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也寄于厚望,希望他能够好好学习,靠着读书找到一条好的出路,那样他才能让母亲好好享福,那时的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也算是顺风顺水。
说到这里,白浪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接着他又沉默了下来:“我不是一个喜欢狗血的人,可是后来的一切就像是电影里一样狗血。”
就在他高中快要毕业时,长期劳累的母亲患上了癌症,这种病让人痛不欲生也非常难治。接到通知的白浪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只是个学生,想要治疗母亲就需要大量的资金,就算有了钱这种病也不是说立马就能治好。白浪特地查找了一些资料,才理解癌症算是世界上最难治的疾病之一。
母亲自知自己已经没法治疗,主动叫过了白浪,告诉他让他好好读书,她这病没有必要再治了。
可是白浪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母亲一人,如果母亲去世了那他一定会难过死愧疚死。
母亲的话让白浪彻底改变了心思,他现在不需要读书而是需要钱,于是他瞒着母亲辍学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他脸上的刀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有一次母亲醒来就发现了他脸上的刀疤,担心他走了什么歪路,气的他的母亲直打他。听着母亲的劝说,白浪依旧没有停止过自己的想法,只要能治好他的母亲,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这些来钱的速度很慢,住在医院的母亲又拖不得,白浪一咬牙决定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时间长了他手下也积累起不少的人脉,而他手中也多了不少的药品。
这确实来钱很快,却也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在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坐过牢了,可以说他的一生已经毁了。
听完白浪简短的自诉,苗雀雀也明白他也是迫不得已,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犯了法的事实。要治病的办法很多,也不一定非要选择这条路。
“某日,我突然遇到一个人,他说他能治好我母亲。”白浪到现在还对那人深信不疑。
听到这里,苗雀雀立马警觉了起来:“你见到的是一个什么人?”
突然主动插话,白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她确实是想要知道那人白浪还是说到:“是个男人,大概3、40岁左右,他看起来很奇怪。不过我跟他只见过一次,他给了我一张单子就离开了。”
白浪没有过多描述那人的长相和特征,只是说了那人行为诡异,并且他行径非常可疑。
那人主动出现说是能治好白浪母亲的病,而要求只是需要一些药品就好,其他的却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白浪为他提供药品,他可以给白浪治疗癌症的法子。
白浪从外套的内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很多他想要的药品。”
纸条已经卷了边,看来白浪经常拿出来看,所以才皱成这样。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苗雀雀很好奇,那个神秘人需要的大量药品到底是什么药。
白浪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苗雀雀为什么想看纸条,但他还是将纸条递给了苗雀雀。
苗雀雀接过纸条一看,顿时就震惊了。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药品名称,其中最多的就是苯甲酰甲荃芽子碱,还有hcho这种甲醛的水溶液,作用与c4h10o相同类型的药品就占有很多。
“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苗雀雀一眼就看出纸条上这些药品的用处:“只怕那人不是个好人。”
白浪是卖这些药品的人,自然也清楚药品的用处,只是那人需要的不是一点点,而是大量的药品。
“光c4h10o来说,这种东西只有专业的麻/醉师才能够使用。”苗雀雀将纸条还给了白浪,末了还提醒了他一句:“这人恐怕在暗处做什么坏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他有什么瓜葛。”
白浪听完咧嘴一笑:“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是个坐牢的人了,还在意和不和坏人有联系?
“你这人也不算是坏的彻底。”苗雀雀如实说到:“什么时候回头都不会晚,重要的是你会不会回头。”
白浪转过身子靠在椅子上,不知他是否将苗雀雀的话听进去了。
病房中的灯已经熄灭,走廊上也安静下来,不少病人进入了梦乡,偶尔会有值班的护士走过。
没多久白浪就靠着椅子假寐,而苗雀雀因为腹部的伤口,怎么也睡不着,她拿出手机一看,现在是晚上11点过一刻,时间也不早了。
无事可做的苗雀雀只好盯着门外发呆,想着放空一下说不定能有一点睡意。
突然,门口路过了一个个子很高的人,他浑身裹得严实,头上还带着黑色的爵士帽,帽檐压低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一出现,苗雀雀立马就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人,那人大大咧咧地走向了隔壁的外科病房,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就算是来看自己的亲人,那也不可能选择这个点来看吧?
苗雀雀对那个人非常好奇,本想要跟过去看看,她抬头看了看点滴架上挂着的消炎药,还差一点就要见了底。
“白浪,醒醒。”苗雀雀推醒了白浪跟他说到:“我刚刚看到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白浪听到她的喊声,警醒地睁开了眼睛,只是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苗雀雀拔掉针头跟白浪打了个眼色,俩人蹑手蹑脚地跟到了外科病房门外。
之前苗雀雀看见的那个人正好就在病房中,他弯着腰仔细地看着病床前的病号牌,像是在挑选着什么一样。
这间病房内住的都是老人,并且这个时间点,所有的老人都已经睡着了,没有人发现病房中闯入了奇怪的人。
好似已经挑好了人一样,那人走到床头拔掉了老人的心电图仪器,一把抱起老人就往外走。
看到这一幕,白浪想要冲出去阻止那人,却被苗雀雀拉着躲回了自己的病房中。
听到那人的脚步远去,白浪才问她:“为什么不阻止他?”
苗雀雀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敌情不明暂时不要急着行动,医院中那么多人,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他的。”
一阵强烈又刺眼的光闪过,俩人赶紧跑出了病房躲在转角处,刚刚那阵光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
只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个金属制像是笔一样揣回了内兜,而前台的护士则是呆呆楞楞地看着他。
那人语言蹩脚地说:“这是我父亲,我现在要带他回去。”
说完就抱着老人离开了医院,独留前台护士愣在原地。等到那人离开,苗雀雀和白浪才跑到护士面前。
“喂,你怎么让他走了。”苗雀雀见护士没有反应,她伸手推了推护士:“你没事吧?”
护士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她没有任何怀疑地说:“那是他父亲……”
白浪很疑惑护士的话:“听他说话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z国人,你怎么就相信了。”