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冰屋都好消息,李靖却为另一件事而头疼烦忧。
罗章又跑了,带着人马去追程咬金他们了,虽说罗章做的对,可这次罗章是一人行动,并没有李绩在身边,这不得不令李靖心中担忧!
突厥人虽然败了,但其大军依旧有一战之力,这要是遭遇上突厥大军,该如何是好?
陛下可是给他下达过一道命令,不许让罗章上战场,之前已经破例,现在虽不是正面对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唉,真是令人头疼啊,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呢!”李靖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在尉迟敬德缠住突厥人的军马大战之时,侯君集也带着人马赶了来。
见到侯君集到来,尉迟敬德笑的比菊花还要灿烂。
“老侯,你指挥军马,将这些突厥崽子全部歼灭,我去把咬金追回,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不等侯君集搭话,尉迟敬德招呼自己的亲卫就向着程咬金追击的方向而去,留下在风雪中凌乱的侯君集大骂尉迟敬德不地道。
这场大战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并不是程咬金等人想结束,而是因为风雪越来越大,根本战不下去,否则突厥大军还真有可能被全歼。
突厥大军退走,程咬金等人的追击也无疾而终,最终大军汇合一处,向后撤去。
“可恶!这突厥王属兔子的吗?跑的真快!”程咬金骂骂咧咧道。
一旁,尉迟敬德偷笑道:“别说人家跑的快,还是你太慢了,若是换我去追定能追到!”
“我都追不上,你能追上个屁!”程咬金反驳道!
“二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追的太远,现在该考虑如何躲避这场风雪,否则别说继续追杀突厥人了,我们怕是要冻死在这风雪之中!”侯君集插话道,对于这二人,他是相当的无语,光想着追杀突厥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哪里想过这些,被侯君集一提醒,二人也才发现风雪越来越大,气温也下降了很多。
难怪那突厥王最后会说他们都得冻死在这,怕是他早有预料,才不会跟他们继续交战,而是退走!
“罗章那小子不是建造冰屋吗?有那东西我们不就能够躲避风雪?”程咬金开口道。
“那只是罗章所说,还不知能不能行,我们现在太过深入,补给也不多,得赶紧回师与李绩他们汇合!”牛进达建议道。
“要不是这鬼天气,突厥王根本就跑不掉!”尉迟敬德恨恨不平道。
正当众人带着军马向后回转找寻李绩之际,罗章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真遇到了一队突厥骑兵。
看着眼前这队将他们包围着其中的突厥骑兵,罗章那是冷笑不已。
这队骑兵在他看来应该是之前四散逃亡的突厥人,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统军大将,若是军马太多,又有人指挥,说不得罗章会在第一时间下令撤退,武力再高也架不住人海战术,他可不想被人所包围痛殴!
不过眼前这队骑兵他却是不惧,雪橇可不仅仅是用来拉人拉货,他还有其他的用途,只不过时间紧张,罗章还没细细说明!
“听我号令,所有人,拿起斩马刀!”
在雪橇之上就捆着很多斩马刀,一开始各将士根本不知这有什么用,罗章只说了句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罗章发号施令,看来斩马刀也到了动用之时!
“蹭蹭蹭~”
一把把斩马刀被众将士从雪橇上拿了起来!
“冲击之后把斩马刀架起砍马腿!”
众将士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罗章所说的意思。
他们身在雪橇之上,若是战马飞奔,带动雪橇,一旦与突厥骑兵所相遇,只要将斩马刀横着伸出,与突厥骑兵交错,那速度与斩马刀的锋利,很轻易就能斩断突厥骑兵的马腿。
而没了战马的突厥骑兵还能发挥多大战力?等于是待宰的羔羊!
想到此处,唐军个个兴奋不已,嗷嗷叫的就驾驭雪橇向着突厥骑兵冲击而去。
突厥骑兵哪里见过雪橇,更不懂唐军的计策,看着向他们扑来的唐军,突厥骑兵自然不甘示弱,同样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向着唐军冲击而去。
在北方大战之时,长安,密谍司最大的殿堂之中,李道宗,孙伏伽,魏征端坐高堂之上,四周有着众多旁观之人。
今日是三司会审褚遂良的日子,前些时日,因为褚遂良在大堂之上大呼冤枉,揭发此事皆是长孙无忌所为,他不过是帮凶,这让整个会审一片哗然,最终三司会审不得不暂时停止,今日会审重开,代表着褚遂良所说之事已经有了定论!
当带着手铐脚镣的褚遂良被带上公堂后,围观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嘲笑褚遂良不自量力,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感叹哀伤的,更有一些愤愤不平的。
不自量力,幸灾乐祸这些人大多是长孙无忌的走狗,在他们看来,与长孙无忌斗就是以卵击石,他们大多都收到了一些消息,知晓今日褚遂良在劫难逃,更加的肆无忌惮!
感叹哀伤的自然是褚遂良平日关系走的较近,见到昔日老友成了这幅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愤愤不平之人自然是那些希望长孙无忌倒霉的,也就这样与长孙无忌不对付的一些人,没有扳倒长孙无忌,在他们看来实在可惜!
当褚遂良站在大殿中央之时,李道宗当先发问道:“褚遂良,日前你所说一切都不是你所为,而是受人长孙无忌所指使,且说有证据可以证明,可在我们的追查之下并无此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堂下,褚遂良满脸灰败,身体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留存保命的证据会变成一堆一碰就碎的废纸!
听着堂上李道宗的问询,褚遂良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诉说,难道告诉李道宗,我有证据,可变成了废纸?这又有何用?
见褚遂良无话可说,一旁的孙伏伽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一脸兴奋道:“褚遂良,你可认罪!”
李道宗对于孙伏伽插话有些不满,但却没有再多,昨日陛下已经与他打了招呼,这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他即使想继续追查下去,没了陛下的支持也根本查不下去,况且陛下已经跟他说了,褚遂良的证据已经无用,这让他也很无奈。
褚遂良依旧不说话,呆呆的站在那,似乎傻了一般。
见此情况,孙伏伽冷笑不已,连与李道宗,魏征商量都不商量,当即宣布了褚遂良的几大罪状。
李道宗与魏征皆闭口不,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褚遂良不过是替罪羊罢了,大家心知肚明。
当宣布完褚遂良的罪状之后,孙伏伽直接宣读了褚遂良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