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脸色发青,心中暗道:“这小子不是说他是一个神秘机构的成员吗,还是什么国家机密,怎么一扭头就成了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哼,看来这小子没对我说实话啊!”
钱丽丽脸色涨红,心想:“我就说嘛,要是没个百八十亿的身家,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在朋友身上撒出去几千万?哼,郑芳那个八婆还敢嘲讽人家开的是小公司,现在傻了吧?跟人家比,你们那家国企连个小作坊都算不上,撑死了就是个地摊,就这还敢笑话别人,真是把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周国梁脸色蜡黄,暗想:“乖乖我的天哪,没想到这个肖总居然有这么大的实力,竟然还能让省长大人主动跟他称兄道弟,刚才老婆是不是耻笑人家了?唉,但愿这个肖云峰不要记仇啊,不然省长大人一句话,我这个小小的处长就算不下十八层地狱,那也得去十七层!”
郑芳满脸的黑线,心说这老胡家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会有肖云峰这样的朋友?今后有了这座大靠山,钱丽丽那个贱人的眼睛还不得长到头顶上去?从前我可没少羞辱她,这贱人十有八九会怀恨在心,将来怎么可能不报复我?唉,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而那两个市领导的脸色却是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心中都道:“难怪平时屌了吧唧的老白今天突然变成了鹌鹑,原来这个年轻人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只可惜刚才没有趁机结交,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过还好,这个肖总不是胡老师最好的朋友吗?那就好办了,只要日后把胡老师照顾好了,他必定会领我们的情,到时候随便在省领导那里说几句好话,又或者往市里投个百八十亿,那我们的前程岂不是一片光明?嗯,就这么办!”
肖云峰就算是个神仙,却也想不到在座诸人此时会有这么多心思,正跟二位省长聊得开心,突然,就听一阵肆无忌惮的呼喝之声自大厅外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西装,戴着墨镜,烫着头,脖子上还挂着一根足有食指粗细的黄金项链的青年便在七八个黑衣壮汉的簇拥下闯了进来。
当那个青年看清在台上唱歌的人竟然真是那位著名的美女歌手,顿时便惊喜交加,旁若无人地大声叫道::“哎呦,还真是你呀!来来来,哥哥跟你合唱一曲!”看架势,此人竟把满堂的宾客统统当做了空气一般。
一看来者不善,不等别人说话,孙德成已经黑着脸迎上去拦在了那青年面前,沉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有贵宾,我劝你们??????”
话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孙德成的脸上已经捱了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打的极狠,不但把孙德成直接扇倒在了地上,还在他脸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孙德成气得双目喷火,大叫道:“你们敢打我,你们?????哎呦?????”却是又吃了一脚。
眼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放肆至此,肖云峰早已是火冒三丈,刚要站起来说话,却被胡非一把拉住:“云峰,这些人是‘生泰’集团的,那个戴墨镜的就是他们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叫展浪!”
一听这些人竟然是“生泰”集团的人,肖云峰不由暗道:“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如是想着,他已经开始盘算该用些什么手段收拾这些人了。这帮家伙不论再怎么强横,在肖云峰面前也不过是一些跟细菌一般无二的低级生物,肖云峰要收拾他们可以用的手段实在太多,结果反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等肖云峰想好对策,却见一个人已经站了出来,而此人居然便是刘省长。
“你们要干什么?”刘省长黑着脸道。
虽说他说的话跟之前孙德成说的一样,但省长就是省长,那气势绝不是一个商人可以与之比的,故而即便猖狂如展浪,却也不禁微微一愣,再仔细看看面前之人,又觉此人很是面熟,稍稍一想,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若是换了一般人,在堂堂一省之长的怒视之下那都会噤若寒蝉,可这展浪却是二般人,面对省长的威压之时居然仍旧是丝毫不惧,就见他把头一扬,一把摘下墨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刘省长眉头微皱,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废话!”展浪毫不客气地说道:“刘省长,这里的事跟你无关,你最好给我让开,要是不识好歹,少爷我照样对你不客气!”
“你是谁?”刘省长的眉头皱的更紧。
“你听清楚,少爷我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展名浪,现在是‘生泰’集团的副总经理!”展浪毫不犹豫地报出了家门。
“‘生泰’集团?”刘省长脸上神色微变,但瞬间却又恢复了平静,就听他严肃地说道:“我不管你来自什么集团,我只知道你脚下站着的是五江省的土地,而我是五江省的省长,既然你归我管辖,那么现在我命令你,带上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
“呦呵?刘强,给脸不要脸啊?”展浪眯着眼凑近了刘省长,说道:“你不就是个小小的省长吗?我告你,在少爷眼里,你可没什么分量??????”
“你??????”刘省长的一张脸已经气得铁青,正要说话,忽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他不够分量,那我够不够啊?”
话音来自宴会厅门口,而说话之人自然就站在展浪的背后,展浪心里暗骂:“娘的,今天怎么尽碰到一些自不量力的贱骨头!”心中想着,他豁然回身,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是当他看清来人样貌,登时便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至于说话,那更是不可能了。
除了展浪之外,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认出此人是谁了,于是在这一瞬间,整个大厅静的针落可闻??????
之所以只一见面就能把展浪这种连省长都不放在眼里的恶霸吓成这样,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此人不仅官职比刘省长大得多,而且像展浪这样劣迹斑斑、为非作歹的人或组织正好都归他管辖,虽说展浪可以把绝大多官员视若无物,但他却是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他万万也惹不起的,但凡此人认真起来,只要吹一口气,就能把展家全族和他们的“生泰”集团化为灰烬。
接话之人是个年近七十的老者,虽说穿着长相都很普通,但不知为什么,此人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见展浪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又肃然道:“我告诉你,在你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在这个国家里,正义和法律重逾千钧,永远都最有分量,而你这种无法无天的狂徒才是蝼蚁蝇蛆,轻如鸿毛!来人,把这群败类给我抓起来!”
这个老人话音一落,就见十几个身穿黑色t恤的大汉排成两队快步走进了大厅,两人一组,二话不说揪住展浪和他的那帮随从就往外拖。一个高大魁梧的随从很是彪悍,还想挣扎,谁知刚一动作,就听“咔咔”两声,他的两条胳膊已经被生生扭断,登时就将他疼晕了过去,而其他随从看到这个情景,哪里还敢反抗,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像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这其中就包括已经软的好似一滩烂泥的展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