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怀疑:高宗身体染恙,也是她捣的鬼,高宗先前身强体健,又怎么会突然不能视物?
目的:便是让媚娘,能够借机上位,更加方便她行事。
要不然,媚娘又何能二圣临朝?
到的后来,我虽恨她入骨,却毫无办法,只能苦寻良机。
幸好,她也并不能时刻掌控媚娘,在我清醒的时候,让袁道长,寻了这么一个死地。
待我百年之后,便要和她同归于尽,再不能危害世人。
最后,她又不知从何处学得采补之术。
便操控媚娘,日日于众多少年郎,修炼功法。
若非如此,媚娘继位之时,已经年近古稀,老迈不堪,又何来诺大精力?且自坏名声?
作为一国之主,名声何等重要?便是比起生命,也毫不逊色。
又过的数年,想必是她功法大进,需要的少年男子,竞达数千之数。
媚娘苦不堪言,她却甘之若饴,通宵达旦,日夜不休。
以至大臣上书,劝诫妾身,要节制而为,但妾身却是有苦无法诉说。
幸好她修炼之后,便会进入沉睡状态,经月不醒。
这才让媚娘,找到了时机。
妾身先让张氏兄弟,插手朝政,引起朝中大臣,惶恐不满。
又撤销护卫,更换守将,示之于弱,这才引发张柬之等人,逼宫之举。
若非如此,以她的意思:便要让武氏兄弟上位,让媚娘断子绝孙,以媚娘骨肉血亲之魂魄,供奉与她。
我兄嫂当年对待媚娘,刻薄寡恩,媚娘怎会放着自家亲生骨肉不管,让他们后人登上皇位?
若真是如此,媚娘死不瞑目;
但这也是她的目的,媚娘越是痛苦,她便会更加得利。
山顶古教授听后,喃喃低语:原来如此,怪不得。
张文博虚体不解问道:你为何不直接下诏退位?反要做出这般事情?
武则天低声说道:若是退位,怕她醒来,又会作怪。
若是再提出非分要求,却让皇儿为难。
若是造成宫变,等于撕破了脸面,便再也没有转圜余地。
自古皇位争夺,有进无退。
便是父子血亲,也无法相容,宫变之后,情况便会全然不同。
媚娘若是失去了权利,她便再也不能,操控与我为她所用。
就算她想再让我做什么,也是无用。
果然,媚娘退位之后,她便再也无计可施,只能整日折磨与我。
不久,妾身便一命归西。
她本想要重新附身他人,可惜,附身之后,并不能想要如何便如何。
尚需时日,需要等妾身魂飞魄散之后,她才能够为所欲为。
可惜,妾身被她操控神志,害了那么多亲情血脉,魂魄早已稳固无比,她也无法让我魂飞魄散。
只能想法设法,折磨与我。
千年以来,她越是折磨我,妾身魂魄,反倒越加稳固。
但妾身也是无计可施,无法逃脱此人魔掌;
再要没有出路,终非了局,媚娘真是悔不当初啊!
张文博虚体又问:为何你的肉身,千年不腐?可是有何秘诀?
武则天回答:便是口中那颗珠子之功;
传言此珠,乃是千年大蛇,所结内丹凝结而成,有凝神固魄之功效。
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已魂飞魄散,肉体,自然也会化作枯骨;
便是生前记忆,应该也会跟着消失。
听到这话,古教授又大喊起来:她嘴里含的,肯定是隋侯之珠,肯定是的。
张文博听了之后,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种珠子,算上这个,哥们已经见到过三个了,哪有那么多的隋侯之珠?
没想到念头刚起,武则天继续说道:这颗隋侯之珠,乃是当年大臣敬献寿礼;
没想到,却有如此功效。
张文博转眼被打脸,深感颜面无光;
耳边却传来古教授得意的大笑声,听着十分刺耳。
张文博虚体又问:她现在虽暂时失去力量,但依然蛰伏在你魂魄之内,你当如何?
武则天虚体言道:她已折磨我千年,虽未曾伤我分毫,但岁月实在难熬。
我再也不堪忍受,求肯先祖救我,说完拜服于地。
张文博虚体沉思片刻,突然飞身而起,化作一团雾状,把武则天魂魄形体,包围其中,随之消失不见。
张文博知道,这是把武则天虚体,封闭在自己虚体之内了。
却并不明白,自己神识,为何要让虚体这么做?莫非要把她带出地面?
这样也好,让她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武则天听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人前风光无限,人后却又万般无奈,死了都不安稳;
自己以前是误会她了,正好帮她一把,算赔罪了。
感觉虚体再不耽搁,随之往地面穿行而来。
大家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实在太大,简直颠覆了理念,要不是这么多人在,都以为是做了噩梦。
虽是依然难信,却是亲身体验,想反驳都没办法。
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手拉着手,坐在原地不动,静静发呆。
张文博感觉,延伸出去的虚体,回到了身体周围。
正想提醒大家,事情办完了,该散了。
却感到一道形体,穿体而入,心中一惊,莫非她们想要附身自己身上?
正在惊疑不定,却感到那道形体,越变越小,竟然被内丹吸引,在内丹周围不断旋转,过的片刻,消失不见。
心中更加起疑:今天神识十分古怪,并不等自己大脑做出反应,就指挥虚体行事,到底是为何?
按照他的意思:武则天的魂魄,既然已经被带了出来,自该让她转世投胎。
或是附身在别的物体身上,怎么能够吸收进自己身体的内丹里面?
这样做,虽然会让自己神识,或是虚体更加强大。
但也太不地道,和抢劫,没有任何区别。
虽说她们的记忆,并没有消失,但进入内丹之中,和在陵寝之中,有何分别?
同样会被封印。
今天的事情,真是乱七八糟,一会一定要好好问问神识,是啥情况?
连内丹都变大了,肯定不是长大的,别以后慢慢扩散,然后消失就麻烦,那过几年,自己估计会老会死。
于是松开拉住的手掌,起身说道:各位,事情已经结束,这就。。。
话未说完,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烦躁之意。
不由自主,改变了原来的说法,语气不耐烦的说道:都散了吧,我要连夜赶往始皇陵。
你们这帮废物,就不要跟着了,让你们跟着,啥作用不起,又有何用?
说完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无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