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摇摇头道:“没有,除了昨日的那个消息,就再没有下文了,我想应该不止如此,那位高人定然会再次给我们个说法的,死了那么多人,也只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想要让我们听他的,去帮他寻找天山雪蛙,西域五步蛇等物罢了!若是我们都死了,谁帮他找东西?”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想我长孙无忌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威胁,当真是可恶,可恶至极!!!”长孙无忌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其心中的愤怒可见一斑。
就在长孙无忌发怒之时,罗府却是喜气洋洋,因为罗章来信了,给全家报了平安,说了下他的近况。
在得知罗章已经抵达定襄城,一切安好后,罗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毕竟罗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若是有什么闪失,整个罗府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是有高阳公主撑着,但想要像曾经那样是不可能了。
而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奶奶就张罗起中午的午宴了,高阳虽然不帮忙,但也凑个热闹,主力军自然是媚娘以及姑婶们,主要是大家开心,图个高兴。
唯有一人并没有参与进去,在武绍斌的宅院中,其正静静的听着手下的汇报,在听到长孙无忌府邸早上进出多辆板车之后,武绍斌的嘴角就带着笑意。
很显然,罗章的计策成功了,那住在罗府的老毒物并没有白吃白喝,其还是有着不小的作用的。
那多辆板车进出,显然是运送死人,按照罗章书信上所说,这不过是给长孙无忌的下马威罢了,其目的就是让长孙无忌消停消停,别瞎折腾,安心去找东西就好,一切等待他的回归再找长孙无忌算账。
眼下只要拖住长孙无忌的精力就行。
至于褚遂良的事,那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对此武绍斌并不知晓,若是知晓他昨夜动用的手段害的长孙无忌没去李道宗那,怕要仰天大笑不可。
这可是一箭双雕,没了李道宗相帮,褚遂良的下场犹自可知。
既然计划初步成功,武绍斌自然不会怠慢,再次取出一张发黄的纸张,他口述,手下拿笔书写,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让人查到这封信的出处。
等其说完,手下也停笔写完。
看着书信上所写的东西,武绍斌笑的就合不拢嘴,怕长孙无忌看到这封书信头要痛了,不过这跟他可没什么关系,长孙无忌越头疼越好,就更没有时间来骚扰他罗府,更没有精力去管硅铁矿场了。
密谍司,在欧阳询拿着呈现给他的那封书信参研是否是褚遂良笔迹的时候,李道宗的亲卫走到其身旁在其耳中小声嘀咕了几句。
闻听亲卫的话语,李道宗愣了愣,随后看向一旁的孙伏伽,这才在亲卫耳边说了几句。
随后起身,冲着孙伏伽与魏征拱了拱手道:“魏大人,孙大人,前面有人找我,先让欧阳大家仔细参详,我去去就来!”
魏征眉毛扬了扬,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孙伏伽倒是眼中露出一丝惊喜,这时候出去,很显然是长孙无忌来找了,就是不知能不能劝动李道宗了,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个好事,他自然不会去干涉,同样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李道宗来到密谍司前院的时候,就见长孙家大管家正焦急的在原地踱步,显得有些焦急。
见到李道宗来了,大管家忙上前见礼道:“李大人,小的长孙家大管家,给您见礼了!”
“你找我有何事?若是没什么事而打扰我审讯犯人,你可知道该当何罪?”李道宗上来就给了大管家一个下马威。
好在其并不是贸贸然前来,闻听此,忙从怀中掏出长孙无忌亲笔书写躬身呈递道:“李大人,我前来乃是奉了家主的命令,给您送一封书信,一切您看了书信自然明了!”
看着大管家递上来的书信,李道宗沉吟了一番还是接了过来,打开查看起来。
书信上所写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会,李道宗就将其阅览了一遍,只是看完书信的他并没有任何表情,这让一直观察李道宗的大管家心中很是不解,难道李大人没仔细看?
“回去告诉长孙无忌,我李道宗可不是阿谀献媚之人,再说,他长孙无忌还没资格让我巴结他,褚遂良若是无罪,我自然会高抬贵手,可若是他有罪,我也绝不会放过!让他别再做这种事了,否则我会将他告到陛下那里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李道宗毫不客气的回道,同时将那书信狠狠的砸在了管家的脸上,扬长而去。
密谍司前院,长孙家大管家在与李道宗诉说了一番长孙无忌的意思之后,没想到李道宗丝毫不给面子,不但将长孙无忌痛骂了一番,还将其呈递给他的书信砸在了大管家的脸上,这让来传递消息的大管家呆愣在当场。
他没想到李道宗居然会如此的不给面子,不给面子就算了,还当场打脸,那书信看似是砸在他的脸上,实则是在抽长孙无忌的脸,要知道他可是代表长孙无忌来的,这样做无异于撕破脸皮。
对于李道宗如此做,大管家可不敢有丝毫怨,这是神仙打架,他就算是有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忍着。
深吸口气,将那封砸在脸上的书信给折好收起,大管家不敢怠慢,忙离开了密谍司,赶往长孙府,他要在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给家主,看家主如何定夺。
在匆匆离去没多会后,李道宗就再次回到了会审的府衙之中端坐。
其一坐下,孙伏伽的目光就看了过去,想看看长孙无忌与李道宗商谈的如何,是否成功,若是成功,这褚遂良还是能够拉一把的,到时候还可要更多的好处,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李道宗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根本不给他什么回应。
这让孙伏伽心中暗骂长孙无忌无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让他帮忙救助褚遂良,靠他一人怎么救助,救助他一脸。
看着堂下仔细参研的欧阳询,李道宗咳嗽一声开口道:“欧阳大家,不知您参详的如何了?”
闻听李道宗的话语,欧阳询直起身子,看了眼褚遂良,不由的叹了口气道:“我欧阳询一生从未有过妄,今日所也是如此,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封书信的确是出自褚遂良的手笔,并不存在仿造一说!”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今日来到这里的可不仅仅是李道宗等人,还有不少前来旁听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来看戏,围观的。
欧阳询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褚遂良就是下令的主谋啊,这是将褚遂良给打入地底不得翻身啊。
李道宗倒是没多少惊诧,似乎早就料定了此事一般,点了点头道:“欧阳大家的人品在下是信得过的,您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