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祁融涛突然变成了这副熊样,观众们自然是大惑不解,而祁雁秋作为祁融涛的亲爷爷,看到自己孙儿当着众人,尤其是当着二位总司大人的面居然如此丢人现眼、贻笑大方,更是感觉颜面尽失,于是他也顾不得去想孙儿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赶忙大声提醒道:“小三,你摇好了没有?怎么还不向二位大人昭示结果?”
“�6�1�6�1�6�1�6�1�6�1�6�1”被这一嗓子唤回了真魂,祁融涛的脸色却更是难看,他茫然地看看祁雁秋,又看了看在座的二位总司大人,哆嗦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得出来。
祁融涛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让祁雁秋极为恼火,正要出言责骂,却听沮水宗平说道:“小三啊,不管是输是赢,你总得让我们看看最后的结果吧?可你总这么捂着盖子又算是怎么回事?”
“司刑大人说的极是!”好久没有说话的萧逸此时也开口道:“祁融涛,有道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算你把那几个骰子都给摇没了,那也要揭开盖子让大家看一看嘛!”
见萧逸这话说的底气十足,脸上也尽是兴奋之色,一旁的良益舟悄悄问道:“阿逸,看你的样子,莫非这一局云峰已经赢了?”
“当然!”萧逸侧过头小声说道:“就凭祁融涛这夯货二百五也想赢云峰,那是做梦!”
“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良益舟说道:“云峰摇的点子明明是三点呀,已经没法再小了,就这他也能赢?”
“谁说没法再小了!”萧逸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这世上绝对还有比三点更小的点子!”
“比三点更小?这怎么可能?”良益舟嘟囔了一句,却转而问道:“算了,你说比三点小那就比三点小吧!可是阿逸,你跟云峰处的最久,那你知不知道云峰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赢的这一局?”
听到这个问题,萧逸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中也闪动着骇然之色,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才压着嗓门沉声说道:“极度寒冰!云峰刚才发动了极度寒冰!”
正如良益舟所说,因为他们几个人之中萧逸跟肖云峰处的最久,而且是第一个死心塌地跟随肖云峰的人,所以除了跟自己的真实身份有关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肖云峰并不会刻意瞒着萧逸,也正因如此,萧逸就成了四位“五围”成员里面唯一一个对肖云峰手上所有超品招法的名称和专属技能都有所了解的人,于是当他感应到那道一闪即逝的气息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肖云峰都做了些什么。
“极度寒冰?这又是什么?莫非�6�1�6�1�6�1�6�1�6�1�6�1”良益舟还想追根究底,可他话未说完却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此时祁融涛已经在司刑大人的催促下哆嗦着手揭开了筛盅的盖子,而筛盅里面却是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那三粒骰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飞了,至此众人也才明白,刚才祁融涛一定是在摇筛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里面的骰子不见了,这才会做出那副搞怪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筛盅,沮水宗平不禁霍然起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而坐在他对面的慕容秋石也猛然坐直了身子,目光之中同样充满了惊骇。其实也难怪这二位总司大人会如此失态,要知道,以他们二人的修为而言,祁融涛这个七阙冥爵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法眼”,但事实却是祁融涛的确当着他们的面把那三颗本应在筛盅里的骰子给“变”没了,而他们对此竟然一无所觉,这又是什么情况着实是让他们无法理解。
“祁融涛,你他娘在搞什么鬼?”祁雁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这个孙儿在变魔术,想要戏耍自己和二位总司大人,故而开口便骂,不过祁融涛的回答却让他立马就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爷爷,我�6�1�6�1�6�1�6�1�6�1�6�1我没有搞鬼!”就听祁融涛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摇筛盅的时候,那三颗骰子突然�6�1�6�1�6�1�6�1�6�1�6�1突然都碎了�6�1�6�1�6�1�6�1�6�1�6�1”
“碎了?”沮水宗平狐疑道:“就算是碎了,那也应该有碎末吧?可是你看看,筛盅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嘛!”
“这个�6�1�6�1�6�1�6�1�6�1�6�1职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祁融涛答了一句,忽然一指肖云峰,叫道:“一定是他,绝对是他!刚才他递筛盅给我的时候曾经发动了冥息,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在骰子上做了手脚!”
“不可能!”这次说话的却是慕容秋石:“肖云峰把筛盅给你的时候我们都看着呢,他要捣鬼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再说了,你接过筛盅之后似乎还看着里面的骰子发了一会儿呆吧,那个时候骰子不还是好好的?”说罢,他转头看向肖云峰,又道:“肖云峰,你自己说,你到底有没有在骰子上动手脚?”
在二位总司大人的注视之下,肖云峰先是大大方方的拱手行了一礼,而后才说道:“回司政大人的话,那几颗骰子突然消失的确与职下有关,不过职下这么做似乎也没有违反这一场赌局的规则吧?”
“我们没有说你违反规则!”沮水宗平接话道:“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你把那些骰子弄没了我们却毫无察觉?”
肖云峰反问道:“大人,请恕职下唐突,只不过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您能不能先宣布一下这场赌局的胜负结果?”
“这�6�1�6�1�6�1�6�1�6�1�6�1”沮水宗平面现难色道:“这结果嘛�6�1�6�1�6�1�6�1�6�1�6�1”
“宗平!”见沮水宗平左右为难,慕容秋石立时站出来说话道:“我觉得这场赌局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大家都看得清楚,肖云峰摇出来的点数是三点,而祁融涛的点数是没点,三比零,这结果不是一目了然吗?”
眼看一千五百万币珠就这么没了,自己的一张老脸也被人抽的“啪啪”山响,祁雁秋顿时就急了,立刻跳出来分辨道:“肖云峰这根本就是在作弊,所以老夫认为,这一局不算!”
“作弊?”慕容秋石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祁雁秋梗着脖子道:“肖云峰故意破坏赌具,让祁融涛没有骰子可摇,难道这还不叫作弊吗?”
“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慕容秋石说道:“刚才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筛盅交到祁融涛手里的时候那几个骰子还好好的摆在里面,东西明明是在祁融涛手上出的问题,你现在却要追究肖云峰的责任,祁掌令,莫非你们刑审局平时就是这么判案的?”
“可肖云峰已经亲口承认是他破坏了骰子,那责任自然在他!本座这么断案又有什么错?”不知不觉间,祁雁秋又摆出了他刑审局掌令大人的派头。
“掌令大人!”肖云峰适时地插口道:“职下只是说这件事与职下有关,可没有承认自己破坏过骰子,这二者截然不同,掌令大人该不会将之混为一谈吧!”
“狗屁的截然不同!”祁雁秋板着脸道:“当事人只有你和祁融涛,既然此事与你有关却与祁融涛无关,那责任不是你的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