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场内的现象,却并没有任何明显变化,也看不出胜负到底属谁?
张文博又开始疑惑起来。
只见蓝色光芒,化作无形光幕,把张文博的虚体,围的水泄不通,依然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除了不时冒出蓝色闪电,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山顶众人,同样担心不已,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只能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张文博形体原本站立之处,蓝色闪电越来越密集炸响,发出刺啦刺啦的电击声;
墓中一丈方圆,全都是闪电般的光芒。
犹如一颗巨大的太阳,把墓中场景,照的亮如白昼。
要是用眼睛观看的话,肯定是张不开眼。
随着时间流逝,蓝色光芒,越来越淡,渐渐显出一把乌色剑影。
再过片刻,张文博形体,又渐渐显露出来。
看到他手拿一把乌色巨剑,身形有若流星,化作一道乌色光影,竟然开始反守为攻。
只凭一把剑,就能够化出一片黑色光幕,把蓝色光幕,圈在其中。
又过片刻,乌色光影更甚,发出黑黝黝的光芒,把蓝色光幕,压缩的越来越小。
最终,压缩成一颗,如同橄榄球般大小的蓝色球体。
这时的武则天魂魄形成的形体,早已降落下来,委顿于地,虚弱喘息道:想不到汝之修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能够无视我的天罗地网,汝修炼的,到底是何种功法?
张文博虚体一边继续用剑魂,收紧蓝色光球,让它形体,越变越小。
这些蓝色幽光,应该是她的能量波或动力源。
一边好整以暇说道:如果我说,我并不会任何功法,我也不会修仙,更不是轩辕皇帝,你信吗?
武则天魂魄爬在地上,有气无力说道:绝不可能,如今地球的人类,虽说不可能学会上古修仙之法,但你肯定得到了别的办法。
既然吾不是汝之对手,汝待如何?
虚体淡定说:说出你的来历,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随之传来一道大笑:哈哈哈,可笑!
吾之生死,只有吾主才能决定,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利,也没这个本事。
张文博虚体接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
说完之后,剑魂化作一团乌黑光幕,继续压缩蓝色球体。
又过片刻,虚体停下不动,蓝色球体却已经消失不见,剑魂剑尖之上,却闪烁着一点蓝色光芒。
看来蓝色光芒,已经被剑魂吸收,却不知用了何种方法?
武则天虚体,早已没了声息,委顿于地,便如一团影子一般,却并不消散。
张文博虚体收起剑魂,竟然身形升起,离地三尺,飘在空中,望着武则天虚体,凝立不动。
张文博坐在山顶,突然一阵心悸,感觉心慌意乱,心里犹如压着一块石头,毫无名状,想要大喊大叫。
只觉若不如此,身体便会炸裂开来。
同时,脑海之中,却又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之感,压也压不住,好似想要君临天下。
虚荣感对他来说,早已无用,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不知是何缘由,却知道:寄托于虚体之中的神识,因为某种缘由,生了变故,开始自作主张起来,完全不经过大脑。
非但如此,连带着大脑,也受到了影响,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无法克制。
张文博坐在山顶,当着这么多人面,为了不造成失态,只能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想看看后续,神识将要如何?
只是好似作用不大,虚荣感越来越强,恨不得,让所有人匍匐在地,这才甘心。
接着,就看到虚体身下,形态又发生了变化。
慢慢形成了一把,巨型椅子。
接着,椅子后背,又出现一颗龙首形态。
还在继续变化,两侧扶手,也变化成龙形。
两条龙尾,向上延伸,盘旋于椅背龙首两侧,竟是形成了一把巨型龙椅。
看到虚体,身形也大了许多,身高早已过丈。
且身上服饰,也变成了帝王穿戴,冠冕流苏,气度威严。
山顶之上,所有人早已目瞪口呆,包括张文博自己。
心里更加不安:以前神识,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操控虚体的。
今天它自作主张,却是何意?自己并没有让它如此做啊?
既然想不明白,只好继续强忍心中不安,接着观察下去。
然后,看到虚体装模作样,大刺刺的安然坐在了龙椅之上。
坐稳之后,对着武则天委顿在地的魂魄,喷出一口薄雾。
随之,武则天魂魄形体,缓缓坐起身来。
见到龙椅之上,安坐的张文博之后,又缓缓起身。
对着张文博虚体,屈膝福了一福。
做完这些,这才恭声说道:后世大唐高宗皇帝,之正宫皇后武氏媚娘,参见轩辕黄帝先祖;
叩谢先祖相助之恩,媚娘感激不尽;
先祖若有吩咐,尚请示下,媚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文博虚体安坐不动,一本正经,坦然受了则天皇帝一拜。
这才开口说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武则天魂魄谢过之后,站于一侧。
张文博虚体沉声问道:既然你和你丈夫合葬,李治魂魄何在?
武则天垂首回答:媚娘来此之后,也未曾见到高宗皇帝魂魄,不知是何原因?
张文博虚体点点头:倒也不奇怪,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让魂魄成型,你看不见,也十分正常。
又扫视了一圈墓道中的财宝问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不知你可否,与我解惑?
武则天魂魄肃容说道:尚请先祖垂询,媚娘必定,知无不言。
就听到张文博虚体问道:历代帝王,墓中陪葬物品甚多,因此才引的盗墓贼,纷纷前来盗墓。
若无如此之多珍宝,想必反倒会安全很多。
也许可以使得神魂安宁,长眠于地下,前车之鉴,你们如何不知?
又何必厚置众多陪葬物品,吸引盗墓贼前来光顾?
武则天魂魄悠悠说道:先祖如此身份,又如何不知?莫非是在戏弄媚娘不成?
张文博虚体惊诧问道:我知道什么?你一个老妇人,我又怎会戏弄与你,休要多言,速速道来。
张文博看到,虚体对武则天说话语气,无理至极。
如果换成是张文博本人的意思,就算对武则天再无好感,也绝不会用这般口气,和人家说话。
毕竟是古人,最起码的尊重,肯定会有,不可能这么没礼貌。
心下不由更加忧心:自己身体,或是意识,或是神识,肯定是出了某种未知变故。
偏偏自己,又不知道原因,只能干着急。
正在烦躁,耳边却又传来古教授的低语:这才对嘛,先祖如此说话,才算帝王气概。
那天晚上,对我们两个老头子,实在太客气了,当时我就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