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度过了惊险时刻,身体的肾上腺素开始退却,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寒冷袭来,把我冷的一个哆嗦,不该在懈怠,马上爬起来朝着黑狼走去。
看着这头白熊,我有个想法。
如果能剥下它这层皮下来,那就可以保暖了。
但问题又来了,这里连块锋利点的石头都没有,我怎么将这坚韧无比的毛皮给分离开来?
“不管了,还是先想办法吃点肉吧。”
我取下了望远镜,将镜片给敲击下来,然后取来了一些枯木枝,用指甲给撕成一小片小片的丝儿,然后拿着镜片开始对准太阳光,聚焦一个光点在树丝儿上。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我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在寒风中死死的盯着这个聚焦点。
慢慢的,木丝开始形成乌黑的小点,接着,一点点烟雾冒了出来,在汇集成了一点火星。
这可把我激动的不行。
过了会,成功的将火星点燃了木丝儿,然后转移到火堆上去。
折腾了大半小时才把火焰给点燃。
终于有火了。
这久未的温暖瞬间让我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虽然现在还无法处置白熊,但它庞大的身体正好可以拿来当成避风港,就在它的肚子旁生起了火堆,再把黑狼给拖到了旁边,一起烤火。
周边的冰雪化成了水,我趴着喝了一大口。
此时看着白熊的熊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都说熊掌是极品,可我还没吃过呢。
既然拔不了皮,就直接上火烤算了。
于是挑来了一根比较大的树枝,架着一个比我脑袋还大的熊掌简单粗暴的就架在了火堆上。
我搓着手,感受着这极地里唯一的一点温暖,靠在了白熊的身上,它浓厚的毛皮真是保暖神器。
可就在这时,一阵裂风吹来,差点把火给扑灭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变得乌云密布。
而风速也开始加快。
我隐约有个不祥的预感。
遭殃。
这天,怕是要来暴风雪了。
“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我真的快要哭了,就在前方数十公里前,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我这边赶来!
与此同时我这边的温度跟风也都在快速的骤变。
我想跑。
但带着黑狼,速度缓慢,能跑到哪里去?
“这么大的暴风雪,会死人的啊!”
我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天气。
大雪开始飘落下来,狂风将周围的针叶林都席卷的摇摆起来,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像一场大雨!迅速将我掩盖。
留给我的时间最多就只有半小时,风暴就要来了!!
真是人倒霉什么事情都能遇到。
我真的怀疑是不是真的招惹上了女巫,带来的灾难。
现在开始相信女巫真的是个灾星。
自从我踏上北上的路,就没一件好事发生,先是在北森被人当成格林误抓,接着就在山漠险些被山漠王给害死。
在岩洞又差点被憋死。
进入了地下,又险些被两条巨蟒给分尸了。
然后就是地下暗流,被冲到了这里,黑狼重伤失去意识,而我饥寒交迫,装备又全丢了。
好不容易把一头白熊给坑杀了。
正燃起了火,就遇到了暴风雪。
一遭接着一遭,简直没完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危险。
周围的温度再次下降,我怀疑地球的北极也不过这个温度了。
暴风雪逐渐靠近,顿时间我难以寻找到一个避难所,如果就这么暴露在暴风雪下,怕是得冻成一根冰棍。
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挖个雪洞?凿个冰屋我都想到了,但这些方法都无法抵挡的了暴风雪。
看着黑狼躺在冰雪上,似乎以它的皮毛还能顶的了。
可我就受不了了。
要不?
把黑狼先扔在这,我去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在说?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黑狼,不是我想丢下你,是你主人我真的扛不住冻啊!”
说完我看着越来越近的暴风雪,又突然意识到如果把黑狼扔在这,怕是得被大雪覆盖,最后连找到它都没办法,而且我也不能这么丢下它。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来不及撤退了。
再过几分钟,暴风雪就要来了。
现在我唯一的机会就是这头白熊的尸体了。
它厚重的皮毛或许可以给我们保温。
说干就干,我将黑狼给拖到了白熊的腹下,用它厚重的毛发给盖住。
剩下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没办法将它的毛皮卸下来,那我可以躲在它的肚子里,或许可以行得通,毕竟小李子也是用这种办法马革裹人,躲过了冰寒期。
可问题来了,我手无寸铁,可没法像小李子一样给白熊开膛破肚,这白熊皮糙肉厚,可比马皮坚韧多了。
难道要让我徒手撕开?
这可不是小日鬼子那么好撕。
眼看暴风雪就要来了。
再犹豫下去,我就真的得冻成小雪人了。
“艹!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干脆将我身上的皮革全都给脱下来,让自己保持跟冰雪一样的‘干净’,然后用力撑开了白熊的大嘴。
没错,我这是准备主动‘投食’了。
这白熊的大口全部张开,足够将我完全塞入,只是,这其中的恶心,可想而知。
尖锐的熊牙像冰刀一样滑过我的大腿,接着它的舌头更是长满了尖锐的倒刺,要是被喇一下怕是得掉一大块肉。
天空已经彻底黑暗下来了,周围的风浪已经形成。
我不在犹豫,一脚踹开了白熊的喉咙,把腿伸进去,然后整个人,钻进了它的身体内。
最后留下一点牙齿间的缝隙来呼吸。
捂着鼻子。
骂了句:“真特么的恶心,臭!”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听着熊体外的动静就知道这次暴风雪绝对是毁灭性的。
而我躲在熊肚里面,除了一开始有些许寒冷之外,温度也没再丢失,甚至是感觉有点‘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感觉到这里头的空气不流通,而且这头胸之前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胃里面一阵恶臭,空气越发的稀少。
我快受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熊嘴居然被‘冻’上了,怪不得我感觉越来越闷,原来这通风口被堵死了。
靠!
再不出去喘口气,我怕没被冻死得被憋死。
翻了个身,准备撑开胸嘴时,竟然发现被冻的十分坚固。
牙齿完全被并封住了。
不会吧?
不要这样倒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