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是被人这么对待,一时想不开伤害别人或是伤害自己都有可能。
大家都把烟点上,出了事我来扛着,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怕挨打,就说我让你们抽的,咱们谈谈心。
能在这里见面也是缘分,没必要搞得跟仇人似的,这里谁也没睡你的女人没杀你们的爹,能在这相聚都是有缘人。
我也不问你们犯啥事进来的,那是人家公检法操的心,以前的规矩不是扯淡吗?自己一屁股的屎还要给新人过堂,真是吃饱了撑的。
大家既然待在这里,就同命相连,我认为应该互相搀扶着度过这道坎。
谁家有个困难啥的,别人可能靠不上,人家也不信咱们,谁先出去了,给外面咱们的家人带个话,报个平安,有能力了帮个忙都是可以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家就点上烟聊了起来,估计这么大规模的在里面吸烟真没有过。
很多人吸两口就把烟灭了小心的放进口袋,然后开始有人说话,到后来有人低声哭了起来,看来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张文博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只能劝慰几句,让他放宽心态安心等结果,天人绝人之路。
又想起这里面可都不是啥省油的灯,好听话可以说,该有的警告还是得有。
要不然监狱都未必能把人改造好,何况是自己这么几句轻飘飘的话,人家可能在肚子里笑自己天真幼稚呢呢。
于是脸上表情冷下来,目射寒光,运足气势,顿时整个人好像一头捕食的豹子一般,让人毛骨损然,好像下一刻就会被他所伤。
看到众人都不敢和他对视,才冷冷的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破规矩,在我呆的这段时间里,都给我忘了,我不管你什么大阪二板,大哥二哥,要是再看见你们谁再欺负新人或同号子的兄弟,我便让你们也享受一下我的滋味。
我别的本事没有,让人莫名其妙变傻变呆的本事倒是有些特色,想着嘴上说说不如手里露两下来的有用,只是满屋子扫了一圈没个值得自己利用的工具。
实在无法可想,看到那木板床十分厚实,光可鉴人。
于是右手用足气力,站起身来,五指如刀一般闪电插入,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床上已经留下五个圆圆的洞孔,至于算不算破坏公务就顾不得了,大不了再被修理一番。
这厚厚的木板床就好比豆腐一般,这么整齐的洞孔大家可都是知道厉害的,不但要力大还要速度极快才能做到,比如子丨弹丨一般,能打穿易碎的玻璃而不碎,靠的就是极快的速度。
张文博原本是想一拳轰个大洞出来,想着那样以后就没法睡觉了,只好改变方法退而求其次。
看到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知道效果不错,继续冷冷的说: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以后我在这里除了打坐和吃饭,啥也不会,你们也别要求我太多。
我知道这里面有人喜欢打小报告讨好上面,没事,想打随便打,但记得山水有相逢,别犯在我手里就行。
又转身对胡哥说:以前该怎样管理你自己看着办,我绝不胡乱插手,只有一条,不要欺负人,尤其是新来的。
人家犯了罪,自然有法律惩处,我们有什么权利惩罚人家?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惩治新人只是为了发泄情绪而已。
又转身扫视一圈众人说:以后谁要是手痒了想打人,那就来打我,我保证绝不还手,你要是能打倒我,我喊你做大哥,听你的安排。
要是没那本事,就给老子老老实实接受改造,人家把咱们关进来是让咱们认识错误的,不是为了激发你们兽性的。
你们那些折磨人的招数以为我就不知道?啥阴损的招数都干得出来,特么的和禽兽和异?
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招式要比你们还多,想领教随时奉陪。
说完转身问胡哥:你要是有意见现在可以提,往上汇报也随你。
想继续和我斗也奉陪,单挑或是群殴都可以,我被你们打倒了也不会告你们,有事情咱们今天当面解决,别在背后给我耍花招。
胡哥赶紧说道:不敢不敢,大哥您说的都在理,我们一定遵守。
张文博就说:如果你没意见,咱们的事情我也不会计较,更不会报复。
男人嘛,这点胸怀还是有的,但你要是忘不了,也可以随时来和我掰腕子试试,只要你能打赢我,以后依然按你的规矩来。
胡哥刚才早已低头,又被震了那么一下,哪里再敢有别的心思。
感紧摆手说: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以后这里您做主,我们都听您的。
张文博虽然想不通谁送的,但还是对胡哥说:那就麻烦你安排人出去取一下吧,胡哥点头应了。
本来他不想出去,看到范邦友对他招手,于是走了出去,范邦友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询问道:你和京城武家啥关系?
张文博一愣,反问道:你是说武剑涛?
看到范邦友点头,张文博想起自己和武剑涛还真有关系,不过是情敌的关系。
自己把人家未婚妻给办了,于是含含糊糊说:也没啥关系,领导你问这干嘛?
范邦友神秘的笑笑:张师傅你就别瞒我啦,没关系人家能专门给你送东西?还不避人?
这可不是对普通人该有的态度啊,我说凭张师傅的本事怎么可能进到这里?难怪难怪。
张文博听到东西是武剑涛送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子要害自己,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谁送东西都可以理解,就这小子送的东西肯定有鬼,说不定在里面下了毒。
看来这武家还真不简单,连这小地方都能辐射到,能量确实不小,要不然面前这位能这么好奇打探?
看着范邦友探寻的目光,张文博只好含糊其辞的说:真没多大关系,就是欠他一笔债。
对了,还没谢谢你那只鸡,让你破费了,等出去了再好好感谢你,这里就只好心领了。
范邦友摆摆手说:千万别客气,我可没把你当罪犯看待,你要看得起我就别说这些,要不就是还在怪我前几天那么对你?
张文博也没再纠缠这件事:好,既然你不嫌弃我这罪犯的身份,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影响你?
范邦友摇摇头:不会,你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也不知道法院是咋想的,这案子按理说就不应该受理。
又不是没前例可循,别的几位老人可都是被本无大师给治好了,年轻的都让人认不出来了。
外面人都在为你抱打不平呢,你这情况我看最多几天就出去了,别担心。
张文博一听有些着急了,这自己辛辛苦苦进来没几天,要是真放出去了不就白折腾了吗?
于是问范邦友说:假如我在里面违反规定了,比如把人给打伤了,会不会加邢?
范邦友听他这么问,警告说:你可别胡来啊,你如果真把人打伤人家告你故意伤害,还真会加邢,就算那件案子判你无罪,你把人打伤依然会盼你故意伤害罪。
张文博放心了:这就好办,实在不行到时候再闹点事出来,别人都是想尽办法减刑,没想到自己却要想法设法加邢,哥们太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