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你第一次你只能吊二十秒,但是你咬牙切齿的坚持坚持着,多吊了五秒,那么你就是二十五秒,哎,这样练上几天之后,你再吊就是二十五秒,再坚持五秒就是三十秒,知道吧?
这样越坚持越久,时间越来越长,那么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家的综合素质,哎,都会得到很大的一个提升……
但是。
如果说你坚持不下去,你本来可以吊十五秒,你只是吊了十二秒、十秒你就掉下来了,那么你就会退步,知道吧?
凡是这些技术性的东西,他都不会骗人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排长说的一点严肃。
一本正经。
包括班长在内的这些兵们,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也听得一本正经。
范云也是一样,范云虽然在隔壁这个沙坑,但是因为两个班挨的比较近,排长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也都落在了他的耳中。
这时。
排长从那两个胖子旁边,转到了他们班。
他看了看,刚刚从杠上下来已经归入队列的范云,脸上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换上了略带那么一两分欣赏的感觉:“那个谁……
那个范云,啊,范云不错啊,范云现在已经能做三练习了,不简单,我们其实要求是新兵只要能做1一、二练习就可以了,至于说剩下的那些练习,是下连队在做的,当然了,如果说大家能够在新兵连就能学会一些下连后才学的科目,也是不错的……
这样的呢,就相当于你像读书一样,是为明天的学习来进行了一个预习,打下了一个基础,但是我重点强调一点啊,必须要做好保护……
班长班长,那……你要注意啊,如果说不是我们训练大纲之内的科目,一定要做好保护,知道吧?”
班长赶紧点头。
看他那将头点的如同鸡啄米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面有点小忐忑。
本来也是。
这个科目不在他们的训练大纲之内,如果说出了什么事故的话,那……
班长肯定就挨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有句话叫做好汉不提当年勇,无论范云以前的时候再怎么厉害,毕竟他现在已经复原了,他的那身军装早已经脱下来,即使很多时候当他看着别的现役军人身上的军装,眼光中流露着十分的不舍,但是,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
过去。
恰如灵渠之中的水一样,哗啦啦的响着一去不回头。
范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是一边顺着街边的路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的两条腿如同老马识途般,就将他带到了灵渠边。
冬日的渠边。
挺拔青翠的竹子,依然还是像往日一样挺拔青翠。
清澈的流水依然如往日一样清澈。
这时。
一阵北风吹来,不停地有些树叶子落在了水面上,荡漾着向下流飘飘悠悠地流去。
范云的目光从人来人往的街面上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这一条清澈的渠水中。
他走上万里桥。
双手扶着万里桥桥头的栏杆,探身向桥下张望着。
只见。
不知流淌了多少岁月的悠悠流水,一如既往。
这水。
是多少出门在外的游子心中的斩不断的惦念和牵挂呀!
万里桥的桥头凉亭的石条子上坐着三四个男男女女的年轻人。
他们彼此之间似乎认识,但是又不说话不交流,而是目光到处乱转,东瞅瞅,西望望。
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范云上了桥头,站在他们对面双手扶着栏杆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范云,似乎他们对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并不感什么兴趣。
也不知道,他们感兴趣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范云对别人也不感什么兴趣。
他的情绪里面现在有一些小惆怅。
那种头上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就好像是天边的云彩一样,无论如何的用力,可是就是抓不住,明明感觉的就在手边,可是当伸出手去的时候,却发现抓在手里面的竟是一场空。
这种惆怅。
让范云望着清澈的渠水时,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他只感觉。
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快了?
不知不觉。
他就长大了。
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在村子里面和小伙伴们疯跑,做游戏,捉迷藏,山上来地里去的那个疯小子了。
范云觉得那水面上似乎渐渐的浮现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看上稚气未脱,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在山路上。
山路两旁有野花,有野果。
似乎。
还有一枚又大又圆的月亮。
那个影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范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双手一推护栏,将腰挺得笔直,然后稍微休息了几分钟,径直下了桥头,往余丽拿的报刊亭走过来。
别说。
他还真的有几天没有过来了。
当范云走到报刊亭的时候,他发现余丽娜正坐在报刊亭里面,手里面捧着一个暖宝宝,瞪着一双看上去倒也迷人的大眼睛,不停的张望着周围。
是呀,她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面确实也够闷的,虽然她卖的是报纸书刊,但是余丽拿从来不看,她不感兴趣,她对于文字方面的东西,天生过敏。
她的兴趣点并不在这上面,对于文学方面的东西,她丝毫不感兴趣。
余丽拿的兴趣点和小城里面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喜欢听各种各样的新闻,喜欢听那些道听途说的故事,喜欢听八卦,喜欢听段子,喜欢听一些不荤不素不洋不土的玩笑。
当然了。
如果余丽拿心情好的时候,她还喜欢喝一些她并不反感得大老爷们儿打打情,骂骂俏。
其实。
这也是生活。
每个人的出生和家庭不同就决定了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和思想不同,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因素。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一成不变,唯有人是不可能的。
人说变就变。
就像此时。
平常的时候,每当看到范云走向自己的报刊亭,老远就朝范云笑着打招呼,笑语嫣然的于丽拿,今天,看到了范云过来后,却无动于衷。
她这个态度有问题。
范云感觉到很奇怪,他有一点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范云就在短短的一两秒钟之内,迅速的回忆了一下过去,无论怎么想,似乎他都没有得罪于丽拿呀。
范云走到余丽拿面前,他笑着给余丽拿道:“怎么啦?老余?
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是谁得罪你了?
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余丽拿不吭声。
范云讪笑着又道:“老余,这几天生意怎么样啊?
我这几天工作太忙了,都没有时间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