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想继续做军营里的光棍儿?”张敬红追问,不让他滑头过去。
“是啊。虽然是光棍儿,是单身。但是,夕阳西下时刻,与你这么漂亮的妹妹一起散步,比什么都好。”军威说话是实际的感受,也是心里的想法。
“我是你妹妹,再好也取代不了嫂子的感觉。”张敬红瞪了他一眼。
“喂?红光这次参加军演活动了么?我怎么一直没有听到他们高炮团的消息呢?”军威想找个话题贫开,再说,他也真的不知道张红光的消息,心里纳闷儿着呢。
“嘻嘻,他呀,当然未能置之度外。但是,他没有上前线,就在军演参谋部里,负责指挥你们炮兵部队。可惜,这次没有空军部队参加,他负责的高炮部队基本上没有事儿干。
“不过,他协助地炮做了不少具体工作。你们炮团击败文青坦克团的信息简报,就是他亲自整理汇集的情况。”
“哦……我明白了,许五号称赞我的那些话,都是看了红光写的文字材料才知道的。谢谢红光!”
“你们都是铁哥们儿,还客套什么?”张敬红瞅瞅他,说道。
“正因为铁哥们儿,我才在口头上谢谢他。如果不是这么近的关系,就需要带上红包亲自出马致谢了。”
“嗯,如果真有红包的话,就交给我吧,哈哈!”张敬红开了个玩笑,随后说:“军威哥,我们该往回走了。
哦……军威瞅瞅四周,夕阳余晖已尽,在昏黄的暮色里,一个小村庄跃入了他们的视野,于是乎,立刻回身,往战地医院方向走去。
天色黑了,女孩子惧怕的心理作怪,张敬红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军威的身体,两个人都有点儿置身于世外的放松,索性就亲亲热热地走在了一起。
哗啦啦……张敬红的手机铃声响了,在这寂静的旷野里,铃声大作,震撼的耳朵发麻。
“喂?敬红,军威的伤势没有问题了吧?”张红光第一句话就问军威的伤势,这让他十分的感动。
“好多了,没事了。这不,医生允许他出来活动了。我正陪他在外面散步呢!”张敬红也不隐瞒事实,实话实说。
“让军威接个电话,我有事问他。”张红光看来好象是有要事相告。
“红光,你好,我是军威。谢谢你对我的美言。你的调转手续办了吧?”
军威知道他来炮兵处只是借调,一直没有办正式的手续,这一次军演他在参谋部表现出色,应该是正式调转来了吧!
“军威,你们这次出征,为什么没有带上孙政委?”张红光顾不上客气了,上来就问正事。
“什么?我没有带上他?”军威没有想到张红光会提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来,“我们出发前,他自愿要求留守。
“我看他态度坚决,似乎是不想去前线,才让他留下来的。怎么了?有问题么?”军威的神经敏感,知道张红光问这事儿必有什么蹊跷。
“军威,你们团军政首长之间,关系还可以吧?”张红光问的更深了。
“当然了。岂止是可以。我一直把孙政委当作老首长来看待的。他曾经是我的教导员,对我关爱有加。我在工作中很尊重他的。”
“军威,你是个仁人君子,对你的品德,我当然深信不疑。我想,孙政委对你的为人也是了解的。但是,你要记住,现在的事儿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没好人?红光,你的意思是……”军威觉出可能有什么事了,连忙问。
“军威,军演行动之后,你和梁佛印联系过吗?”张红光突然问起了他和梁佛印的事儿。
“没有哇!许五号明确我们新炮团配合第三师作战,梁佛印躲在大后方,我和他没有什么可联系的事啊!”军威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去联系他?
“军威,现在电话里有些事儿不好说。我只是告诉你一点,这一次参谋部之所以维持了原定的作战方案,就是接受了你的炮战思维。
“原来的设想,是把新、老两个炮团都部署在第一道防线上,因为梁佛印不愿意与你并肩作战,参谋部才把把他的老炮团配置在后面了。这梁佛印本来想看看你的热闹。
“可是,没有想到,你和孙师长阻击战打得太漂亮了!到了咱们机械化第一师出手的时候,面对的基本是红军的残渣余孽了。所以,他这老炮团无所作为。
“与你们新炮团的卓越战绩一比,梁佛印简直是无地自容了。你说,他对你的成功,能不说三道四吗?”
“呵呵,这家伙嫉闲妒能,我早就领教了。”军威一听是这事儿,觉得无关大局,就没有太往心里去。
心想,有许五号明察秋毫地观看了作战的整个过程,你梁佛印说三道四又能把我怎么样?
但是,军威毕竟年轻。他哪儿知道,既然是老对手梁佛印出手了,岂止是说三道四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晨,军威天一亮就起床了。战地医院没有规定的作息时间,起床睡觉基本上是自由的,睡懒觉也是正常的现象。
军威觉得身体好多了,就早早儿地穿衣服起床,先在小操场上跑了步,随后来到小山岗上,练了一会儿功,
为了试验自己的功夫受没受影响?他特意挥起拳头,运足了气,照着一棵小树推了过去,就见那小树咔嚓一声断了。
确认这次受伤没有给自己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军威心里十分的高兴,几乎想要高唱一首歌曲表达愉快的心情。
因为这儿是个寂静的环境,军威没敢造次,只得蹦蹦跳跳下了山,回到家屋子里,见护理员正为自己迭起被子,
便告诉她,自己已经康复了,特护可以取消了,这些杂活自己完全能做了。护理员笑笑告诉他:这是院长安排的,团长不必客气。
军威用护理员打来的温水洗了脸刷了牙,拿起当天的报纸正要阅读,护理员送早餐来了。
军威放下报纸,吃了饭,心里不由地纳闷儿:今天早晨,怎么没有看到张敬红的身影呢?
不但是张敬红没有了身影,连查房的医生也没有来。看来,医生们好象是确认自己已经康复了。就不必那么围前围后的关照了。
军威百无聊赖的翻阅了一下没有看完的报纸。觉得既然没有了治疗的必要了,就想自己出去散散步,不然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简直要闷死了。
刚刚要往外走,突然间听到了走廊里的说话声,好像是院长领着什么人来了。军威停下脚步,就见院长身后跟了两个佩戴了少校军衔的人走进了病房。
“军威团长,这两位……是军政治部纪检组的。”院长说完,随后向两位少校介绍了军威,然而又谦恭地将两个人让到了座位上。
什么?纪检组?听到院长的介绍,军威不由地一阵惊愕:我是军演的功臣,这个时候,主动找我的应该是采访的记者,鼓吹的媒体、热情洋溢的慰问者。
现在,纪检组的人怎么找到我的头上来了?难道说,我一个光荣负伤的军演功臣,让人举报了?
纪检组虽然是部队机关的一个重要部门,但是它的职责却是让基层干部们反感甚至是讨厌的。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