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二十多年,没有明白生命的意义。就在前年,我认识一个人,她的经历打破我了所有的认知。她的生活一团糟,她的父母不爱她,她很可怜,或许她也想过她的出生是为了什么?活着干什么?活着又没有人爱,还不如就这样死了。”
“但她一直还活着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没有父母的爱,她还有朋友,他们值得她活着,值得她期待未来。安河,你还小,你不懂生命的意义,你也不懂父母对你来说的重要性。”
“二哈只是你生活中的一部分,失去它你还有你的父母,你还有爱你的人。当有一天,你真正的失去父母的那一天,或许你就会发现此时因为二哈惹父母难受是多么的蠢。”张研江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炙热。
安河被张研江的一番话说得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父母也会离开,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没有得不到父母的爱。
“二哈还可以再找,这样的家人还可以再有,但如果你的生命没了,就真的没有了。你想过你从这里跳下去之后父母的感受吗?他们会痛死的。”
安河注视着张研江,眼神变得迷离,似乎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之前没有想过从这里跳下去之后会怎么样,也没有想过死亡的含义,更没有想过父母的感受。
在他迷离的时候,门外的三名丨警丨察悄悄的进来了,慢慢的靠近窗台上的安河,而他却浑然不觉。
“我……啊……”安河刚想说什么,就被丨警丨察一把抱住,把他抱下窗台。
安河的父母见状,一下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安河,安河的母亲甚至还哭了。
张研江等了好一会,在安河父母平静下来后,他来到安河面前,说道:“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二哈我会帮你找回来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
安河注视着张研江,问道:“你真的会帮我找到二哈吗?”
“我保证。”张研江坚定的说道。
“我也保证,只要你帮我找到二哈,我就不会自杀了。”安河说道。
“拉钩。”张研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拉钩。”
两人拉钩。
张研江摸了摸安河的头,然后告辞离开了。
离开安河的家,张研江感觉有些难受。
安河的伤心也让他坚定帮安河找到那只叫二哈的狗。
找到二哈,不仅是任务,还是一个承诺。
他不喜欢言而无信,既然对安河有了这样的一个承诺,他也不会轻易的就放弃这个承诺,更不会在之后不承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到二哈,二哈到底是怎么丢失的,丢失前去过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一系列的问题让他觉得有些难,不过他有个疑惑,既然安河父母能快速的找到他的住址,得知他的姓名,难道不能借用这个关系找到二哈吗?
还是找二哈的难度比找他的难度更大一些?
他不敢胡乱想,不管安河的父母怎么想的,他都要帮安河尽力找到二哈。
夜,s区。
一栋破旧的厂房内,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狗笼子,笼子中关着各式各样的狗,有的狗是纯种的,也有的狗是土狗,有大狗,也有小狗。
每个狗笼子中都只关了一只狗,不管狗是大狗还是小狗,也不管狗是纯种狗还是土狗,都有这样的待遇。
厂房内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厂房不是很大,但厂房四周摆满了狗笼子,狗笼子里装的全都是狗。
笼子里的狗不停的呜咽着,整个厂房并不是很吵,笼子里的狗很乖。
厂房里臭气熏天,让人干呕。
厂房门打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名青年。
领头的青年长相普通,没有特别之处,唯一特别的是他的右腿,走路总是一瘸一瘸的。
他叫武航,是s区狗贩子的头。他身后的青年,都是他的人。
武航走进来,他身后的几名青年把门关上,分被站在门后四周,只有两名青年跟着武航。
武航手中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他在厂房里走着,边走边看四周的狗狗。
走到一个笼子身前,他停下脚步,注视着笼子里的狗,笼子里关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狗,看样子已经四五岁了。
它身上是黑色,颈部是纯白色,脸上中间是白色,其余整个头部都是黑色,它的腿上半部分是黑色,下半部分是白色。
这只狗赫然就是边境牧羊犬。
“就它了。”武航指了指眼前的狗,说道。
他身后的两人慌忙把狗笼子打开,把里面的边牧拽出来。
边牧看上去很没有精神,整个身子很脏乱,它被拽出来并没有咬,反而任由他们把它从笼子拽出来。
两人把边牧拽出来,站在门口其中两名青年慌忙拿着一张折叠桌子和一把椅子过来,然后听从武航的名令。
“放在里面吧。”说着,武航又继续向深处走去。
他说的里面,就厂房最里面,那里有一间小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墙壁上却都是干枯的血迹。
进入小房间里,拿桌子的青年把折叠桌打开,放在武航面前,另一名青年把椅子放在武航身旁,另外两人把边牧放在了桌子上。
边牧像是知道自己的命运了,挣扎了两下,但随后又安安静静的任由武航宰割。
武航看着边牧,说道:“拿红酒来。”
屋中的青年跑出去一个,没一会他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瓶红酒,一个红酒杯。
打开红酒,把酒倒入杯中,递给武航。
武航晃了晃红酒,然后一饮而尽。
青年又帮武航倒了一杯酒。
武航把玩手术刀的手停下,然后拿着手术刀,在狗身上比划比划,笑了,说道:“你可是一只聪明的狗,我得好好对你。”
边牧呜咽了一声。
“很快就好。”武航温柔的说道。
他伸出手,青年给他拿了一双医用手套,他慢条斯理的戴上,然后手拿着手术刀,慢慢的向边牧的肚子切去。
“嘶……”手术刀割破了边牧的肚皮,疼的它动了一下。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了。”武航见边牧动了,笑了笑,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继续拿着手术刀在狗的肚子上划来划去,鲜血很快便染红了狗的身子,也染红了折叠桌子。
狗越来越感觉到痛苦,只是他一声也没有叫,挣扎也只是小幅度的挣扎。
“很痛吧?”武航看着边牧,乐了,问道。
边牧注视着他,眼中竟然全都是哀求。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狗,让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我这样的惩罚算不算是温柔的?如果你们这群狗,我能成为今天这样吗?”武航的脸色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