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威关门的动静将张莲震醒了。看到军威的眼睛盯着她的皮肤，脸上先是一阵羞涩的样子，接着又大胆地邀请说：“军威，来啊！”

“莲儿姐，这……行么？”军威突然间想到了这位美丽的村姑，曾经与自己形影不离的生活了多年了，

他们一起在水池里嬉戏过，一起在庄稼地里劳作过，一起在小学、中学、高中苦读过，但是从来没有上炕亲热过……

社会虽然开放了，观念相对封闭的农村依然看重未婚男女的贞操和规矩。今天晚上，自己只是来拜个年，两个人就这么随便的亲热了。是不是……军威的心里，立刻有了一种罪恶感。

“军威啊，你初八就出发了，咱们再不亲热亲热……就没有机会了啊！”炕上的张莲深深的感慨着，召唤着。

虽然经历了一阵子鞭炮的炸响和拜年的骚动，此时此刻，外面的世界却是万籁寂静。看看院子里，除了大门上的那盏红灯笼高高的悬挂着、摇晃着，别处都是寂静的黑暗。

“军威，把灯关了。”张莲在被窝里吩咐他。

屋子里一团漆黑，军威的思想压力骤减了许多，他坐在了炕沿上，迅速地脱下了厚厚的羽绒服和外面的裤子，脱下棉鞋，随后穿了贴身的南极棉衣裤钻进了姑娘热呼呼的被窝里。

马上，一面火热的胸膛朝他挤压过来。

“军威啊！你为什么不全脱了？”喃喃低语责怪着他。

“莲儿姐，我们还不是夫妻呢。”军威无力的辩解道。

“你没听说过么？冬天男女一起睡觉时，铺的厚，盖的厚，不如肉靠肉……”

军威此时此刻，除了心跳。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开始他觉得她那儿软软的，热热的。接着一股弹性引诱了他。

他不再满足于一般的贴近，而是情不自禁，将自己的手抚摸过去……可是那，隔了那一层衣服，他怎么也接触不到那诱惑物的核心位置。

“你想感受她么？”她问。

“嗯。可是……我摸不到。”军威抱怨障碍物太多了。

“从后面解开钮扣。”说着，她把身子翻转过来，给他一个浑圆的后背。

他试着解了半天，未能奏效。

“笨！看来，你与灵芝，好象真的没有玩儿过呢！”张莲嘻嘻嘲笑他了。

“我们只是演出关系。怎么会……”军威笨拙的辩解了一句，看看背面换成了前胸，更不知道如何打开那紧紧包裹的东西了。只是焦急的在那儿乱摸一气。

“傻子，不会换一个位置么，就知道一个地方……”接着，将自己的腹部往他的身上一凑。

军威立刻恍然大悟，将手从她的内衣下面伸进去，慢慢地往上面移动。

最后，终于抓住了他心中想抓的东西。然而，抓了几下，又觉得乏味，于是乎，那手又不老实的往下，想开辟新的战场。

人们这才慢慢地安静下来，接着就是邀请军威先到自己家里吃饭。反正都是刚刚过了年，好饭好菜都是现成的，不用刻意准备。军威少不得一一答应，然后听从父母亲的具体安排。

初二，饯行的饭局就开始了，第一家，当然是民兵队长家里。

民兵队长不光是请了军威、吴三秃两个新兵，还请了周财、姜富两个被淘汰的人。

理由是，周财和姜富虽然今年没有入伍，也依然是村里的基干民兵，还是来年参军入伍的预备人选，再说，四个人一起到县医院体检，也算是有缘份。

守着四个年轻人，民兵队长酒杯一端，话就多了。

“你们四个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村里的好小伙子。这一次当兵，虽然周财和姜富没有去上，但是来年还有机会。我已经在乡武装部张小球那儿为你们俩挂号了，明年征兵，一定让你们穿上军装。”

“谢谢二叔！”周财和姜富听民兵队长把话说到这份上，立刻举杯敬酒。

“军威、三秃，你们两个人，到了部队都要好好干！

“尤其是军威，你是凭特长当兵的。到了部队，一定要发挥自己的特长优势，争取当上军官。三秃，虽然你文化程度和才华不如军威，但是，你很成熟。社会经验丰富。

“我看，当上几年兵，你不会比军威差。你们两个人都要团结一致，争取更有出息。即使是当不上军官，回村接替我和张支书的职位还是不成问题吧！”

“哪里哪里？”吴三秃听民兵队长这么一说，立刻举起酒杯，谦虚的说：“军威哥文化高，有才华，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回家，一定是前程万里。我这个人，就是个土鳖！哪里敢觊觎你和张支书的位置？”

“是啊，二叔，你这话，说重了！”军威随即举杯，和三秃一起敬了民兵队长一杯酒，随后心里想，你吴三秃真会说话，就算是谦虚，也不能说自己是土鳖呀！

既然自己承认是土鳖，怎么还敢打张莲的主意，上人家那儿求婚提亲呢！还恬不知耻地旞什么倒插门当养老女婿也行。冲你这一点，你就是个野心家，哪儿像土鳖？

几个人正喝着，说着，突然间，民兵队长的电话响了。一听，原来是张支书打来的。因为，张支书也要为两个新兵饯行，而且是排序第二家。现在，他已经把饭菜摆好了，问两个新兵什么时候去他家里？

一听是张支书在等待两个新兵去吃饭，民兵队长立刻显得有点儿慌了。这事儿，张支书早就和他打了招呼的，可是他一忙活，就忘记了。

心想，张支书家初二这天来拜年的人特多，哪儿能顾得上？没有想到，拜年的客人走的早，这儿的饭局还没有结束，那边就来电话催促了。

“张支书家准备好了，不好意思，我得送客了！”民兵队长歉意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回去了。军威和三秃快点过去吧。谢谢你……二叔！”周财和姜富觉得自己也不是新兵，在这儿吃顿饭没有问题，要是去张支书家，就不合适了。马上要告辞。

“一起去也没有关系，都是体检过的嘛！”民兵队长有意无意的替张支书客气了一句，最后还是催促军威和吴三秃过去。

军威答应马上就去。可以这时候，吴三秃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来了邪劲儿，竟然会说：“军威哥，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怎么了？张支书专门请你们两个新兵吃饭，你不去，算是怎么回事？你这是不给张支书面子么？！”

民兵队长一看吴三秃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随后就骂了他一句：“你他妈的简直不像话。”

“我去了，人家说话多不方便啊！”吴三秃瞅一瞅军威，小声嘟囔说。

“什么他妈的说话不方便？快去！不然我踢你个三秃子！”民兵队长一顿臭骂，吴三秃这才收敛起自己的样子，跟着民兵队长和军威一起走了。

张支书虽然刚刚拒绝了吴三秃的提亲，但是作为支部书记请新兵吃饭，有点儿公事公办的意思，自然就抛弃了儿女婚事上的成见，以村干部待客的礼节招呼着两位新兵。

“听说他们正在你家喝着呢！我这一打电话，是不是搅了你们的酒局啊！”张支书看看民兵队长，抱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