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边开车边打趣道。
“操你大爷的疯子,你有毛病啊?知道现在几点,天多冷吗?你故意玩我呢?”
柯宏泽对着话筒发出了雷霆之怒,陈风隔着话筒都能感到对方的怨气。
他将话筒故意移开,直到对方的声音小了些才再次放到耳边说道:“我她妈今晚也是被人玩得团团转,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开着车呢,你洗洗睡,明天再向你解释。”
“喂,疯子…疯子……”
话筒里柯宏泽依旧喋喋不休,但陈风没搭理,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后座有个随时抓狂的女人,必须尽快处理。
十几分钟后,陈风就近找了一件便宜的快捷酒店,不是心疼钱,而是廉价酒店查的松,基本有钱就能入住。
事实上陈风的猜测是对的,最终他多塞了前台几百块钱,连身份登记都不用就在前台小妹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大摇大摆抱着南宫敏进了房间,似乎前台小妹对这种捡尸党也异常熟悉,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里,你玩你的,我看我的。
“扑通”一声,陈风将南宫敏直接“扔”在了床上,对方身材匀称,实则并不胖,无奈接连折腾一晚上,晚餐近乎没吃,不仅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场际遇,还扛着一个人走了一大段路,此时的陈风早就累得筋疲力尽。
他直接瘫软在沙发上,看着床上时不时哆嗦抖动的南宫敏,他大大地呼了口浊气。
“妈的,也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醒来,醒来后又该如何。”
陈风看了眼包里的药剂和针筒,一时间陷入两难。
浑身脏兮兮,汗水黏糊糊,陈风感觉连狗都嫌弃自己,他急冲冲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让自己舒服一下,然后再次拨通了柯宏泽的号码。
“喂,疯子,你今晚是存心玩我呢?老子好不容易刚睡下……”
电话里再次响起柯宏泽骂骂咧咧的声响。
“喂,喂,疯子…说话啊……”
陈风早就知道对方肯定会骂人,在电话接通时就故意将手机放得老远,等到对方怒气渐消,他才放下手中的烟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靠,你小子今晚究竟玩什么?”
柯宏泽又怒道一声:“大晚上不睡觉,存心找事吗?”
“行了,你觉得我会这么无聊吗?”
陈风懒得解释,直接说道:“你给雪儿去个电话,就说我和你外出见客户,喝醉了,吐了一身,你照顾不过来,直接给我找了各酒店住下,明天再回去。”
“妈的,你个混蛋,你是不是在外面搞女人?”
柯宏泽怒吼一声:“还要老子帮你圆谎,不干……”
“圆个屁谎,明明就是你对她说谎,我可没亲口对她说过。”
陈风贱兮兮地怼了一句。
“尼玛的,有你这么说话的?那我更不干了……”
柯宏泽气呼呼说道:“你在外面潇洒玩女人,让兄弟帮忙说谎还不客气点,反正我不干,谁爱帮忙找谁去……”
“去你的,你才玩女人呢。”
陈风骂了一句:“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有那个闲功夫吗?总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是兄弟就帮我个忙,别让雪儿担心了。”
“你…”
柯宏泽顿了一下:“真不是搞女人?”
“你个王八蛋,一句话,帮不帮?”
陈风怒了:“不帮忙,我就去找弹弓,从此没你这兄弟。”
“帮,你急个球,明显做贼心虚。”
柯宏泽立刻答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明天一早请你吃早餐。”
陈风突然脸色一变,又笑呵呵地说道。
“别了,你个混蛋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搞得我一夜没睡觉,明天老子请假。”
“行,请吧,以后都不用上班了,我养你。”
“滚一边去,养你的女人去,记得做好防护措施,别搞出个小女儿来……”
“靠…”
陈风还没骂人,对方已经直接挂断,看着嘟嘟作响的电话,陈风无奈地笑了。
解决好家事,陈风悬着的心稍微舒坦了一些,可眼前这摊烂事如何处理,又是一个头大的事情。
困意来袭,陈风打了好几个哈欠,坐着坐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水,给我水,咳…咳……”
恍惚间,陈风听到一阵声响,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猛然醒来,只见南宫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眯着眼张牙舞爪的抓着空气。
陈风急忙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倒了杯水,又扶着南宫敏半坐了起来,照顾着对方喝水。
兴许是真的渴了,嘴唇触水的一刻,南宫敏不管不顾,直接咕咚咕咚地一口喝完。
“慢点喝,别呛了,没人跟你抢。”
陈风边搂着对方,边帮着抚背顺气。
或许是温水下肚让对方舒服许多,南宫敏虽然依旧紧闭双目,可明显呼吸缓和了许多,惨白的脸色也慢慢红润了起来。
对方还没清醒,陈风又将对方放平,给她捋了捋被子。
一夜无语,当太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进来的时候,陈风被耀眼的光线晃得花眼,他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从睡梦中醒来,乍一看才发现昨晚连窗帘也没合上。
冬日的太阳柔和而温暖,光束所经之处,洋洋洒洒飘荡着许多尘粒,翻滚着,跳动着。
陈风伸了伸懒腰起身将窗帘一拉,哗啦一声有些吵人,这时他才恍然想起床上的南宫敏,急忙回身一看,发现对方正睁着迷人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此刻对方的眼睛纯净透亮,没有了先前的妖媚,更没有后半夜的怨气和狠戾,似乎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陈风看到南宫敏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没有移开视线,可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的对视,南宫敏一改常态,居然没一会就羞红了脸颊,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陈风随口找了个话题问道。
“还…还好。”
南宫敏低着头羞涩一答。
“嗯,还好就行,你昨晚突然那样,我还真担心你出事。”
陈风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听了陈风的话,南宫敏猛然抬头,表情复杂地看了陈风一会,抿了抿红唇问道:“昨…昨晚我是不是像个疯子?有…有没有吓到你?”
“你说呢?”
陈风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对方反问一句。
“对…对不起!”
南宫敏纠结了一下,弱弱地道了个歉。
“别这么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相反地,我倒是觉得你对不起你自己。”
陈风撇着嘴,将那瓶药剂和针筒摆在桌面上问道:“别告诉我这个是葡萄糖水?”
南宫敏瞥了一眼桌上的药剂,又抬头看了眼陈风,最终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闷声不响。
“为什么要接触这种东西?”
陈风不理解地问道:“你知道这玩意会要了你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