的身子,将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回头就朝拐角拖去。
就在这时,身后又是两声枪响,纪检组长感到子丨弹丨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他没有停下来他甚至没有时间体验恐怖的感觉,
他只有一个念头:“拐过去……车就在那边……他妈的司机的耳朵难道聋了吗……为什么不主动往这边靠拢一下?”
刚刚接近那个能够保障生命的拐角,一辆吉普车冲了过来,几乎撞到两人的身上。不过却是恰到好处地停在了两人的身边,纪检组长朝车上喊道:“别熄火……”
边喊边拉开车门将一班长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爬上去还没等车门关严,吉普车就怒吼着朝前窜了出去。
后面的夜空中又传来两声枪响,似乎还有隐隐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天色微明了。在北镇大庙的一个房间里,一班长躺在一张床上,他的一条腿的裤子已经退下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渗出的血迹。
梁佛印神色凝重地坐在一张沙发里,而纪检组长则焦虑地来回踱着步。
“我看还是去找个医生吧。”良久,梁佛印像是自言自语道。“可是,现在不行!”
躺在床上的一班长果断地说道:“我们不认识可靠的医生,丨警丨察知道我们有人受伤的话肯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太危险了!再说,我觉得伤的不是太严重,还是友军首长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