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哲看了一眼杨芊芊，欲言又止。

张研江看出他有话要说，说道：“进去吧。”

几人进入店里，张见智、萧雪和萧航上楼了，萧航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要休息，张见智和萧雪要跟他做饭。

楼下只剩下张研江三人，杨芊芊在收银台那边，张子哲把张研江拉到一个角落里，看了一眼收银台那边，见杨芊芊没有注意这边，松了口气。

“怎么了？”见他小心翼翼，张研江问道。

“岩浆，芊芊是不是太内向了？她不适合这个啊。昨天你们不在，来了很多客人，我忙不过来，她帮忙纯属帮倒忙了。”张子哲有些埋怨的意思。

张研江心中生出一丝苦涩。

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张子哲解释道：“昨天来了一个女人，说是要一个洋娃娃，给自己女儿买的，结果嫌贵，便宜的看不上，就要那个贵的。”

“要贵的就要呗，还嫌贵。她一个劲的压价，还说什么卖玩具的没良心什么的，我就解释啊，让她要啊，告诉她这个价格不贵。她也听进去了，就打算要了，结果不知道那个杨芊芊抽什么疯，直接来一句嫌贵可以要便宜的。”

“得，人家直接翻脸不要了，走了。我说了半天，她也快要了，要不是她一句话，人家就买下了。”想到这张子哲就来气。

张研江却不以为然，淡淡的说：“想要的就不会嫌贵了，嫌贵的，又不愿意要便宜的，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他在叮当玩具店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见识的人很多，也看明白哪种人是真想买，哪些人只是来看看的，并不打算要。

“不能吧？”张子哲有些惊讶。

“子哲，芊芊性格的确内向了一些，但我不觉得内向有什么不好。你好好跟她接触，其实她人挺好的。”说完，张研江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离开了。

张子哲眨眨眼睛，又看看在那发呆的杨芊芊，耸耸肩，摇摇头，忙去了。

张研江坐下，拿出手机，打开宇点，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目前有没有人看。

上推荐已经两天了，只有寥寥几个人看，倒是增长的不少，但真正看的却没几个人。

看罢，他摇摇头，看来这部小说写废了。

他没有太失落，毕竟他不是为了钱而写。

退出宇点，他打开微信，想给白星菡解释一下昨天的情况，不是有意离开的。

但字打好后，他又删了。

他想，还是有机会见她的时候解释吧。

关了手机，他看了一眼杨芊芊。

她看向门外，正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饭，萧航的情绪平静下来，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张研江看了看时间，打声招呼去了梦幻餐厅。

梦幻餐厅现在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此时正赶上饭时，店里人很多。

他来到后，直接帮忙点菜、端盘子、收拾碗筷。

店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他，见他来帮忙也没有多说什么。

把一桌的碗筷收拾完后，他来到门口这边迎接客人。

从外面进来一个看上去较内向的人，他进来后，先是环视一周，然后把目光锁定在张研江的身上。

“你好，请问几位？”张研江熟练的问道。

“请问……这里卖的有西餐吗？”

“不好意思，这里不是西餐厅。”他以为对方是进错店了。

“我知道。”

“……”

吃西餐难道不该去西餐厅吃吗？

看着眼前要西餐的年轻人，张研江真的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来找事的。

“这里没有西餐。你要西餐的话，这条街右拐走到尽头就有个西餐厅。”不管对方是不是来找事，在他表露找事之前还是有必要客气的。

“哦。请问这的老板是张来吗？”年轻人又问。

张叔真名叫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是。”他不知道张叔的名字，这的服务员却知道。

年轻人脸色明显一喜，对张研江说道：“麻烦你告诉他，我要西餐，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稍等，我这就去告诉老板。”一个服务员微微一笑，跑向厨房。

“你认识张叔？”

“张叔？看来你与我叔认识啊。”

“叔？他是你叔叔？”

年轻人点头。

他挑了挑眉毛。

不一会，张叔就从厨房出来了。

“叔。”见到张叔，年轻人挥了挥手。

“你小子怎么来了？”张叔很高兴。

“我来看看你啊。”

看着他们叔侄两人，张研江嘴角不由得上扬。

他不由得想起萧航，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家没有。

想到这，他出了梦幻餐厅，打算给萧航打去电话，却看到qq图标上显示有二十多条新消息。

他挑了挑眉毛，打开qq。

群里一直在聊天，他加入的几个群里一直不断的有人在聊什么，群下面是游鱼得水发来的消息。

他一个人给他发了足足二十多条消息。

打开聊天窗口，游鱼得水发了几张图片，图片是一份网文合同，发完图片之后，游鱼得水用文字解释了图片上的内容。

游鱼得水：阳光，你看论坛里的消息了吗？某网站修改了合同内容，全都是霸王条款，把扑街作者压榨干。

现在还没有爆料出是哪个网站，但好像不是宇点，有人猜测是其它的大网站，也有人猜测就是宇点。

我不敢肯定。现在这件事都闹上热搜了。

打开图片，图片上的合同条例的确全都是霸王条款。

他有些惊讶，但这事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阳光：没看。

这合同是真的吗？要是真的，这不是在赶扑街作者吗？没有网站会傻到这个份上吧？

他觉得网站不可能会赶走扑街作者，毕竟各大网站的扑街都不少，而且他们绝对是作用最大的，要是真的把他们赶走，那这个行业也没有什么发展了。

每一个行业都需要优秀的人才，但也需要那些普通的底层，没有那些底层，这个行业迟早都得凉。

合同上的条例完全是在逼那些扑街作者，甚至在逼那些小有成绩的作者离开，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网站想要倒闭吗？这是不可能的。

资本家，要的永远是利益，这样做无非是自绝后路，不像是资本家能做出来的。

既然资本家不会做，那就意味着这个合同可能是假的。

没有人会傻到与钱过不去。

游鱼得水：这个合同是真的，我一个朋友也说这件事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大神朋友也在说这件事，他在的那个网站也想改合同。

有人说有消息传出，这份合同要是可行的话，全网将都用这份合同。

张研江想笑，这明显不靠谱。

阳光：你觉得这可能吗？

游鱼得水：看样子是真的。

阳光：这样不是在逼死这个行业的底层吗？要所有的底层都离开这个行业，那这个行业也就完蛋了。相信资本家不会这么自绝后路。

游鱼得水：你想的有些简单了。如果他们想要ip呢？

近年来，小说改编成了热流，很多网文平台也想着往ip上发展。

阳光：不可能。ip仅靠那些大神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