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阳的话,长乐也是微微一愣,她长居深宫,还真不知高阳的夫婿居然有诗词歌赋的才华。
她倒是没往其他方面想,就以为高阳真的是去拿东西,要是知晓这是高阳故意给罗章与她创造独处的机会,还不知会怎样。
“长乐还真不知罗大人是诗词歌赋的大家,当真失敬了!”长乐吹捧着说道。
“哈哈哈,别喊什么罗大人了,你就喊我罗章就行,你也别听高阳乱说,诗词罢了,不过是小道儿,吟诗作对对我来说就如喝茶吃饭一般,根本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罗章夸张的说道。
这话一出,引的长乐皱眉不已,她没想到罗章居然是这样浮夸之人,刚刚到好印象顿时荡然无存!诗词只是小道?吟诗作对如喝茶吃饭一般?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或许存在争胜之心,长乐沉吟了一番道:“不知罗大人都有何佳作,能给长乐欣赏一番吗?”
“佳作?自然是有的,那水调歌头不知你听过没有?那就是我曾经所做,不知能入公主法眼?”罗章笑眯眯道。
刚刚他那样说自然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引起长乐的争胜之心,再给予其打击,这样才能击溃其心里的骄傲,否则根本不可能引起长乐的倾心,这可都是高阳所设计的,她才是最了解长乐的人。
“什么?水调歌头是你所做?”长乐吃惊的掩着小嘴道。
“自然,不仅是水调歌头,还有那《知否,知否》也是我闲暇之余所做,不知公主可曾听过?”罗章玩味的说道。
“《知否,知否》也是你做的?你.....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些诗词怎么可能......”说道这,长乐说不下去了。
“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些诗词怎么可能是我这样的人做出来的?”罗章哈哈大笑道。
“我刚刚不是说了,诗词歌赋对我来说不过如喝茶吃饭一般简单,你要是不信,那我现在就可当着你的面做一首如何?”罗章盯着长乐看道,看的长乐脸色都有些羞红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妹妹的夫婿,这在她看来实在是有失体统的一件事,可不知为何她却没什么反感,或许是被罗章刚刚所说之语弄的有些心绪紊乱,又或者是想听听罗章当她面又能做出怎样的诗词来。
见长乐不说话,罗章再次开口道:“公主觉得我盯着你看是不是唐突了?”
长乐没说话,而是脸红着点点头。
“哈哈哈,公主是误会了,我不过是想以你为题作一首诗词罢了,不看下你怎么做出一首绝世佳作,就如同画师,不看自己所要画的东西,又如何将所看之物画在纸上?”
经过罗章这样一说,长乐的脸更红了,原来都是她误会罢了,只是她更加好奇罗章要以她为题做什么样的诗词了。
看着那如青莲一般的长乐,一首诗词就出现在了罗章的脑海之中。
只见他站起身向着长亭前方的水池走去,看着水池中盛开的莲花,不由的点头开口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唐以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罗章吟完,长乐呆愣在那里,脑海里全是罗章刚刚所吟之词,嘴里喃喃自语着,“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不正是在说自己吗?
看着那清新脱俗的长乐,罗章是越看越是喜爱,当真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这样一朵青莲嫁给长孙冲真是糟蹋了!
罗章并没有去打扰长乐,而是自斟自饮的等着长乐。
良久,长乐才回过神来,目光再次看向罗章却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其中。
见此,罗章笑着道:“公主,在下这篇《爱莲说》可入的了你的法眼?”
“原来这诗词叫《爱莲说》,罗章,你可否把这首诗词赐予我,这首诗词我甚是喜爱!”长乐说着起身冲着罗章盈盈一礼道。
罗章赶忙上前将长乐搀扶起来,这样做难免有了一些身体接触,长乐想躲,却被罗章抓住了手道:“这首诗词本就是我为你所做,谈何赐予,在我看来,你就是那青莲,出淤泥而不染,你的事我听高阳说了,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深陷淤泥之中的!”
说着,罗章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长乐的小手,以示其安心,一切有他。
这样的举动令长乐心乱如麻,脸红的如滴出血来一般,可心中却不知为何真的很是安心,仿佛罗章的话有魔力一般!
见此,罗章微微一笑,对于古代的女人,想要打动还真不是太难,与现代女人只注重金钱不同,古代的女子大多注重精神层面,就如眼前的长乐一般,一首诗词就能令她倾心,换做后世打死都是不可能的事。
一场美丽的邂逅,一句承诺,一首诗词,长乐带着这些离开了罗府,留下了一句,我等你!
等长乐离去,高阳在长亭之中开始了“严刑拷打”,对于高阳的问题,罗章自然是知无不无不尽,这件事本就是高阳所主导,不跟她商量跟谁商量,再说,没有高阳的同意,这件事也不可能成功的,所以罗章很是老实。
“好一首《爱莲说》,夫君,你怎么没给我做一首这样有意境,这样有深度的《爱莲说》,你实在太偏心了吧!”高阳嘟着个嘴,一脸不爽道。
罗章嘿嘿贱笑道:“我的好夫人啊,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难道没给你做吗?你忘了我在房中给你做了多少首了,哪一首不是传世佳作?”
“你......你那哪是诗,都是你一些污秽语,那什么十八摸,哪能跟这首《爱莲说》比?我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怎么会让你去娶长乐,我这样做是不是害了长乐?”高阳捂着额头,对罗章那贱笑感到无语。
“哈哈哈哈,谁说十八摸不是绝世佳作,这诗也只有你一人独享,你该感到高兴才对!”罗章得意的笑道,引来高阳一片白眼。
说笑归说笑,事情还是要做的,对于如何解除长孙冲与长乐的婚约,罗章也是煞费脑筋,要说没有办法也不是,但这法子的确是有些阴损,要不是为了长乐,罗章还真不会去用。
下午时分,罗章就将李义府给喊了来,冲着李义府面授机宜。
此时的李义府已经在罗章的运作下顺利坐上了长安县县令的宝座,对于罗章的话自然是一百个遵从。
只是当听说罗章要对付长孙冲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意外,毕竟长孙冲对于罗章已经没有威胁了,何故下那么大血本去给长孙冲做局?
虽然心中很是不解,但李义府还是遵从罗章的话,从罗府离开之后就去办了!
看着李义府离开的背影,罗章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