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回到了自己救治病人的房间,果然不到一会传来了敲门声。
张文博喊了一声请进之后,随之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刚才那个看起来比较面熟的。
对方进来之后,向他客气的说道:张先生,有几位客人一定要来见见您,不好拒绝,只好把人直接请过来了。
您千万要海涵,实在是人家大老远,专门过来找您,要是就让人家这么回去,实在说不过去,有失国体。
张文博现在已经很少被人称作张先生了,知道这人肯定级别不低,为了避嫌也要公事公办,完全理解。
于是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随口说道:没关系,正好现在没人,看来这个地方的病人治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到别处去,再呆在这也没人可治了。
来人一听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主要是客人身份特殊,只好先封锁了路口,等他们走了马上回复交通。
张文博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介绍他们的身份了。
来我这的,在我眼里都是病人。
再说我就是一个老百姓,要是对方身份太高的话,我也不方便见,外国人的社交礼仪,我也不懂,别闹出了笑话。
来人倒也没坚持,说道:这样也好,人家主要是和您见个面,就随便聊聊,说完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就亲自搀扶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看起来有八九十岁了,也不知道这么大岁数还乱跑什么?
关键的是,这老头还在电视里见过,如果记得没错,竟然是欧洲国家的某位国王。
如果是别的国家领导人,张文博即使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也未必记的,这个老头当了半个世纪的国王自然不会忘记。
怪不得说身份特殊,只不过一位国王也可以到处乱跑吗?张文博表示无法理解。
但也不打算主动相认,他可不想和政治人物有什么牵扯。
自己定的规矩,就是给这些人定的。
如果觉得自己身份高,就想让自己为他出力,那是打错了算盘。
没想到随后,又连续进来了十好几位,看来还是组团来的,有意思。
张文博早就站起身准备迎接了,不管治不治,礼貌不能少。
被张文博怀疑是国王的老头,身体倒也硬朗,被搀扶进来之后,见到张文博就主动松开手走了过来。
张文博正要伸出双手和人家握手,没想到老头竟然给他来了个鞠躬礼。
这一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以前在单位,单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处长。
今天突然冒出个国王来,虽说不能完全肯定,但依然感觉难以消受,有些压力。
何况人家那么大岁数了,这个礼真受不起,自己可还没成仙呢。
何况人家那么大岁数了,这个礼真受不起,自己可还没成仙呢。
于是也鞠了一躬,回了一礼,嘴里客气说:老先生这是干什么?未曾远迎已是失礼,万万不敢当老先生大礼。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把这句话翻译了过去。
张文博的神识,按道理是可以用脑电波感应到对方意图的。
可惜张文博本身不懂外语,想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需要翻译。
主要是现在神识等于和他分家了,就算神识知道对方的意思,也是要翻译给大脑的。
交谈过程中自己要是总是和神识交流,难免很发愣,还不如让翻译来沟通直接些。
随后又有四个人过来和他相见,礼仪各有不同,有握手的,有拥抱的,也有鞠躬的,这才让张文博感觉舒服点。
看来这几位身份差不多,别的不一起见礼的,应该是随行人员和翻译人员。
张文博给人治病的房子很大,让病人家属坐下休息的地方也有,这些人虽多也能坐得下。
张文博也不问他们的身份,主动说道:鄙人不过一介山野村夫,不知几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是刚才那个老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反译过来的意思是说: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威廉。
尊贵的先生,您真是太谦虚了,刚才院子里留下的神迹,我们也见过了,的确是只有万能的神,才能做到这点。
请问这个世界,真有神仙存在吗?
张文博正色回答:是有的,在我眼里,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是一个个神灵。
包括飞禽走兽,甚至一草一木,也包括在座的各位。
这话一出,听的一屋子人瞪大了双眼,不解其意。
张文博解释说:以在座各位为例,原本我们是不存在的,最后从无到有,是我们的父母创造了我们,又把我们养大。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是谁。
但我知道我的创世神是我的父母,没有他们就没有我。
同时他们也是我的守护神,没有他们的守护,我也不能平安长大。
看到众人若有所思,似乎有所认同。
张文博继续说道:人们总是喜欢把注意力,放到未知的事物上面,却对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因为司空见惯而视若无睹,习以为常,认为就该如此。
抿心自问,生命之初我们只是一团液体,甚至只是一颗微生物,肉眼都看不见,并没有任何思维,是什么力量让我们慢慢成形?又慢慢长大?
一个婴儿,呱呱下地之后,并没有人教我们,我们就会哭会笑,会自己吃东西,能看见东西,能听见声音。
都说这是因为生命的本能,但本能又是怎么来的?
是谁赋予了我们这种能力?是天生的吗?天又是什么?
看到众人依然没人说话,显然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的了。
张文博继续说:在我认为,我们每一个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个神。
事物都有两面性,它既是天使同时也是魔鬼。
生命之初,无欲无求,天性,既神性,负责我们的生长发育。
直到生命长成,有了各种欲望滋养,魔性开始苏醒,并开始成长,最终压制神性。
于是我们有了私欲,为了私欲我们贪婪,因为贪婪我们残暴,因为残暴我们自相残杀,发动了战争和私斗。
心中的魔性越来越强大,神性越来越弱小,无法继续维持生命特征,于是我们强健的体魄渐渐衰老,最后死亡。
为了遏制心中的恶魔,我们用道德和法律作为枷锁,但收效甚微。
因为魔性已经长成,而我们并没有增强神性的有效办法,依然无法完全压制它,更别说战胜它。
于是我们的结局无法避免,受伤的身体无法快速愈合,病变的器官失去了自我恢复能力,死亡的细胞多于新生的细胞,人体开始慢慢衰老,直到死亡。
还是刚才那个老国王威廉说道:虽然您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很多人十分善良,但他们为什么也会衰老?会死亡?
张文博随之一记马屁送上:您说的没错威廉先生,所以您依然活着,而且还很健康。
正因为您是个善良的人,我没说错对吧?您是很善良是吧?
威廉无法否认,只能点头承认:是的,您说的没错,我一直都很善良,那么我会继续健康下去吗?
张文博摇摇头:抱歉威廉先生,我认为可能不行。
因为魔性有欲望作为滋养,他会无限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