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金的生意?没有,绝对没有,如此大的一笔生意我不可能不记得,况且这样的大生意也需大长老您来定夺的,我不可能不禀报的!”管家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有没有两笔五千金的炼铁生意?”大长老脸色微黑的再次问道。
“没有,别说五千金的炼铁生意,就是一千金的也没有啊,话说也怪,以前每日炼铁铺都会入账一二千金,可最近这些日子,每日之入账七八百金,我原本就准备去询问的,没想到大长老先问起来了!”管家叙说道。
“什么?最近这些日子每日入账这么少?你为何不禀报?”大长老震怒道。
“这......大掌柜禀报说这些日子生意不怎么好,所以每日才这么多,因为家主的事情,我也没去细查,大长老,是炼铁铺出问题了吗?难道他们中饱私囊?”管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若是炼铁铺真的中饱私囊,那他的责任可就大了,毕竟每日入账都是他在负责,现如今,账目出事了,他难辞其咎!
“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立刻带人去把炼铁铺的掌柜,账房都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拷问他们,居然敢吃里扒外,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大长老气的连连拍着桌子道。
“是,大长老,我这就带人去抓他们回来!”管家心中也有着一股火,平白无故被大长老训斥,心情能好就怪了。
“对了,从库房支取二万金,一万送去萧家,五千送去独孤家,五千送去宇文家,记住,把购货票据给带回来,好好查验那票据,要确定是我长孙府开出的才可!”大长老再次吩咐道。
管家想问什么,可话到嘴边什么都没说,此时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再去多管闲事他真是没事找事了,大长老说啥就是啥吧。
等管家带人去了炼铁铺却发现炼铁铺的掌柜,账房早就跑了,根本就不在炼铁铺里,这让管家有些傻眼,在店铺里查验了账本,发现账目根本就没有什么一万金,五千金的生意,很显然这笔钱是被二人所吞没了。
那可是二百万两银子啊,居然就这样被两人给吞了,管家那叫一个气啊,气的头发都站立了起来,他们跑了没事,可他要倒霉了,而且是倒大霉,这可如何跟大长老交代?
另一路,在大长老的吩咐下,一车车的金饼送去了萧家,宇文家,独孤家,三家收到钱那叫一个心情开怀。
至于票据自然给予了长孙家的,这东西他们留着已经没用了。
下午时分,一则消息就在长安城内传了开来,长孙家炼铁铺的掌柜与账房卷款而逃,不仅如此,炼铁铺这些日子所炼之铁全是废铁,根本就无法使用。
这消息一出,顿时令长安城炸开了锅,要知道,长孙家的炼铁铺可是开满了整个长安城,每日可是有着极其多的人购买长孙家的铁去打造东西,现如今却有消息传出,这些日子所卖的铁都是废铁,这怎能不令人吃惊。
有些不信邪的取出用长孙家炼铁铺所买之铁打造的宝剑,想试试宝剑如何,按说这样的宝剑劈砍一根拳头粗细的树木,大多都是一剑砍断,可这用长孙家炼铁铺之铁打造的宝剑在砍上树木之后居然断成几节。
这事一出,自然引起更大的哗然,更多的人拿出自己的东西来试验,结果不而喻,全部都是断成几节。
这下整个长安的人都愤怒了,纷纷拿着断成几节的东西去长孙府的炼铁铺讨要个说法。
要知道铁在大唐的时候还是很贵的,很多武人积攒很长时间的钱财才能买一块好的铁,再找铁匠师傅打造武器,可现在,他们所打造的武器居然是个废铁,这怎能不叫他们愤怒。
一时间,长孙家的炼铁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是叫嚣着让长孙家赔偿的。
消息自然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大长老的耳中,当听说炼铁铺废铁之事居然传开了,大长老自然愤怒至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萧家,独孤家,宇文家,三家泄露的消息。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他们这种大家族可是很重承诺的,既然他们答应了他,就绝不会说,可不是他们,又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
这时候管家跑来禀报道:“大长老,查到了,查到了,这消息是炼铁铺掌柜与账房传出去的,他们在一家酒楼内大肆宣扬,这才有人不信邪的拿出我炼铁铺之铁打造的武器试了试,结果都断成了几节,这才引起了众人的哗然。”
“现在那些买了我们店铺生铁的人都围在炼铁铺门口讨要说法,大长老,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管家开口询问道。
长孙家厅堂内,大长老在听到管家禀报,原来问题出在那吃里扒外的掌柜与账房身上,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拿起身旁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
“可恶,着实可恶,找,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二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把他们扒皮鞭尸!”大长老愤怒道。
管家忙点头应诺下来,不过并没有离去,依旧站在一旁。
“你怎么还不去,把这二人给我找出来,还站着这做什么?”大长老咆哮道。
“大长老,找他们二人不急,现在炼铁铺的事情才是首位啊,那么多人围在炼铁铺外,要我们赔偿,要是解决不好,炼铁铺就完了啊!”
管家焦急道。
经过管家提醒,大长老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实在是被那二人给气糊涂了。
低头沉思片刻,大长老吩咐道:“这事定然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就是不知是哪些人,他们要赔偿就赔给他们,炼铁铺绝不能出事,这可是我们长孙家的支柱,若是出了问题,我长孙家的生意将一落千丈!”
“这……大长老,这得赔多少银子啊,我怕……”管家支支吾吾道。
“怕什么,那些百姓不过是为了钱,只要赔给了他们就不会闹事,主要是这些人背后的人才是麻烦,他们可不是冲着钱来的!”大长老眼神阴冷,刚刚太愤怒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这事处处透着蹊跷,很显然有人借题发挥,想要打击炼铁铺,为的就是在炼铁这生意里面分一杯羹。”
“想要分炼铁的羹,想都别想!”
有了大长老这话,管家的心稍稍定了定,冲着大长老躬身退下忙他的去了。
燕来楼二楼的一间包厢内,罗章坐在首位,正招待着几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而这几位客人不是他人,正是刚刚从长安县衙过来的萧家家主,独孤家主,宇文家主三人。
在罗章的招待下,四人可是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有人要问,宇文家与独孤家不是跟罗章有嫌隙吗?怎么又交集在一起了?
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谓的嫌隙不过是利益罢了,只要有相同的利益大家就能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