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琗眉离去,香霓立刻就再一次扑到了肖云峰的怀中,埋怨道:“峰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啊!”
身边没了旁人,肖云峰也不再顾忌,紧紧搂着香霓说道:“傻丫头,你相公身居要职,又怎么能像你这般无所事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说谁无所事事?”香霓不依道:“其实我每天都很忙的!”
“哦?”肖云峰奇道:“那你说说看,你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忙着想你呀!”香霓又把头钻进了肖云峰的怀里。
“嗐!”香霓的回答让肖云峰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暖暖的很是熨慰。
又紧紧相拥了片刻,肖云峰才松开了手,拉着香霓坐下,说道:“香儿,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说,不许骗我!”
香霓白了肖云峰一眼,说道:“你这人好没良心!你说,从第一次见你到现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肖云峰却不与香霓戏谑,正色说道:“香儿,我问你,我有‘玄门神弩’的事情你告诉过外人没有?”
见肖云峰面色严峻,香霓知道此事必定事关重大,便也不再嬉笑撒娇,想了想,说道:“没有啊,我又不是长舌妇,干什么要把这样的事告诉外人!”
“那我替嬴轩出主意,帮他夺取储君的事呢?”肖云峰又问。
香霓狠狠在肖云峰肩头掐了一把,不满地说道:“肖云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傻子白痴吗?就算我再不懂事,也知道此事事关嬴轩哥哥和许多人的身家性命,又怎么会在外面乱说?”
“那就怪了!”肖云峰皱着眉头道:“如果你没有说,那会是谁把这些消息泄露出去的呢?香儿,不是我怀疑你,只是知道这些事的人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嬴轩、庆辛、庆历、凌焰和你爷爷东平王这几个人了,这些人都是老成持重之人,自然不会泄密,所以我才会觉得是你在不经意间走漏了消息。”
“会不会是有人猜出来的呢?!”香霓说道:“比如说十帝子嬴瑞,他不就算到帮嬴轩哥哥夺位的人就是你吗?”
肖云峰说道:“或许当初的嬴瑞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可他已经死了呀,而且他的府邸也是你爷爷亲自去搜查的,即便嬴瑞遗留了一些证据,也早就被王爷毁去了。再说了,你把‘玄门神弩’给了我这件事只有你我和嬴轩三个人知道,就连庆辛他们也不知情,既然咱们两个都没说,那就只能是嬴轩泄露的,而这又怎么可能?”
听肖云峰这么说,香霓也觉得这件事颇为蹊跷,抿着小嘴想了一会,忽然,她眼前一亮,急道:“想起来了,我确实把这些事说给过一个人听!”
“谁?”肖云峰忙道:“莫非是琗眉?”
“不是!”香霓摇头道:“虽说我和琗眉姐姐的关系很好,可还没有好到把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告诉她的地步。”
“那你说的是谁?”肖云峰追问道。
“小环姐姐!”香霓肯定地说道:“这件事我只告诉过她一个人。”
“小环?”肖云峰瞪着眼睛道:“你说的是我府里的小环?”
“当然!”香霓说道:“除了她难道还有第二个小环?那时候我住在你的府里,天天跟小环姐泡在一起,而你又说她也是你的妻子,我这才把你在仙界的经历说给她听的。怎么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小环姐姐把这些事泄露出去了?峰哥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小环姐可是你的妻子啊,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若是放在从前,肖云峰宁死也不会相信小环会泄露他的机密,可是现在他却犹豫起来,思虑良久,终于叹道:“唉,但愿不是她吧!”
见香霓一脸的惊疑之色,肖云峰虽然满心纠结,却不愿让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为自己的事担心,便岔开话题道:“香儿,你埋怨我不来看你,可你知道前段时间我去哪里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去了趟沼海里的雾岛,在那里我不但亲眼看见了传说中的深海鱼妖,还遇到了一只战力远超深海鱼妖和圣灵兽的‘血极灵兽’!”
香霓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儿,肖云峰只一句话就把她的注意力引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听说这世上竟然有一种战力远超圣灵兽的怪物,香霓立刻便兴致盎然,忙道:“啊?‘血极灵兽’?那你快说来听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肖云峰便不慌不忙地将当初忽悠银仙和蔚然的那套说辞又叙述了一遍,只不过这其中有关金彩的那一部分则再次被精简掉了。或许是因为这一段经历太过惊心动魄,又或是因为肖云峰口才太好,总之即便故事的原始情节已经被七折八扣删减的不成样子,却仍然叫香霓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肖云峰说到驾驭着‘瘌痢头’一连击杀了三条深海鱼妖,救下银仙等人的那一段,香霓甚至激动地鼓掌欢呼起来,把送酒菜进门的侍者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碗碟摔在了地上
丰盛的酒菜送上,二人边吃边聊,时间却也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便过去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入夜东平王昭德回来,见爷爷面色铁青一脸的不善,香霓才知趣的回去睡觉,只留下肖云峰继续与爷爷商量大事。
昭德见了肖云峰仍旧阴沉着脸,只是点了点头便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似乎是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见一向沉稳练达的东平王爷竟成了这副模样,肖云峰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刚才的会议之中出了状况,便直截了当地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唉!”昭德长叹一声,失落地说道:“云峰,又有一个坏消息,本王的兵权已经被帝仙彻底解除了!”
“什么?帝仙解除了您的兵权?怎么会这样?”肖云峰惊道:“王爷,难道您在什么地方又得罪了帝仙?”
“我还能怎么得罪他!”昭德不忿道:“只不过是今日帝仙打算削减嬴轩的待遇,本王忍不住替他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谁知帝仙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便勃然大怒,不但当众训斥了本王一番,还将本王手中仅剩下的边军指挥权也划给了南召王淳和,如今我这个东平王已经两手空空,就剩下一个王爷的架子了!”
“王爷,不是我说您,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敢替嬴轩说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肖云峰说道:“若是您手中有权,还能暗地里帮帮嬴轩,现在可好,就是想帮却也是有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