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气啊,攻城弩是什么东西?那是禁物,是只允许军队才能动用的东西,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自己的乘龙快婿居然被禁物攻城弩刺杀身亡,这是何等的讽刺,也难怪他会大骂李君羡与宇文信了。
这种东西流入了长安城私人手中他们居然丝毫不知,他们不是饭桶谁是饭桶,亏他李君羡还夸口对长安城的动向了若指掌,这就是了若指掌?
“查,给我查,告诉李君羡,宇文信,抓不到凶手,查不到幕后之人,就让他们提头来见朕!”
“从今日起,长安全城宵禁,不许任何人出去!告诉宇文信,胆敢抗命,给我斩!”李世民阴沉着脸下令道。
黄公公深吸口气,磕头领命,带着那报信侍卫就退了下去。
消息传的很快,没多会,皇宫内很多人就收到了消息,这么大的事是隐瞒不住的。
紫阳宫,已经披上嫁衣一脸幸福憧憬的高阳正与老嬷嬷聊着天。
这时,一名侍女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那煞白的脸色谁看都知道出了什么事。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难道想被责罚吗?”老嬷嬷看着跑进来的侍女轻哼道。
“嬷嬷赎罪,实在是出事了,出大事了!”侍女连忙解释道。
“公主大婚,再大的事又能有什么!”老嬷嬷满不在乎道。
“嬷嬷,那个……”侍女看了眼公主,有些吞吞吐吐道。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老嬷嬷眉头微皱道,心中打定注意,等公主走了,要好好管教一下这些不懂规矩的侍女,免得公主不在这里,败坏了公主的名声。
“公主……驸马他……驸马他遇刺身亡了!”侍女咬着牙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同时心中替公主感到凄苦,这成婚之日,驸马就死了,这还不得哭死。
“什么!!你说什么?”
侍女的话让老嬷嬷与公主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侍女所说的话,下意识的再次问道。
“公主……驸马他……驸马他遇刺身亡了!”侍女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胆敢虚,你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老嬷嬷脸色难看道,直到这时她也不信驸马会遇刺身亡。
“嬷嬷,奴婢怎敢胡乱说话,这消息现在已经传遍皇宫了,陛下已经下令全城宵禁,全力搜查凶手了,驸马,驸马的确出事了……”侍女忙回答道。
这下老嬷嬷不说话了,实在是消息太过于惊人了,陛下都下令宵禁了,看来这消息怕是假不了了。
看了眼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公主,老嬷嬷忙扶住其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陛下那边还没确凿的消息,我们就不能相信驸马身亡。”
“嬷嬷,我的命好苦啊……”
皇宫内发生的事罗章是完全不知的,在解决了杀手的事情后,他就悠哉悠哉的回了长安大街,毕竟那追查幕后以及解决现场麻烦的事还轮不到他管,他今日最重要的事是迎娶高阳。
然而等他回到长安大街之后却傻眼了,整个长安大街空荡荡的,只有侍卫在四处巡查,没有百姓,没有欢呼,就连他的接亲队伍都不见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了一个个大红色的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聘礼,是谨献给李世民的,这个没人敢动,动了就是杀头的大罪。
可有东西有什么用,人呢,劳资的人呢?那些乐师可都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就这么跑了算什么鬼?拿钱不办事?
眼下人都跑光了,这让罗章有些坐蜡,这样子还结个屁的亲啊。
罗章有种掉头就走,直接回家的冲动,实在是太郁闷了啊,试问有哪个驸马结亲是他这的?大唐往前的历史上怕一个都没有,唯独他一个,算是独一份,可这独一份罗章可不想要。
“罗章,我刚刚问过那些侍卫了,他们以为你身死了,惊慌之下才跑的,大概怕殃及池鱼吧。”武绍斌打听了情况后走回罗章身边诉说道。
这时罗章才想起那位代替自己身死当场的罗家侍卫。
缓步走到其身死之处,穿着大红袍服的侍卫显得很是喜庆,然而那圆睁失神的双目,以及口鼻喷血的样子,却没有丝毫的喜庆感。
查看了一番,罗章叹了口气道:“厚葬吧,找到他的家人给与一些补偿吧!”
武绍斌点点头,这事本是应有之事,不过这家人怕就不好找了,毕竟这些都是买来的奴隶,本身就无依无靠,否则也不会卖身为奴了,但罗章这样说了,那就尽人事,听天命,找寻一番就是。
“眼下怎么办?”武绍斌开口询问道。
罗章翻了翻白眼,他还想知道怎么办呢,你问我,我哪知道。
“呼啦啦!”
一队队全身铠甲的护卫从远处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当来到罗章面前后,不由分说的将罗章给围在了当中,并将手中的长戟对向了罗章,只要罗章稍有异动,他们怕就会一拥而上。
这样的变故让罗章更加郁闷了,这是干啥,把自己当成凶手了?
这踏马是什么样的悲苦人生啊!!!劳资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时一名穿着将官铠甲的官员走了出来,撇了罗章一眼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你是领头的?你不认识我吗?”罗章反问道。
“放肆,赶紧回答我家大人的话!”将官身边的侍卫听到罗章的话,不由的呵斥了一句。
罗章深吸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发火,毕竟跟这些大头兵发火根没必要!
“你看看这个吧,你要是不认识就给你家大人看去。”罗章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腰佩抛给那将官。
将官接过罗章的腰牌看了眼,脸色不由的一变,又看了眼罗章,不由的挥了挥手,那些围在罗章啥那边的甲士浑身一震,向着罗章逼近了过去。
“卧槽,你丫的什么意思?你问劳资是谁,我给你腰牌,你怎么还想动手?我要是受到半点伤害,我包你吃不了兜着走!!”罗章被眼前的一幕弄的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将官看了腰牌不但不放行,居然还想抓他,这他踏马脑袋有屎吧?
“你胆敢私自取罗大人的腰牌,罪加一等,跟我去城防司大牢里交代清楚吧!”将官不为所动道。
罗章瞥了眼脚边穿着大红袍服的罗家侍卫,又看了眼将官,这下明白了,原来人家把他误认为小偷了,偷了地上这个假冒罗章的腰牌。
“宇文信呢?踏马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就是他教出来的人?难怪劳资会被刺杀,都是一帮子饭桶,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罗章没好气的骂道。
“大胆,胆敢侮辱我家统领大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将官被罗章的话给激怒了,冲着手下下令道。
对于这些城防司的护卫,罗章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只是给宇文面子,不想跟这些人计较,动手罢了,可若是这些人不要脸啊,他不介意帮宇文信教育教育这些不懂规矩的狗东西!
“慢着,住手!快住手!”正当罗章想要出手之时,将官后方,一骑快马赶了过来,一边往这边赶,一边高声疾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