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好了,一切的误会解除了,罗章没死,他自然放下了心,只要没死其他都是浮云了,当然,凶手是一定要追查的,居然敢在他嫁女儿的这天行刺他的女婿,这就是打他的脸,不查岂不是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好说话?
这时,门外黄公公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罗章来了!”
听到罗章来了,李世民做直了身子,挥了挥手道:“让他快进来吧!”
黄公公微微一笑,忙退了出去,罗章没死,他也算是松了口气,毕竟他对罗章的印象也是极好的,且高阳公主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希望高阳公主的生活能够和和美美,自然不希望罗章出什么意外。
且陛下也不会再生气了,这样才是最好的。
没多会,罗章就跟随黄公公进入了御书房中。
“陛下,罗章来了,让陛下受惊,臣之过也!”罗章一进来就认起了错来,这让本想训斥罗章的李世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没好气的撇了眼罗章道:“你小子倒是机灵,居然来了个偷梁换柱,怕是那刺杀你的人知道自己杀的不是你,估计会气的吐血吧!”
听着李世民的调侃,罗章就知道自己认错算是认对了,陛下没有怪罪于他。
“陛下,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我也没想到真的有人要刺杀我,或许这是陛下在保佑我也说不定,让我逢凶化吉!”罗章拍着马屁道。
“好了,别贫了,既然没事,那大婚还是要照常进行,只是你这一身……”李世民点了点罗章的侍卫衣着有些没好气道。
穿着侍卫衣服迎娶公主,怕这也是大唐头一份了。
紫阳宫,高阳从没有在一天内心情这般大起大落过,之前得知罗章遇刺身亡的消息后,她就哭的昏死过去,现在又得到罗章没事,活着的消息,又哭了出来,大喜大悲说的怕就是如此了,罗章这时候要是在这,怕高阳会扑进罗章的怀里捶死他。
不带这么吓人的,这可是会吓死人的。
正当罗章去往皇宫的时候,窦家,窦淮安脸色煞白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是他想这样,而是被一则消息给吓的。
那就是罗章在长安大街遇刺,而刺杀他的人,正是自己之前收买的杀手,祁连三杰的老大,王虎!
原本他以为王虎拿着钱就走了,说会继续找罗章报仇,在他看来也就说说,一群狐朋狗友能有什么情义,报仇?怎么可能为了那些人报仇。
可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为了那帮手下报仇了,还是光明正大的在长安大街,罗章大婚的今天,用攻城弩进行刺杀,这人是疯了吗?
罗章大婚,那可是迎娶公主,你居然敢刺杀,那岂不是得罪了陛下?
你还敢用攻城弩?那可是禁物啊,谁用谁死啊!
这每一项都是死罪啊,关键是这人之前受他雇佣过啊,眼下密谍司关着一批,这些人倒没什么,根本认识他,可那为首的王虎认识他啊,根据打听的消息,此人并没有死,而是受了伤,在救治,这要是把他给供出来,那他岂不是死定了,这也是他如此焦急的原因。
这不,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派人去请长孙冲了,这件事毕竟当初是二人一起做的,既然出事了,那不能他一人担惊受怕啊,总得找人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啊。
相比起窦淮安,长孙冲更加不堪,他才刚刚入仕,还有着大好的前途,可现在这事发生,他也慌了,并没有去找窦淮安,而是找自己的老爹长孙无忌了,毕竟这事也就他老爹能够帮他了。
长孙家的厅堂之中,长孙冲对着上首位坐着的长孙无忌讲述着刚刚得来的情报,以及他心中的惶恐。
看着如此慌乱的长孙冲,长孙无忌心中喟叹,这还是他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冲儿吗?自从遇到罗章后,被罗章连番打击,那个意气风发的冲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在长孙家,他最看重的还是长孙冲,不单单他是长子的身份,更关键的是其他人比起长孙冲来要更加的不堪,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改变立长孙冲为家主继承人的事情,即使长孙冲不能人道,为家族开枝散叶,他也没有改变,他要的只是一个过渡,过渡到第三代上面,他不信长孙家第三代还如此不堪,只要第三代崛起,他长孙家依旧可以在大唐屹立不倒!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长孙无忌随即开口询问道:“那这么说来,罗章没有死?”
“没有,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居然用替身穿着他的新郎服,代替他骑了那匹马,结果那代替他的人死了,罗章安然无恙!”
“我就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刺杀他的,要是这小子这次真的被杀了就好了,可惜,没死,现在就有些麻烦了,父亲!”长孙冲怨毒道。
“的确很麻烦,当初就不该再给那杀手钱,而是该斩草除根,你还是太年轻,记住,这种事失败了就不能再用他,以后发生这种事情就必须斩草除根!”长孙无忌教导道。
“是,父亲,不过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此时陛下已经龙颜大怒,长安城都给封了,在追查那杀手的同党,这要是那杀手说些什么,那么我……”长孙冲没说下去,不过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杀手一旦交代了,那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怕什么,不是说那杀手身受重伤,只需把他解决了不就得了,这还用我教你吗?”长孙无忌淡淡道。
“知道了父亲,我这就找人打探那杀手的消息,一定抢在他开口前把他给杀了!”长孙冲发狠道。
“对,这样才对,做大事就该这样,要心狠手辣!”长孙无忌点头赞同道。
离开了厅堂,长孙冲这才定下心神,想了想直接离开了长孙府,向着窦家而去,这件事要不是窦淮安告知他,他怕是要等上一些时间才能知晓,到了那时怕是就迟了,所以还是要去窦淮安那里一趟。
对于窦淮安所想,他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毕竟连他都慌了,更别说窦淮安了。
两人是一根绳子上蚂蚱,他出事,窦淮安跑不掉,窦淮安出事他同样没办法脱身,这种事既然是两个人的事,商量在所难免。
等长孙冲来到窦家的时候,窦淮安像看到亲人一样把长孙冲迎进了他的密室之中,这里说话不会有外人打扰,更不会被人所听到,他们商量的事,可是杀头的大事,哪敢外泄啊。
“冲少,怎么样,有什么办法吗?”窦淮安一进入密室,连一杯茶都没泡,就开口询问了起来。
长孙冲气定神闲的撇了眼窦淮安,心中有些好笑,这不是笑窦淮安,而是笑他自己,看了窦淮安的样子,他能想象之前自己怕也是这副模样,对于父亲的感激那就不用说了,要是没有父亲那一番话,哪来的他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