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新人虽是新人,但在相信并了解了诅咒空间后除非是白痴,否则任谁都会在心里冒出不同想法与各自小算盘,一时之间,除了叶薇、何飞以及彭虎三人还算淡定外,叶薇说话间几名新人可谓神色各异,两侧沙发上,郭文科仍是自顾自喃喃自语怨天尤人,韩伟豪则用羡慕目光不时望向付媛媛,似乎很羡慕这女人命好能和任务经验最多的队长住在一起。
也并非所有新人都是如此反应,叶薇言罢,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平忽然说话了,是的,他既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其他人一眼,仅仅只是用有些凝重的表情目光盯着叶薇询问道:“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呦呵,还当讲不当讲?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拽文?有话赶紧说。”
不等叶薇回答,旁边一直在翻看日记的彭虎插话嘲讽了一句,好在光头男脾气暴躁人尽皆知,叶薇没有理会,只是神色平淡的朝眼镜男说道:“请讲。”
见对方点头,似乎真有某些疑问的赵平也没墨迹,先是习惯性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接着便语气狐疑的张口询问道:“任务既然要求我们每一人都必须每天写一篇日记且内容与字数都不限制,既是如此,那么我想知道,诅咒颁布这种近乎多此一举的规则是什么?为何不直接要求执行存活5天不就结了?”
提问的同时眼镜男还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中黑色日记本,似乎这期间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针对赵平这一不解,叶薇点了点头回答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且更加知道身为新人的你提出这种问题也是理所应当,不过……”
说到这里叶薇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侧头看向何飞,见状,何飞心领神会,旋即点了点头朝赵平苦笑解释道:“正如你刚刚所言,你的这丝不解最初我也曾有过,直到经历几场任务后我才明白,事情看似复杂,实则非常简单。”
“我想叶薇姐曾对你和其他人说过诅咒绝不会发布百分百必死无解任务吧,没有错,任何任务,不管难度等级如何,总会有一个亦或是多个能够让执行者存活下去的生路,也正因如此,所以在任务信息里才往往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令人很难理解的规则,而这种规则,却也往往会和生路有一定关联。”
何飞果然没有让叶薇失望,短短片刻间,大学生不单替她回答了对方问题还解释的无比详细,而何飞本人,他在对赵平解释的同时这些话又何尝不是说给其他新人听的?
似乎理解能力同样很强,一听青年如此回答,仅仅数秒,眼镜男便已若有所悟点头回答道:“原来如此,我懂了,看来这并非诅咒多此一举,而是往往和执行者生存有一定关联,按照你的说法,那我是否可以理解成这部日记本便也极有可能和任务生路有关,或许我们在随后时间里倒可以从这日记本入手。”
何飞同赵平的这段对话简直把举一反三发挥到了极致,听的众人暗赞不已,直到此时新人才发现3名资深者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也不是没有道理。
情报、分析、推理等等,尽可能样样掌握,只有这样才能增加在任务里的存活率,但是,说句悲观点的话,就算以上几点都能做到最好,也仅仅只能增加些许存活率而已,毕竟在这些个灵异任务里,普通人类根本不可能和螝抗衡!
当然了,何飞的解释虽让赵平颇为意外,然赵平的快速反应和理解回答也同样让何飞对此人刮目相看,对方不仅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还顺便提出了和自己一样的个人见解,通过这段对话,眼镜男的表现不仅让持有类似想法的叶薇与何飞双双点头,就连原本不怎么待见新人的彭虎都不由咧嘴一笑道:“嘿!你小子行啊,明明是新人,没想到首场任务就能说出这种有见地的话来。”
可不知怎么的,许是察觉三名老成员对眼镜男态度有所改变,不经意间,客厅中,某人看向赵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恶毒。
之前说过,由于初进任务世界时就已是午夜零点,虽然大伙儿目前都没什么睡意,但在看到时间现已接近凌晨1点后,加之也已提醒过新人,叶薇还是吩咐众人先各自回房休息。
只不过,期间却发生了一件事,或者说发生了一件因太过细微而没有被任何人所注意到的事……
正当何飞等一众男性资深者纷纷起身告辞之际,宾馆4楼,在这条因午夜而空荡寂静的走廊中,一股凉风莫名冒出,就这样径直窜进了4楼走廊……
呼啦!
巷子的路是曲折凹凸的,层层瓦片重叠又交错,发着靛青色的荧光。绿墙黛瓦的村庄在翠竹的围抱中忽隐忽现,袅袅的炊烟缓缓升起,慢慢的消失,瓦片在日光下,莹莹闪光。当然,这亦是每个人都走过的古路,每个人带着梦和微笑走过的古路。温柔的女子,静静的踏上砖瓦,叠加在一起的步伐轻盈的在古路上划过。这是言语所表达不出来的情感,婉转,如约,绽放,萦绕在绿墙之间。女子靥然一笑,婀娜多姿,恰是丁香花的模样。于是,巷中多了份雅静和淡然。甚至,有一缕清香掠过空中的气息,是那个女子带来的,纯美无暇。就这样,江南的小巷在浓郁芳香的层层叠叠中回环,纯净的天空下,古典一片。过后,始终如一的巷口在晨曦中愈显温暖,日光倾城而下,就洒在巷口。恰好人人都能感受的地方,直到心房。逐渐,灿若柔情女子的江南韵味弥漫了整个小巷,轻轻洒洒,寻寻觅觅,不见一丝浮躁,便掩盖了浮世的悲哀。韵味是古董红色,深中带褐,褐中带粉,粉中透着些憧憬与懵懂,散落下的丁香花瓣如水一般,情有独钟得就漫天于江南的小镇里,急着想感受江水的沐浴、店铺的祥和,却又不忍心落下,不舍离开如梦的空中。
此刻,孩子们手里拿着棉花糖,脸上带着无尽的甜意,闯入斜射的光芒里。乌篷船停靠在岸的一边,有情有意的醒着。纤绳脱离了纤夫的手,裹在木桩上。船儿由竹片竹丝编成半圆形,中夹竹篱,上涂桐油黑漆。乌篷船,就是江南黑色的精灵。船家还在极窄的船沿上,放一碟茴香豆之类的下酒菜,右手握一把小酒壶,呷一口酒,嚼一粒茴香豆,悠然自得。孩子们蹦向目光,船儿在江面上悠悠荡荡。从天空向下倾斜45°角,孩子们的笑像蒲公英一样甜美轻盈。巷中的女子洒了一路清香,直到孩子们跳进巷子再带去几丝调皮。于是,开始不同寻常。
这个江南,小鱼几尾,垂柳几株,小舟一揖,芦苇数丛,小桥一座,翠竹一片,鸭鹅几只,有村庄,有炊烟袅袅,有吴侬软语,有无争的宁静。这个夏日比别处温柔,一夏,一城,一世界,一
花妖娆在身边;这季的江南比别时优雅,一水,一船,一女子,一香拥有在记忆。仍然是古香古色的气息,温润依旧。
谁家的女儿红,澄、香、醇、柔、绵、爽,馥郁芳香,随着时间的久远而更为浓烈。倘若船头一相逢,哪户的乡歌传了出来,夹杂着孩童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