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好像有了生命一样，不受控制地飘散，几乎让他陷入疯魔。

“啪——”

手被猛得抓住，随之而来的还有两片薄薄软物，贴近了自己的嘴。

林泽瀚惊醒过来，得到了空气，他不自觉地呼吸着，直到他看到近在咫尺的脸……

“！！！”

润之被林泽瀚推了一把，硬是浮了一段距离，就连润之也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唰——”

浮出水面后，林泽瀚的第一反应是狠狠擦着自己的嘴。

刚刚，润之居然用嘴给自己渡气！

知道润之救了他，但是！林泽瀚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但是两个大男人嘴对嘴这种情况，老林他表示，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快快，搭把手，把他们拉上。”

林泽瀚游近岸边，看到杨过和乔克两人就扎着手站在旁边，苗雀雀也在，不过她手里拽着个人。

没让这两个呆子拉自己，林泽瀚双手一撑，上了岸。

润之很快也紧随其后，跟着上来了。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林泽瀚还没什么知觉，光顾着恶心和擦嘴，那架势恨不得直接削掉嘴皮才好。

“你们别看着，赶紧给他搓热一下身体。”

苗雀雀指挥着杨过和乔克，一个脱外套，一个直接伸手扶起林泽瀚，搓热全身不现实，活动一下应该能好受点。

看着跟他自己一样湿漉漉的润之，林泽瀚心里很复杂，你说骂人吧？人家又是好心救自己，不骂吧？自己又膈应得不行。

一左一右拉着林泽瀚走了好一会儿，林泽瀚才缓和过来，润之有两个小弟照顾，自然不用仓库几人操心。

“滋滋……”

乔克听到一阵电流声，手上一重，林泽瀚的右手机械臂便被他拽了下来。

林泽瀚:……

杨过一看，诶嘿一声:“都说仓库出品，必属精品，怎么就掉下来了。”

润之“啊”了声，张大着嘴，显然被吓到了。

林泽瀚从乔克手中拿回了机械臂:“麻烦！”

这段时间，他还真没觉得这是机械臂，装回去后，他活动了一下，发现勉强还能控制。

“要不……拿回去修一修？”杨过好心提了个建议，却被他瞪了一大眼。

“先将就一下吧，回去再说。”

润之看了看四人，刚想开口说话，林泽瀚的目光就看了过来。林泽瀚敢保证，如果润之还要继续讨论水下的事，他立马翻脸不认人。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润之指着苗雀雀手中像小鸡仔似的男人问到:“这人是谁？”

苗雀雀拍了拍头:“哦，我都忘了说了，这人就是之前我追的那个，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好在被我抓到了。”

将人甩到地上，几人才围着打量起来，这个男子身上穿的是半新不旧的浴衣，头发乱糟糟的，甚至还打结起油了。

“喂，你是谁？”

听到杨过的话，这人抖了一抖，哆嗦着身子，结结巴巴地说:“悠太不是坏人……悠太要守着这里……”

自称是悠太的男人，说话颠三倒四，面部表情充满了稚气。苗雀雀愣了一下，这个人看起来不太聪明。

尽管这人说话没有逻辑性，林泽瀚还是听出了一些重点，他蹲在悠太面前:“你是说，你在这里守墓？”

悠太咬着手指头，看着林泽瀚:“是……我得守在这里。”

他自顾自地说着话，众人才发现，这就是个不太不小的误会。悠太应该是这里的守墓人，在回神社拿工具时，遇到了在房间里的仓库几人。

林泽瀚盯着他看了很久，目前看来，这个悠太智力不全，也没有那个脑子，故意引大家过来。想到这里，他看向了苗雀雀，一个眼神，苗雀雀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以悠太的谈吐，以及行为，苗雀雀认为悠太确实是智力不全，他说话的样子并没有奇怪的地方，随后她跟林泽瀚点点头。

林泽瀚这才放心下来，连苗雀雀都认为没有问题，八成这人不会有奇怪之处了。

“也没有听到有人死亡，你怎么就挖出了五个坑。”杨过问。

悠太抓了抓打结的头发，表情纠结:“那些……很快就会用上，那个是御住的、还有晴子的……最后那个是我自己的……”

杨过后背一凉:“咋……咋还有人会给自己挖坟的，怕不是个疯子吧？”说完，他又急忙闭嘴了，这人又疯又傻的，怪不得会被安排在这里看坟。

也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悠太的口水糊满了整张脸。

“你们先回去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润之小心地看了一眼林泽瀚，现在虽然不是冬天，但是河水还是很刺骨的。

几人犹豫了一会儿，他们刚来时，基本是踩着点儿来的，现在已经晚上8、9点的样子，也是时候回去了。

夜晚始终要比白天冷了不少，这会儿几人顺着蜿蜒的泥泞小路赶回酒店，路上还是有不少朝圣者涌入玉照神社。

小雨淅淅沥沥扑打在身上。

“咦？居然下雨了诶！”

林泽瀚不理他，这下雨也值得他这么吐槽，真是够了。

本该加快速度的，没想到下山更加艰难，惹得杨过骂骂咧咧了一会儿。

“就这样的天气，还是有不少人赶来。”苗雀雀抹了一把脸，脸上带着忧愁:“这个神社究竟有着多大的魔力？”

“当—当—当”

远处，玉照神社所在的山巅上，传出了钟声，朝圣者们虔诚伏地。

“神会救赎我们。”钟声在耳边环绕，一名朝圣者面容肃穆地低喃着:“这钟声就像母亲的吻，温柔的游走在我们的周身……”

现在时间是晚上10点，按道理来说，就算有钟声，也应该是12点整响起才对。

“……走吧。”林泽瀚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又下着小雨，他着实不想再等下去了。

润之接了个电话，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这又怎么了？”杨过用外套包着头，不禁埋怨着。

“山下有不少朝圣者，集体自杀了。”润之捏捏眉心，似乎很是头痛:“他们都在不同的地点，喝下了一种剧毒的药品……”

“什么？”

仓库几人惊叫起来。

一行人急匆匆下了山，那些死者，能认领的都认领了，只剩下一些外地的尸体还摆放在医院中。

不用大家多说，苗雀雀自行进入了停尸间，死者们年龄、时间都不是统一的，像是自发的一起自杀了。

苗雀雀先是观察死者的尸体，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外伤，检查完毕后，拿手术刀就将这死者的肚子剖开了。

大家没心理准备，一下子看到开膛剖肚，都小小地吓了一跳，再看润之，更是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杨过扶了他一把，笑到:“你们黑道还怕看这个？”

绕是润之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要发火了，黑道也不是说直接拿刀划肚子啊！！！

苗雀雀看着死者被剖开的肚腹，说了句：“内脏发黑，是毒没错。”

说着又将死者的胃划开，拿手术刀将胃里的东西挑了一点出来，说：“没有多少食物，但是胃壁上被灼烧伤，毒性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