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儿道,“你觉得,我们所见的人,身高有多少?”
何瑞修想了想,“肯定比我矮,比你可能稍高一点点,这么看来,应该是一米七左右?”
王晴儿点点头,“没错,应该是一米七左右。这样的话,问题就出来了。我在怀疑,这个人并不是滕达。”
何瑞修转头看着王晴儿,“有人假冒?但是,我们从数据库中调出的人员资料,各种照片以及其他佐证监控等都显示他确实是滕达。”
王晴儿道,“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狸猫换太子?”
何瑞修深吸了口气,“但是,扒了皮的狸猫好找,与原来的滕达如此之像的人,去哪里找?”
王晴儿冷笑了笑,“那么多的整容黑诊所,有的据说技术还不错。如果想要整成滕达的样子,岂不也是很简单的事?只不过,就是为什么要整成他的样子的问题。比如,接收他的财产?”
“看来我们应该找他的妻子问一下。”何瑞修道,“夫妻之间,应该了解得更多。说不定,能得到什么信息。”
王晴儿点点头,“嗯,可以。他妻子这边,我去找,相对来说,两个女人交流可能更容易一些。你这里,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拿上滕达用过的水杯水瓶等,给第六局去进行dna比对。如果他和滕菲是亲兄妹,dna会有吻合。如果不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从库里找出来是谁。”
“好。”何瑞修说干就干,把本来已经准备扔掉的和滕达有关的这些水瓶收集过来,直接去了第六局。回来的时候,王晴儿已经走了,并且没有多余的吩咐。
又看了看关于滕达的资料,何瑞修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第六局对于滕达的一些监控结果。监控筛查显示,离开鉴证署之后,滕达先去了一定律师事务所,约见了一名资深的律师。两人应该谈了很久,之后滕达离开,直接回家,之后再没有出来。
第六局对那个律师进行了初步的信息检查。结果显示,此律师与滕达之间合作密切,应该算是滕达及其公司的专用律师,所以滕达去见他并不能算是什么异常。扩大检索的资料显示,当时殷家实经营不善,卖掉自己的公司时,也是这个律师经手打点的各项事务。
第二个电话,便是这个律师打来的。他向何瑞修提出,准备见殷家实,按照法律途径,正式协商关于滕菲的财产分割问题。对于这样的要求,何瑞修没有办法回绝。因为殷家实并不是他们的嫌疑人,也不是控制对象。他之所以现在留在鉴证署,很大程度上是王晴儿怕他同时也受到恶灵的伤害。
时间约在了下午四点半。像之前一样,何瑞修同时参加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律师很礼貌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殷先生,你好。非常荣幸与你再次见面,希望你记得我,我是毕必旦,滕达先生的委托律师。”
殷家实苦笑了笑,“我当然记得。当初我把公司卖掉,也是你帮我处理的法律事宜。”
“没错,殷先生。我这次来,是受滕达先生的委托,和你一起研究滕菲小姐的财产事宜。你和滕达先生已经签了一份协……”毕必旦一边说,一边准备拿出那张协议。
殷家实摆摆手,“不用拿了。我知道。我说了,在滕菲名下的,会都给他。至于怎么分割,等过段时间,我平静下来,列个财产清单,再分也不迟。”他说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在感叹,还分什么分,全都输了,估计不用多久,那人就会来征收财产了。
毕必旦微微一笑,“殷先生,是这样的。滕达先生交待,这些房产车产存款之类,鉴于你和滕菲小姐之间的家庭关系,他不想再分了,全都留给你。不过,滕达先生当初给滕菲小姐买了一份保险,他让我来的意思主要是,这份保险的保金,希望你不要再分割。”
殷家实显然没有什么心情多研究钱的事,“可以,我不在乎。用不用我再给你们写个协议?”
毕必旦笑道,“如果你真的愿意写,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当然,实不相瞒,我们的谈话我也都进行了录音,如果你不写,我也有证据可用的。虽然说我们并不希望使用这样的证据。”
“哼哼。”殷家实苦笑了笑,“无所谓。滕达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给我纸和笔。”
毕必旦拿出几张纸,上面是已经打印好的文字。“是这样的,考虑到时间问题,我已经打印好了,请你过目。如果你觉得这里面说的没有问题,直接签字并按上手印即可。”
殷家实的眼中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一定也是对滕达的做法心存怨念。他接过那份协议书,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毕必旦,“一千三百万?”
毕必旦点了点头,“没错,一千三百万。滕达先生对自己的妹妹非常关爱,所以下重注为其投了巨保。”他停了一下,看看殷家实,“殷先生,你和滕达先生有言在先,又签了协议,刚刚我们也初步取得了一致意见,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个数额反悔。”
殷家实轻蔑地看了一眼毕必旦,“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大丈夫说话算话。”说完,他直接签了名,并按了手印。
毕必旦看起来很满意,没有理会殷家实自言自语的“怎么会这么巧”的话。他起身与殷家实和何瑞修告别,然后离开了鉴证署。
刚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王晴儿就回来。她多少有点儿兴奋,“果然是有情况。”
何瑞修听王晴儿这么说,立即把椅子拉过去请王晴儿坐下,“看来,你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晴儿坐下,喝了口水,道,“嗯,有些情况。滕达的妻子说,滕达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那也是他出差去美国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滕达先是给妻子发了一段视频,说有事要处理,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和她联系,然后真的就有长达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和家里联系。三个月之后,滕达回来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变矮了,包括样貌的细节上也有所变化。另外,他妻子还说,他的个人能力也突然变得极强大。”
“个人能力?什么意思?”何瑞修不太明白。
王晴儿*地说道,“床上能力,男性能力。他妻子说,回来后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由于有怀疑,他妻子也问过,他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滕达的回答是,他在美国遇到一个大师,说自己撞了邪,要帮自己驱邪,如果这邪不驱,就会全家惨死。至于驱邪的代价,便是身高矮了,样貌细节也有变,还有就是个人能力提高了。”
何瑞修想了想,“这,这符合灵异常理吗?”
王晴儿道,“当然不符合。驱邪怎么可能改变个人的身高!他妻子也说,从那次回来之后,滕达对自己和孩子就明显冷淡了不少,而且很多时候,也忘了之前的很多事。他自己的解释是,公司的事务太忙,脑筋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